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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装快艇，以及2艘可以暂时充当主力的600吨炮舰。

到了1630年底的时候，一支由澳宋自造的海军舰队就能形成强而有力的战力，再也不用害怕荷兰人的大舰重炮……

然而现在，李阳等人仍需忌惮荷兰人的海上实力，为了彻底打消荷兰人的战斗意志，他决定不按套路出牌。

“把汉斯带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

崇祯二年，十二月初一，崇祯逮捕袁崇焕，祖大寿在旁见此情景，战栗失措，出京师后立刻率领军队逃向锦州。袁崇焕下狱，辽东兵溃，皇太极亲率的后金兵得以继续在京师附近攻掠。

这一年，李自成斩杀贪官造反，加入高迎祥的农民军，开启了长达十四年的反明斗争。

苔湾南部，大员沙洲，一艘200吨的荷兰快艇，正从台江内海顺着大员水道驶向外海，船上载着数十名髡发兵，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站在甲板上，赫然是前大员商馆长汉斯·普特曼斯。

第四十五章 唯有利益才是永恒

汉斯是被赶鸭子上架的。

天空蒙蒙亮，朝阳的余晖刚露出地平线一角，他就被几个粗糙大汉扭送到髡贼头目身边。髡贼士兵勒令叫他下跪，反被髡贼头目阻止，那位年轻的猪席摆了摆手示意汉斯无需下跪。

年轻人面容和善，微微一笑。

苦工营的艰难生活让汉斯磨平棱角与傲慢，他在中国人这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谨慎。

他小心翼翼打量李阳全身，深感眼前的短毛头目与大明人样貌特征几乎一模一样，是个如假包换的中国人。

只不过对汉斯而言，东亚人的面孔几乎差不多，他完全分不出暹罗人，中国人，朝鲜人，日本人的区别，反正他都一律当成华夏人。

而眼前的李猪席与其他大明人又有些许不同，他那双淡棕色眸子里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仿佛一眼就能将汉斯看透。

李猪席的话语言简意赅，他要汉斯充当“使者”，带着一船货物向外海的荷兰舰队传达澳宋的“和平意愿”。

澳洲人并不畏惧他带船潜逃，因为随行的船员皆是悍不畏死的澳洲番兵。

诸多西洋面孔奔走于船舱甲板，踩得甲板咚咚作响。他们身上绑了火药包和火油桶，腰间缠绕着引线，还有人推着火油柜车来到船舷，但凡事态发展不对，他们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干死敌人。

汉斯站在船头，微凉咸湿的风吹过海面，偶尔还有潮湿的水汽撞上脸颊。

公司会接受髡贼的谈判条件吗？汉斯疑惑的想。

但这个问题很快消失在汉斯的脑海里，他更担心起自己的安危状况——

上任大员长官彼得·奴易兹得罪日本人，导致公司的驻日商馆被关闭，贸易渠道被封杀。利益上的损失让股东们大发雷霆，公司一度把彼得投入监狱。

而他比彼得犯的错误更加严重，他可是在任期内丢掉了大员，以及大员商馆的所有财货啊！

汉斯仿佛看见自己惨淡的未来，被公司判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或许被要求偿还大员的巨额损失，余下半生都将为公司卖命干活偿还赔款。

这么一来，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待在澳洲人那边为他们服务呢。

澳洲人求贤若渴，已经招募了几名欧洲水手、造船工匠为他们工作，他自认在“荷兰东印度公司”供职数十年，有着相当丰富的管理经验，是澳洲人不可或缺的经理人才。

可惜一开始的傲慢与偏见使得他对澳洲人的认识产生了偏差，以至于现在他不得不听返回公司的阴影下。

双眸倒映出荷兰舰队的轮廓，距离公司舰队的位置越近，汉斯的双腿愈发颤抖，耳边传来的华夏中文更加剧了他的焦躁情绪。

“你猜荷兰人会不会拒绝谈判，选择与我们死磕到底？”田索向一旁的丁修发问。

“应该不会，荷兰东印度公司不同其他欧洲国家的东印度公司与政府关系密切，voc说白了就是一家追求利益的股份制企业，利益至上是他们的座右铭。”

丁修顿了顿，假装高深莫测的咳嗽几声，随即提高音量复述了一遍莫离得出的结论——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资本家会为了利润甚至会出卖绞死自己的绳索！

为了利润，voc的股东们可以用‘浪费枪支弹药’的理由叫停职员的扩张行为。

为了利润，voc可以免除忠实部下的职位，甚至将其引渡至日本坐牢，只为讨好日本，恢复公司在日本的贸易利益。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