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猖獗（1/2）

戚懿说着说着，滚烫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滑落，仿佛她受尽了委屈、受尽了不公。

慕容芷静静听完她的这番控诉后，忽然笑了，笑靥如花，但却阴森可怕，让人遍体生寒。

“先帝正因为念你恩情，封你为夫人，封你们的孩儿为赵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慕容芷高高在上地凝视着戚懿，倘若不是这贱人屡次挑起是非，又岂会落到这般境地，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心高过天，做了皇帝想神仙。

慕容芷凝视着她，话音陡然提高，厉声质问:“你想要这大兴的天下，是吗？”

戚懿紧抿唇瓣，垂眸没有回答。

慕容芷勾了勾嘴角，语带讽刺:“可是，你配吗？”

她顿了一下，铿锵有力地说:“哀家可以自信地保证，哀家能够替先帝守好这来之不易的江山，你呢？你能吗？！”

慕容芷目光如炬，霸气外露，宛若一位睥睨天下的女皇，气势逼人。

闻言，戚懿猛然抬头:“我是不能，我没有你恶毒，也没有你有手腕，你慕容芷，残害忠良，手段残忍，你还是个人吗？”

戚懿大声咆哮，如同一只关在囚笼里的困兽，大声发泄着心中的不甘、怨恨。

“你，用计枉骗天下兵马大元帅至宣室殿，命人将大元帅装进麻袋，命十多个宫女用削尖的竹棒将大元帅刺死、捅死；你，假意答应梁王彭越，替他向他先帝陈情，可实际上，你命人将梁王剁成肉酱，做成肉丸分与诸侯，以验诸侯是否有异心。”

戚懿迎着慕容芷如炬的目光，一字一句地指摘慕容芷。

“你简直就是个蛇蝎妇人，恶毒至极，你，你又想如何对待我了？”

戚懿一副‘凛凛’并不畏惧的样子。

“你这愚昧妇人，怎滴那二人就是忠良了？而且，太后娘娘也不曾……”一直默不作声的沈若溪怒斥道。

“咳，咳。”

只是沈若溪话还没有说完，慕容芷就朝沈若溪咳嗽了两声，并朝沈若溪微微摇了摇头。

沈若溪抿了抿唇，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你明知哀家如此恶毒，当初，还敢仗着先帝恩宠挑衅、羞辱哀家？”慕容芷挑眉一笑，笑得让戚懿后背发凉。

“为何不敢？你人老珠黄，先帝又怎么多看你一眼？你孩儿软弱、仁善，先帝从来就不喜他，只是先帝驾崩得早，只是如意没有长大成人，要是再晚个五六年，哪里轮得到你在此作威作福？”

戚懿咬牙切齿，愤恨道，她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灰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啪”的一声响起。

“你这妖妇，如此模样了还敢造次？”

沈若溪上前狠狠地扇了戚懿一记耳光。

戚懿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拭去了嘴角的一抹血。

戚懿突然仰起头，如同妖精一般邪魅地仰天长笑，继而缓慢低头，怒目正视着沈若溪。

“如此模样？你也不瞧瞧你的模样？你明明与慕容芷一般的年龄，却形同老媪，你跟那慕容芷一样，都是妒嫉我年轻貌美，我有着乌黑如瀑布般的头发。”

戚懿讥笑，双手在肩膀处作势着她拨弄并不存在的乌黑头发。

她忽然停下了动作，双眼愤恨地盯住着慕容芷，仿若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蠎，似乎想要将慕容芷一口吞下。

“慕容芷，你这毒妇妒嫉我，命人拔了我乌黑亮丽的头发，将我关进永巷日日舂米。”

戚懿凄厉地了尖叫一声，随之，又如同妖魅般地嗤笑了起来，声音极其刺耳。

“慕容芷，你就算命人剃了我乌黑亮丽的头发又如何？你依旧人老珠黄，而我就不同了，先帝说我面若桃花，两眼积清如水，含情脉脉，修眉似一弯新月，好似珠玉般的皓齿，好似樱桃般的小嘴。”

戚懿面带讥笑地轻轻划过自己的五官，嘴角流露出如同妖魅般的诡谲笑容。

慕容芷眉毛微促，拳头微捏，她在极力忍耐。

戚懿见状，笑得更加疯狂，更加不可一世。

“先帝还说我，冰肌玉骨，秀色可餐，好比那空谷幽兰，高寒杜鹃，出水芙蓉，冰山雪莲，先帝还说我的美貌赛西施，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戚懿越发猖獗，她翘起兰花指轻轻抚摸着自己脸蛋，双眼带着寻衅的灼热目光。

“简直是个疯妇，戚懿啊戚懿，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你却依旧不知悔改吗？”慕容芷怒斥，眸底略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戚懿却笑得越来却越癫狂，摇曳着她那妖娆身姿，连同铁铐发出的刺耳声音，让慕容芷反感至极。

“慕容芷！你是不是妒嫉疯了？可我偏偏还是要说，先帝喜欢听我唱歌，先帝说我歌声悠扬，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先帝还喜欢看我跳舞，先帝说我舞姿优美，美轮美奂，还有了，先帝最是喜欢我的玉体，每次芙蓉帐内都是流连忘返，先帝说我肤若凝脂，唇若点樱，柔若无骨。”

戚懿又翘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