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考试好难（1/2）

说起我是如何被F中录取，自己也并不很清楚。当时声势浩大，全市接受简历，以至于最后被录取的学生将是真正意义上的百里挑一。我是抱着“没事儿闲的玩儿一把”的心态提交简历并步入考场的。语数英三科三场考试，我是样样不行，要么没写完卷子要么胡猜乱蒙，总之是错的海了去了。接下来是面试，我的表现稍好了点，英文自我介绍背的很溜。要求五人以小组为一双木头筷子做广告，秉承着“就算枪打出头鸟也好歹是打了”，我演个主角，然后一组人离开考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妈妈听我说说情况就心灰意冷了，开始忙着联系别的学校。

后来妈妈接到F中招生老师的确认电话，后来妈妈很开心，后来我很惊喜。

其他同学的经历和我稍有出入，不过考察项目基本一致。给我监考的老师，我一个都没再见到，同考场的同学也是，多怪啊。

数学分班是我一进学校就有听闻的，A和B，共分为三个班。我会到哪里去？

临近新年的美术作业时制作一张贺卡。为了异于他人，我所做的是以《犬夜叉》中神乐的牙骨折扇为原型的双层扇形贺卡，穿上长度相配的殷红丝带。

完成后拿给Angela看，她说的话很奇怪。

“你有没有拿给阳君看过？”

“诶？”

“你们不是经常交流关于动漫、画画之类的事情吗？那给他看看，听听他会怎么说。”

“哦，也好。”我仅仅以“听姐姐的话”为目的走过去。

“阳同学，我画的贺卡是这样的。琪建议我拿给你看看。”我直言不讳，就是怕误会。

阳同学旁边有个常和他打篮球的，外号叫稀饭。他说：“不是做贺卡吗？你怎么做了个扇子？”

“你打开看看喽。”

扇面的每一折上，都写着祝福的话。英语。

“这是……”我知道稀饭想问什么。

“是从《犬夜叉》里学来的。我个人认为这扇子很可爱嘛，就做成这样了。真希望能有一把真的这样的扇子呢。”

“真的扇子不也是纸糊的吗？”

“不一样啊。我见过这个扇子实物图的照片，超漂亮的说。”

“是吗。”稀饭把它打开再和上，打开再和上。

“不要玩儿坏了，那个纸不结实容易裂开的。”我伸手想取回来。

“你不是说给阳看看吗？”稀饭把扇子递给阳同学。

阳同学笑容诡异，打开扇子，正反面看了看，什么都没评价，只是说他的贺卡还没画呢。

我感觉像被耍着玩儿了，猛一回头，Angela正看着我。她叫我去找阳同学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我怒了，“啪”地合上扇子回自己座位。

不愧是名校，每班都有国际生，通常是韩国留学生和美籍华人，也偶有澳大利亚的。我们班的Kim和Zaj就是，事实上，还有另一位也是美籍华人，只不过秘而不宣罢了。

“为什么不跟同学说呢？”

“我不想啊，美国国籍很麻烦的，必须要坐飞机来来回回。”

“为何告诉我了呢？”

“因为我也知道你的事情啊。”

“我的事？”

“你说过的，可能是无意间说的吧。”

“我说过什么！”

“嗯，忘了吗？”

“呃，记不得……”在她听来，我说过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姐姐你知道银行是怎么训练工作人员识别假钞的吗？

“不是教他们识别，而是让他们上岗前每天数真钞整整三个月。

“看惯了真钞，一见到假钞就能区分出来。

“夕姐姐，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吗？”

姐姐很认真的问我。

我本想说“什么都不敢想”，话到嘴边改了口：“题做得多了，再做题就不会错吗？”

姐姐摇摇头。我自己也知道这说法不靠谱。

“谎言，骗不了我，那孩子。”

是啊，姐姐你总自己骗自己。其实谁能保证Destiny不喜欢你！

一到期末就发烧。

再过两个星期就期末考试了，我染上流感卧病在家。发烧的感觉像全身都被人用拳头打碎了再拼起来，异常的温度从呼吸溢出，头很轻但抬不起来。冷的感觉并不明显，最显著的是嗓子疼，咽下口水的时候尤甚。

穷极无聊，我闭上眼，认真听自己的呼吸声。很短，很慢，很费力气，每一下都抽动着肺，拉扯着气管。没有生病的平时是注意不到的。

起来走两步，身体很轻，恐怕是脱水了。指关节是麻的，我没抓住玻璃杯，好在它掉在地上也没有摔碎。我退到沙发上坐下，脑里哪根血管随脉搏一下一下地跳，“砰砰”的，很烫，很晕。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感到渴，换个杯子接水。咽下去时嗓子疼得厉害，仿佛受到过细刃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