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师学艺（1/2）

立在山前的落尘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眼前的山门，或者说几根东倒西歪的木桩，以及零散的砖块堆成的“围墙”，长满青苔的阶梯，塌陷的房屋……

绕过周围稀稀落落寻宝的人群，落尘朝着山中走去。在山顶处还有几根木桩，横斜在道路正中，跨过木桩，一块断裂的木牌慵懒地躺在地上，落尘拂去上面的落叶和灰尘，依稀可以辨认出——破山门。

看着宗门的牌匾，落尘有些愕然。

这牌匾和宗门的现状倒是相得益彰啊。

继续往前，一个长满杂草的圆形广场出现，碎裂的雕像随意散落在各个角落，破败的大殿檐下随处可见的鸟窝，坑坑洼洼的墙面好似被人强抠出来的，一股杂草的腐烂味道弥漫四周……

“这里真的有人看守？”落尘心里嘀咕着。

避开草丛，落尘一步步朝着大殿走去，殿前的门窗已被厚厚的灰尘覆盖，根据结构也能看出这个宗门曾经的辉煌，“果然花无百日红啊。”落尘轻叹一声，对着大殿行了一礼。

环顾四周，并未发现老丈所说的看守人，看这环境也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推开大殿门。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落尘连连后翻，才堪堪躲过这一击。

要知道落尘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再加上没有攻击手段，所以感知力在不断地锻炼下更加敏锐，可是这道劲风却是在临近的时候才被发现。

落尘擦掉鬓角的汗水，警惕地感应着四周。

“速速退去，还有命可活。”

一道声音响彻四周，落尘根本无法判断具体的方位。

“前辈，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前来拜师学艺的。”落尘顶着压力回答道。

“无潜力者，不收，无毅力者，不收，心不诚者，不收，非人族——不收！”不知何时一位乞丐模样的老头斜躺在广场碎裂的雕塑上。

落尘蓦然抬头，循声望去，瞳孔一阵收缩。

没想到在这样的小地方这么快就被识破身份，心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老汉见落尘盯着自己，毫不在意地拿起腰间的葫芦，大口大口地灌起来：“爽啊，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啊！”

“前辈，小子是诚心实意地来拜师学艺的。”落尘朝着老汉行了一礼。

“你诚心或许是真，可你这个小狐狸又有什么资格来学我人族功法。”

落尘心下再度波澜，竟是真被识出身份了。看着老汉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于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前辈，晚辈虽是妖族，却自小被人族养大，阿爹阿娘教我识人辨物，我自不会……”

“你走吧。”老汉打断落尘，直接下了逐客令，而后消失不见。

看着老汉的举动，落尘心知强留无用，朝着山门走去。

即将踏出山门的时候，落尘停住了脚步。

“前辈，您既不收我为徒，那我在此借住些时日可否？”不等回复，落尘就补充道：“酒水管饱！”

良久未有回复，落尘不甘地转头。

“自己找屋子休息，每日一只鸡一壶好酒。”慵懒的声音传来。

又惊又喜地落尘自是连忙答应下来。

老头悄无声息地出现地出现在落尘刚刚站立的地方，意味深长地看着下山的落尘。

“奇怪，宗堂的传承珠为何会对这个小妖出现感应？怪哉，先观察一阵，若他不是妖族该多好，哎——，若非当年……”老头一脸苦涩，“嗨，想我堂堂破山门沦落至此，只要能够将宗门传承下去，又何必在意种族之分呢。罢了……”

一晃三五日，落尘每日将一壶好酒一只鸡放在大殿门前，便自顾自地去修炼。

落尘在得到允许之后就在大殿的斜后方找到一间还算完整的房间落脚，每日坚持修炼。只是体内的灵力却有些暴动，不得已，落尘只能每日将灵力反复炼化。

这日，落尘下山采购时，难得见到老汉守在山口，一脸严肃。

“前辈。”落尘恭敬行礼。

“你随我来。”

说完就朝着大殿后方走去。

这也是落尘第一次来到这里。

入眼是一座茅草屋，干净清爽。随着老头进入，屋内只一张床，一些简单的陈列，再无其他。

落尘有些疑惑。

“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愿入我门下？”

背对着落尘，老头一脸庄严。

愣了一下，落尘激动地点头：“愿意！愿意！小子愿意！”生怕老者反悔。

“入我们者，终身不可背叛宗门，无论任何原因，你可做到？”老头转身盯着落尘，犀利的双眸紧盯着落尘，仿佛可以将落尘穿透。

落尘并未立刻回答，反问道：“那去其他宗门偷师学艺算否？”

“不做有违祖训之事，任你师傅万千，心随我们，不改初心。”

“我愿意！”

“好，既如此，随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