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和我从来都是不一样的（2/3）

你…也会水术！”

宋雯从没见过离衡施展术法，一直以为他只会剑法。

原来剑法和术法还能融合起来，威力还这么大。

宋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一直突破不了水术中阶，不知道依靠剑术的练习，能不能做到。

“这么练习的话，对水术会有帮助吗？”

“当然。”

“好！那我练！”

不知道是不是宋雯斗志昂扬的关系，今天练习进步飞快。不止掌握了水术剑法，甚至多出时间练习了凭空唤水。

离衡也在宋雯练习水术的时候倾囊相授。看到宋雯一改之前撒泼耍赖的性子，而是刻苦练习，离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还好那天看见宋雯施水术的时候，想到这招用水术帮助练剑的法子。离衡其实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好。

“今日就练习到这。一三还要一会儿才会来，就先歇着等吧。”

虽说今日宋雯练的很快，但加上水术的练习还是从白天练到了夜里。夏日炎热，还好竹林里有一丝凉爽。

离衡将香炉收起，进屋端了茶具出来。宋雯正坐在院里休息，抬头看着皎洁明月。

这几个月来，宋雯第一次感到放松惬意。

不知不觉中，又想起在文州时与宋致远夏夜乘凉，打着凉扇，大口吃着放河边冰了很久的西瓜。

两个人比赛谁能把籽吐的更远些，宋雯回回都输。

想到这，宋雯不由得笑出声。正巧离衡走近，把茶盘放下。

“在想什么？”

宋雯帮着摆茶具，随手开始泡起茶来。

“没什么，想起以前在文州的事了。”

“现在还会想念文州吗？”

离衡看着宋雯，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没刚来离云谷的时候那么想了。”宋雯顿了顿，“爹爹不在了，其实回不回去，都一样。”

离衡有点后悔提起文州，又勾起宋雯的伤心事了。

只怪平日里自己很少与人交往，不会说话。

“宋致远对你一直都很好吧？”

离衡想起上次宋雯耍赖不练剑，当时对自己当年在推演天门的盘算都有了质疑。

“嗯。虽然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但我想，父母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也就爹爹那样了吧。”

宋雯抿了口茶。不知道是因为此情此景让自己放松下来，还是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足够的信任。

宋雯提起了一段从来没有对他人说过的往事。

“我刚到文州的时候，周围街坊都对爹爹突然多了一个女儿有很多非议。猜测什么的都有，难听的我也都听过。但是爹爹从来都不理会，也不生气。后来爹爹为了送我进私塾读书，给先生送了好多礼。我进了私塾，真的很想交一些朋友。但私塾里的孩子都是从小就相熟的，对我这种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孩子，总是百般作弄，处处刁难。会有人揪我辫子，一转头看到一群人吃吃地笑，也不知道是谁所以没办法发脾气。包里会突然出现一些小虫子，土，石头什么的。这些我都没有跟爹爹说，因为我知道他给了银子陪了笑脸，好不容易送我进的私塾。”

宋雯回忆起这段不愉快的时光，眼里还是忍不住会有泪水打转。

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过去了这么久，想起了还会难过。

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宋雯低着头摆弄着茶杯，镇定了一下接着说。

“当时私塾里有一个小女生，是先生的女儿。她长得漂亮，字写得好，对人有礼貌，大家都喜欢她。因为她对谁都很友好，我以为如果我说我想跟她交朋友，她也会对我好的。正好那时我不识字，刚学写字写的很难看，就壮着胆子问她，能不能写几个字给我留着，我想好好存着，慢慢临摹，当作勉励。当时是私下里找的她，她对我很友善，笑着说好啊。我以为我终于交到朋友了，那天回去就跟爹爹说，我有朋友啦。”

说到这，宋雯开始止不住的哽咽，喉咙里痛痛的，像是有刀在割。

难过的时候就会这样。

宋雯知道，自己是控制不住的。

“但是第二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旁边围了一群女生，盯着我又是指指点点的议论又是捂着嘴偷偷的嘲笑。我一直都忘不了她把纸递给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好像在说，她和我是不一样的，从来都是不可能做朋友的两种人。”

宋雯又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很是痛苦的样子。

离衡看着宋雯，心里的疼惜到了难以言语的程度。

当年把芊儿留给陌生人，想过离谷主骨肉分离的痛苦，想过魔族对芊儿的威胁，甚至想过宋致远一个男人拉扯孩子长大的不易。

却独独忘记芊儿虽是孩子，也有敏感脆弱的心思。

只记着护她周全，却忘记要她无忧、快乐。

“后来我越来越排斥去私塾，爹爹也没有多问，也没有生气。而是让我待在家里，白天他照顾生意，晚上教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