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1/2）

“来跟老头子我说说，你在烦些啥子？”说着，秦老爷子便把一杯酒送至罗易手中“老头子我啊，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易犹豫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醇香的酒味在舌尖炸开，充斥着整个口腔，顺着喉管缓缓向下。

“呼……”罗易感受着酒的醇香，脑壳却挨了一巴掌，只听秦老惋惜的说道“臭小子会不会喝酒！这酒是用来品的，你倒一口干了！是不是还要听我来夸你一句后生海量啊？”

罗易讪讪一笑，再次斟满了酒，学着秦老的样子，一点一点品着，享受着片刻安逸。

借着酒劲，罗易问出了那个困惑已久的问题，秦老听完一愣，哈哈大笑，“原来你小子是因为这个困扰啊！这个问题需要你自己慢慢去体会，晓得了嘛？或许在一些人看来，你失去了眼睛，失去了光明，很惨。”秦老将酒缓缓咽下后，长啸一声，继续说道“倒不如说你打开了另一扇门，自从你失明以后，你得到了什么？你扪心自问，你有因为失明就自暴自弃了吗？”

“没有，但好像也没有得到什么……”

“你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得到，又为什么会在庇护所前拦下我呢？你身边的人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出手拦下我？”

“如果那天是一个跟你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你还会拦下他吗？”老人再次抿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光看这一件事，你的执行力与判断力，绝对是超乎常人的。”

“继续刚刚的说法，你肯定是从某个方面，察觉到车中的人，是你所认识的人。你才会出手拦下，这才符合一个正常人的所作所为。”

“你现在好好想想，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判断出来我是我的？”

秦老一步一步诱导着罗易，看着陷入沉思的男孩，轻轻一笑，将杯中所剩无几的酒喝完后，抬头看着月亮，老泪纵横。

“老婆子，自己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很孤独吧……”

“当时你听到我喜欢喝酒，便偷偷从咱爸那，拿了好几瓶珍藏已久的老酒给我，给咱爸气的呀，拿起扫把就要打你，最后还是我替你扛下了那顿打……”

“还有啊，我要入伍的时候，你死活不让我走啊，还说我要是去了，你就这辈子不理我了，最后还是等我退伍嫁给我了嘛……”

“我现在都还记得，结婚那天，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上了咱妈亲手给你缝的裙子，拿上证后你开心的转了好几个圈呢……”

“老婆子啊，我想你了……”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谁的心事？老人掩面哭泣，男孩低头沉思，二人各怀心事。

“当时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听到了那隐藏在轰鸣的引擎声下所掩盖的，熟悉的……”罗易的呼吸愈发急促，大喊出来“呼吸声！”

突如其来的大喊打断了秦老的回忆，急忙擦拭掉泪水鼻涕，故作镇定的问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啊，来跟老头子我讲讲。”

空气中的涩味，紊乱的呼吸声，罗易心中有数，但不点破，顺着秦老的话便回答下去。

“看来你已经收获到一些东西了呢。”秦老眯着眼，审视着面前的小子“小小年纪倒有这般悟性，未来可期啊！”

“想当初老头子我参军那会，有个战友被打瞎了一只眼，却还是成为了全队最好的狙击手！”

“我曾经特别敬佩他，他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壮举！之后我逮到机会便问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说了一句话。”

“暂时的失明带给我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用了一辈子都琢磨不透这句话的意思啊！但我在将死之时碰到了你！一个双眼失明的年轻男孩，便跟你讲了那一段话。”

“你比那个人年轻了太多，你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发现，去探索那个全新的世界！”

“我对你的未来充满希望！”

听着这满怀期待的话语，罗易的内心坚定起来，找到了那究其一生都要探索的道路。

随着心结的解开，罗易也轻轻笑了起来，站起身，向秦老深鞠一躬，而秦老也微微笑着，受了这一躬。

借着月色，二人把酒言欢，随着最后一杯酒喝入，秦老有些醉了，话匣子越开越大，将自己年少时期的事通通说了出来，从入伍到退伍，从单身到结婚等，全部说了个遍。

罗易认真的听着，如树洞般接收着那些好的、坏的事情，也可以从那一些细节中，察觉到老人情绪的变化，他慢慢蜕变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一个有感情重感情的人。

二人就这样彻夜长谈，一夜无眠，丝毫没有注意到暗中的罗愿，而罗愿也为小易心结的解开而快乐，本就是姐姐的她自然早就感受到弟弟的情绪，只不过无处下手而已，在感受到小易情绪的转变后，也在为其感到开心。

“小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随着第一缕晨光洒向大地，二人也随着困意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罗愿为二人盖上毯子后，便下楼与燕儿准备早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