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惊变（1/2）

一时间，太多人入了狱，诏狱忙的不可开交。

“咦……”一个官员摸了摸发凉的后背，问同僚，“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看到什么啊！”同僚不耐，“快整理档案。”

官员奇怪地说，“我明明感到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苏楚悦松了口气，两人找了许久，才找到被关押的林迁。

“林大人，多日不见，您就成了阶下囚，佩服，佩服。”苏楚悦没什么诚意地问候。

闻言，林迁丢了手中的耗子，“您也没眉没比臣好到哪里去？”

“你现在该称罪臣。”苏楚悦点道。

林迁：“……”

又哼哧一声，不去搭理苏楚悦。

苏楚悦掩唇笑了笑，“都快上断头台了，还这么硬气。”

林迁又哼哧一声。

苏楚悦站在牢门外，江云离的远些，替她看着。

苏楚悦低声说，“林婉儿本宫保下了，您弹劾我父亲的折子该交出来了吧。”

林迁：“没有。”

苏楚悦额上的青筋跳了几下，皮笑肉不笑，“没有……”

林迁摆手，“苏将军太干净了，找不着他贪污的证据。行了，看也看过了，走吧。”

苏楚悦黑着脸出来，江云觑她脸色，“怎么了？”

“被一个老匹夫给耍了。”

江云宽慰她，“要师兄帮你出气吗？”

苏楚悦咬牙，又卸了怒气，“算了，一个快死的人了，我管他作甚？”

苏楚悦边走边说，“他和老头前半生是挚友，后半生却是仇敌，也算替老头看他最后一程。”

“？”，江云疑惑，“挚友？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起过。”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苏楚悦接着道，“没想到老头这么正直的人，还会和圆滑的人做朋友，你说搞不搞笑？”

“嗯……”

当年的林迁也曾有过凌云壮志，许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誓言，只可惜……最后还是成了先帝的一把刀。

苏楚悦走的越来越慢，她选择性忽视了周围的异样，在一个牢房前停下来，伸出双手，“就这间吧，我看着不错，劳烦师兄送一趟了。”

江云笑吟吟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楚悦笑着反问，“我很傻吗？”

“自那次四时宴就猜到了，暗卫的首领大人，上拷吧。”苏楚悦说，“我上回没说完，这次索性就说完吧，你除了投奔溪玄，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骗自己。”

“至于爹知道不知道，我也能猜个三四分”，苏楚悦自觉地关上了牢门，诧异道，“不给我上拷啊？这么好心？”

“上与不上有区别”，江云说道，隐约是在嘲笑她没了内力。

“也对，帮我关下牢门”，苏楚悦也不嫌弃牢房脏污，十分自然地躺在草席上，“什么时候的事？”

“忘了”，江云眨眨眼。

苏楚悦：“够敷衍。”

然后就开始赶人，“别挨我的眼，滚吧。”

江云扔了个东西给她，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钥匙。”

苏楚悦接住钥匙，用手指转了几圈，自嘲道，“有我这么清闲的犯人吗？”

“来了……”苏楚悦侧躺着，打了个哈欠，手贱地扣了扣墙皮，说起话来毫无逻辑，“牢房的伙食不错，你要再不来，我就要睡着了，现在几更天了？”

溪玄：“三更天。”

溪玄握了握手中的凤印，低沉道，“你就这么不想要……”

苏楚悦轻哼了一声，似笑似哭，“代价太大了，我要不起。”

又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虎符在你手里吧。”

溪玄一怔，苦涩地张了口，“是。”

得到答案，苏楚悦没多大惊讶，淡淡地说，“果然……是老头把我卖了，还是我把老头坑了？”

又摇摇头，认定道，“还是我把他坑了。”

“老头如果没有把虎符交给你，是不是今天，我也会和那些入宫的小姐们一个下场？是会被流放，还是充为官婢，亦或是……我苏家被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苏楚悦语气十分肯定，“老臣被你杀的杀，逼迫的辞官的辞官，你是一点儿旧情也不念。溪玄……我一直都懂得一个道理，自古帝王多薄情，你和我之间向来只有算计，何来真情？这场你情我浓的戏码，也该结束了。”

苏楚悦一双眸子，沉静如水，冷静到了极点，也理智到了极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只是有一点，不要牵连到我父亲，也不要牵连到苏家。”

溪玄平静地听完苏楚悦的话，觉得十分可笑，大笑出声，“苏楚悦……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哈哈哈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情我浓的戏码，哈哈哈哈……苏楚悦这场戏里，你从来都没有入过戏，谈何结束之说？”

“你……”，苏楚悦不想与他争辩，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