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战争之后,通往遥远的未来（1/2）

“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尽管拿去，缓解你的痛苦。也不要有负罪感:她是一个孤儿，如果不被接到这城堡来，只能是饿死在路上。这是我的过错，长年的战争消耗了这个国家太多。”

老弗里茨，这个被后世尊称为大帝的人物，轻轻推了推那女孩儿的后背。那女孩儿走到白发的少女面前，也是一副拘谨的样子。她行了礼，站在少女身后，面对着国王。

老弗里茨又说了:“原谅我不能早早的为你安排这件事情，你的虚弱我一直看在眼里，但连年的战事让我无法真正的去腾出手来。你知道的，我无法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你的事情在这城堡里始终都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也像我的父辈们一样，将你的存在严格保密着。”

少女将国王的话听在耳里，正如他所说的，历代的国王都在为少女的存在保密，少女也很感谢他们的照顾。若是换作一般的统治者，只是少女这副外表便已经将她送上了断头台，更别提提供住所和食物。

这几十年来，少女也在尽其所能的帮助这个王家，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少女的能力始终弱小，无法完成他们的夙愿。而老弗里茨是最接近那个梦想的人：

他一生都生活在高度虚伪的面具下，他自己认为自己从来都不能也不敢成为自然使他成为的那个人，他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梦想，而是去走自己父亲期望的道路，无情的消灭敌人，为了伟大又古老的日耳曼尼亚而不是为了自己。

但是他的一生活在痛苦中生活，少女只有廖廖数次见过他真心发笑。有一次是他亲手设计的宫殿园林落成；有一次是他举办自己的音乐会。即使是艰难的战争胜利，少女从他的脸上也只能看到疲惫。

少女的注意力被身后低着头的那女孩吸引——她的膝盖一直在微微的发抖。而这时，老弗里茨还在说着：“你可以把那女孩当作你的仆人，她只为你服务；你也可以把她当作你的朋友，因为这城堡里没有别人能认识你。如果她惹你生气，你尽可以处罚她。但唯有一点，我希望你不要轻易的杀死她，除非她真的十恶不赦。而我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人生的几十年，都在你的注视下渡过，我也在一直看着你。”

“我不会那样做的，我爱着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也会把这个女孩当作我的朋友。而且我的国王，你也是我的朋友。”

听了少女的话，老弗里茨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充满着哀愁。少女能理解他这样的表现，因为这几十年来，他一直是这样。一旦有一件大事被做完，他总是哀伤大于兴奋。或者说，根本没有兴奋的感觉。

少女向来不善组织语言，也没有交际的条件。老弗里茨曾要在城堡的一次酒会上公开少女的存在，但被她严辞拒绝。不管从什么角度去考虑，少女的存在一旦公开都会惹上无数的麻烦。

“你可以高兴一点，无论是对战争的结束还是国家的强大。”少女这样对国王说了。

而国王的回答一如既往：“我的期望从来都不在那种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或许我可以办一场酒会，音乐会；办一场画展。但这合适吗？在这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

老弗里茨看着少女，他的眼神和14岁时征求同意去城堡外面玩一样。或许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变，他坚定的面具下，始终有一颗少年的心。

“为什么不呢？”少女保持着一种轻松的语气对他说，“我想我也需要一场宴会，或者是其他的东西，来欢迎我的新朋友。”

身后那女孩的手被少女牵起，她和她站在了一起，肩并着肩。她膝盖的颤抖依然没有停止，而少女也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无比的恐惧。

于是少女对国王说：“我想我们可以立刻操办了，不过我要先去和她，互相熟悉一下对方。”

老国王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了一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丝的喜悦，他对少女说：“尽管去把她带回你的房间吧，我立刻安排一场宴会，转为你，和你的新朋友。”

“但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会为她取一个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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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女的主场）

国王说我可以为这个女孩取一个新的名字，但我并不愿意那样做。就像我自己的名字我永远都不想要去改变，她也应该不愿意去让别人取一个名字给她。

但我一直都无法与她进行一个正常的交流，自我带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就止不住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即使是我带她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她也依然是那副表现。

这让我有些烦躁，不过面对弱小的对手要保持耐心和怜悯。

所以我依然在等待着她，等待着她平复自己的心情。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国……国王大人说，我……我已经……”

好不容易等她冷静下来，但没说两句话，她便又这样颤抖起来。我都在怀疑了，是不是她恐惧于我的外表，或者说老弗里茨对他说了什么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