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艾尔萨（1/2）

“说的也是。”李纨其实并不关心人和哥布林在不在打仗、为什么打仗，他现在只关心他自己。

“休息一下吧，时空旅行是很累的，以前有过异界人到了我们这里以后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先例，但是他还活着。”中年男人嘴里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一边引着李纨往这个交易处的后堂走：“明天你就可以去空岛见剑神，你们异界人一般都是使命重大的。”

“使命重大？”李纨喝着男人端给他的水：“可是如果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呢？”

男人笑道：“你们异界人都那么说，‘我什么也不会！’，结果到最后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这么厉害！”李纨两眼放光。

张颖已经到了这里两百年了。

在天空岛下的生物们眼中，张颖是至高无上的神，但是在那些见过世面的人的眼中，她也只是一个有强大力量的雌性生物而已。

人如果没有经历过苦痛，真的很难理解吃饱喝足当废物其实是件很多人究其一生都难以享受到的事情，张颖现在就很满意自己的生活，她是确确实实经历过苦痛的，在上国，一个普通的小孩也会认为她是杂种，由神族和人类龌龊地媾和而诞生的杂种，于是她被放逐了，到了这个距离东方不知道有多远的蛮荒之地。

但是这里的人们并不会认为她是个杂种，他们敬爱她，尊她为神明。

岁月如流水，一个愣神就过去两个世纪，她也从一个小女孩长大了。

一个邋里邋遢的青年被天空湖的人送上了空岛，这个男人好像还只是个男孩，看起来非常年轻，他的鞋子看起来是很新颖，只是破了一只，脚还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张颖却觉得他很亲切，因为他长得像个上国人，应该还在念书吧？

李纨痴痴地盯着这个被众多女孩簇拥着的女人，很奇怪，对男人来说，他们一般会多看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但是那些女孩子跟这个赤着脚漂浮在空中的女人相比，可以说是黯然失色。

她的身上好像确实多了一种气质，一种叫神性的气质。

李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那些天女是女孩，而这个剑神自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个女人，事实是张颖已经两百来岁了，被李纨当做女人并不过分。

“啪嗒！”

李纨突然开始抽筋，反应过来以后他才发现自己本就又脏又破的T恤已经开裂了，血水顺着身体流下来，一个女孩站在他身后充满恶意地看着他，手里还捏着一条鞭子，在此之前李纨挨过最重的打也只是老师用戒尺打屁股，他记得那是高中的自习，他第一次偷偷约了几个球友出去打球，然后被老师逮回办公室打屁股，他很负责任地站出来承担了所有责任，现在他才知道了原来他的老师是如此的温柔。

而现在，这段记忆只是李纨走马灯中的一幕，他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

“你打他干什么？”张颖很久没看到过上国人了，她有点气恼地瞪着那个挥鞭的女孩。

女孩被张颖一瞪，顿时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他一直盯着你看诶……再说以前有这样的不都是一鞭子打死的嘛。”

李纨已经昏死过去，血流了一地。

“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而且可能已经有人在找他了，要是被人知道他在我这里被打死了，别人又该怎么说我？”张颖嗔怪道：“把他带下去治好，好好照顾，你打的人，人要是死了我拿你是问。”

虽然心里对张颖的反常感到奇怪，但是女孩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拖着李纨下去疗伤，在天空岛的殿堂里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李纨被女孩粗暴的拖醒了，然后看到自己流了那么多血，又吓得昏了过去。

凯伦的旅途并不容易，他虽然驾驶着定制的低空飞行车，但是出了外城首先要躲避的就是那些半人族向他丢过来的长矛，这些半人族聚集在城墙外，虽然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阻止起像样的进攻了，但是他们还是会给进出城的人造成很大的困扰。

凯伦平时很少来外城，这里住着各种种族的生物，所以法律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大家根据种族、爱好组成各种小团体，在内城的人看来整个外城都是贫民窟，而外城的人却并不对内城天生就高人一等的人们感到仇恨，他们很难去思考为什么他们必须在外城艰难谋生，因为没有那个空闲，思考其实是很奢侈的事情，他们必须忙着抵御城外的半人军团的进攻，把他们失去呼吸的躯壳丢进焚化炉，然后留下活着的生物作为奴隶为自己工作，这就是他们一生的意义。

凯伦驾驶着低空飞行车降落在外城的一个与众不同的建筑上，这是一个偌大的城堡，叔叔说那个负责召唤仪式的大法师就住在这里，当然这么大的城堡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住，据说他和很多奇怪的小姐在这里有同居关系。

科学和魔法并不冲突，这位法师在他的家乡说过一句话：科学就是魔法，魔法就是科学。然后他就被当地的科研学会驱逐了，他说他如果知道魔法的原理，他就是个科学家，可是他脑子不太聪明，还抽烟酗酒，可是说是吃喝嫖赌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