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进展（1/2）

他故作夸张地说这么一句，果然引来了床上老太太的询问。

“军儿啊，谁来了？”

看着挣扎的佟致军，奚凛抬抬眉，悄声说：“你不会希望我在这时候把你做的事捅出来的吧？”

闻言，佟致军果然僵住一瞬，在确信其不会反抗后，奚凛松开了他。

床上的老太太坐起来，又问了一遍：“是谁来了？”

佟致军看了奚凛一眼，说：“一个朋友，路过，来吃顿饭。”

没想到老太太虽然看起来病的重，但脑子清醒得很，丝毫不好糊弄，她说：“朋友？都多少年没朋友来咱家里了？”

奚凛看他一眼，拿出哄中老年人的绝活，说：“阿姨是我，小奚！”

他思忖两秒，说：“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我都记得，您怎么忘了？”

佟致军被他这夸张的表演整无语了，生怕露馅，没想到老太太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啊……好像有点儿印象，你都长这么大啦？”

佟致军：“……？”

“记得多拿副碗筷啊军儿。”老太太说。

老太太看起来身体十分脆弱，奚凛放弃了直接将佟致军带走的想法，打算在她面前把戏演完。

吃饭的过程中，老太太一直往他碗里夹菜，像真的认识他似的。

奚凛面上吃着饭，实际却将这间客厅环顾了一圈，

由于摆了张床，客厅里本就拮据的空间显得更加狭小，一台老式电视机，一个小沙发，再加三人面前这张桌子，就是整个客厅所有的东西了。

他将目光转向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透明口袋，装了些杂七杂八的药，想必就是这个老太太吃的。

老太太时而清醒时而迷糊，顺着奚凛的视线看过去，她说：“嗐，都是些老毛病了，折腾好多年了。”

奚凛笑笑，说：“总能养好的，您放宽心。”

“养得再好也就那么几年活头了”，老太太说，“就是苦了我们军儿了，三天两头奔波。”

听到这话，奚凛和佟致军都默契一顿，后者紧张地看了奚凛一眼，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赶忙往老太太碗里夹了点菜，说：“妈，赶紧多吃点，对身体好。”

老太太应道：“诶，好，你们也吃。”

吃完后，奚凛甚至悠闲地等佟致军收拾好厨房，才搂着他的肩出了院子，这动作看起来哥俩好似的，实则佟致军的肩膀都快被攥出淤青了。

“我真不跑。”佟致军说。

奚凛摇摇头：“你说的不算，我只信我自己。”

“老实交代吧，前天去了哪儿？昨天干了什么？自己一五一十交代了或许还能给你争取个死缓。”

佟致军看他一眼：“哥，我进进出出监察处那么多次了，真不至于到死缓这个程度吧？”

眼见糊弄不成功，奚凛说:“你现在如实将你这两天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出来，不说让你完全无罪，至少也能以功抵点过，要是还不说……”

他冷哼一声:“小心给你安个共犯，知情不报的罪名，那可就差得天远了。”

偷东西事小，目睹杀人案事大，无论怎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该怎么抉择。

可不知为何，佟致军像被人捏着小辫儿似的，虽没想逃跑，却也总支支吾吾半晌不肯说。

奚凛没办法，拿出杀手锏，他语气冷然，说:“昨天你去宝如行，你猜猜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

佟致军看他一眼:“什么？”

“你那天目睹的人里，有个胖子是吧？”奚凛问。

听到这话，佟致军整个人像生锈的齿轮，卡在原地没法动弹。

看他这反应，奚凛暗道自己赌对了。他接着将最后一击拍在佟致军的脑袋顶上，说:“你知道吗，你去宝如行那会儿，恐怕他比我们监察处还先一步找到你。”

“能既然能跟着你到了宝如行，你觉得……他们找不到这儿来吗？”

“我……”佟致军一瞬间语塞。

没等他说完，奚凛接着道:“我找到你，你最多就是跟我回监察处，如实交代，领个处罚，关一段时间。”

“要是他们找到你……”奚凛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朝客厅抬了抬下巴，说:“他们都能杀人了，你觉得你们母子俩会有好日子过吗？”

奚凛猜的不错，虽说佟致军看起来对自己丝毫不在意，但对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倒是十分上心。

他挣开奚凛禁锢的双手，语气焦急，改口说:“我说，我说，我把我看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抓到他们之前，保证我妈的安全。”

说到老太太，他语气有些低落:“我只有我妈了。”

孝顺长辈是好事，可奚凛没法跟他共情，他想不通既然有老人需要赡养，那佟致军为什么还非得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虽然想法是这样，但他也不太想说那些难听的话，点点头，算是应下了佟致军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