第13章 围殴（1/2）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着，如何去见天帝，要如何编排一套说辞，毕竟我做了劫狱这般大的事，天帝要给诸位神仙交代。

一个合理的完美的交代，会击碎流言，让我和知玄的传言止于如此。

近日在天刑司里办理公务，遇到了一件天界的人命案，我这几天寝食难安地便是在琢磨这些事。

我爹和我娘回了他们的宫殿，那里和我这里相差甚远，一时也很难见面了。昨日我送了他们离开之后，我也终于回归到了我的清静时光。

因那件人命案虽然了结，却是一个女儿状告自己父亲谋杀丈夫，其情可悯，我后来也没判那父亲死，只是他的女儿从此也不会见他，她说自己要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

那位父亲进了牢房之前，他还是念女儿，可惜她的女儿再也不会认他了。那会儿，是我感到特别心酸的一段场景，年迈的父亲因女儿入狱，他进去之前，那双满是沧桑的眼，那份沉重与悲伤，真是无言又令人唏嘘。

这案情了结了之后，我的心却并没有静下来，心上一片萧索，不知为何有些感情能如此沉重，让我无法能够想得明白。

我手里拿着那份案宗，回味着审案的细节，它们是那么地揪心。便信步回来，路过笼思宫已冷落门庭，想起秉汜，我又是说不出的感觉，简直是五味杂陈罢。

“天界的神仙本该断绝红尘，只是他们往往留恋太多，贪得无厌，所以庸人自扰，故得了烦恼！”一丈开外，我看到笼思仙宫本曾经，那般灿烂，这时却人去楼空，我只有感怀人心难测。

及可怜秉汜之处又想到他可恶，那点可怜也荡然无存，不留痕迹，再也可怜不起来了。

听人说，笼思宫里的人都被天帝遣散，调拨到了其他地方，而笼思宫里的所有财物也被天帝送了亲信。

“该可怜的人应该是知玄，而不是秉汜！他咎由自取，又能怪谁无情来呢？”我还是可怜知玄，她要用撒泼打滚才能离开自己的仇人，这也着实不堪，很是不堪。

想来婚姻终究只是困住女人，占尽好处的，也都是男人。男人可以恬不知耻地作为，女人却要从这从那还未必能善终，这无情的世道，究竟是不是从来都蛮横如此，我诚不知。

我只知，吃苦耐劳的都是女，能成男人大业的还是女的。男人不过是用嘴捡了一辈子便宜，还觉得自己才是最伟大的人，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若出身可以选择男女，我宁愿选择不投胎。我不想自己是男的而挤掉了个女的，我想如果没有女人，这世上哪来的文明？

我却也从没轻看过女人，没有轻看。我想，女人如果可以选择，她便能不要男人了。

我逶迤地回到了宫中，有意无意地翻看卷宗，对着虚里出神，每次审理一段案件，心都是许久未平。

发呆之际我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知玄时，她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儿，第二次见到她，那是她要嫁给秉汜之前的一月。

他怎么也没想过作为女儿，知玄竟用把自己放到仇人枕边的方式，去报仇雪恨，她真不是有一般的勇气。

第三次见到知玄的时候，便是她嫁了秉性守了活寡之后，她死灰一般的脸色，在诸多女仙里依然出挑，只是不再有憧憬，就跟死了一样，白得像被火烧过了的。

“知玄，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坐在桌案边上，一只手撑着腮，思索着，脑海里又开始翻腾起我和知玄正式的见面，她披麻戴孝地站在我的宫门前观望云山。

她眼边略有干涩和红肿，说是送丧回来，半路上和队伍失散了，模样格外憔悴，脸色蜡黄，眼波涣散。

我见到知玄关节，从她背后绕过来，她都未曾发觉，想来也是忧思过度，劳神伤心才失了魂的罢。

我在远处看到她的背影，很是孤寂冷清，她凝望云海的样，十分像极了一条任意飘零在风中的衣带，似乎自由，似乎凄凉。

她无人可依。

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发呆，她想用两句简单的话就能掩饰过去，可我怎会看不出来她的心事？

我只是不问。

正想着，宫娥却进来对我说知玄派人来了，说知玄就在仙廊那里等着我，说是有事想请我再帮忙。

我却也没有多么的犹豫，还颇有意趣地飞身来到了仙廊边，它是用锁链吊起来的，两边是万丈悬崖，底下可是弥漫覆盖了深谷一切的云雾，时起时伏。

我姗姗来迟有些不是时候，我听到了阵十分嘈杂刺耳的争吵，其中没有男人的声音，嘁嘁喳喳聒噪得很。

我举目四望却看见前方的廊桥之上，一群妇人似乎正在推搡一个年轻的女子，还对她大呼小叫的，骂声也十分的难听。

我并没有急着过去，只是在这边静观其变，想要伺机而动。

像是几个已经成婚的女人，正在纠缠别人，我想想便十分的上火。

于是乎，我便款款走上廊桥，来到了她们眼前。此时那些女人发现了有人来了，全部都唰地看着我，而我却看到了她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