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母赴狼头山（1/2）

古重八兄弟俩不免泪流满面，双双跪地哭泣道：

“刘财主的租子，能拖一年就拖一年，等来年光景好了，咱家再给他便是。”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母亲治病，父亲放心，孩儿们一定抓些野物给娘补身体，再换些钱财来给母亲买药。”

说罢在父亲叮嘱下，拿着家里的俩把耒耜，大灾大旱之年，没有田地耕种，便成了无用的工具，想着总算也是铁器，便前往野林子方向。

临走前，父亲准备给他们准备些了干粮，俩兄弟断然拒绝，他们实在不忍心吃父母在家活命的那点杂粮。

俩兄弟拿着耒耜，为了打到更大的猎物换些钱财给母亲治病，兄弟俩并没有去最近野林子打野鸡野兔。

二人决意前往钟离县的狼头山。

地如其名，山上经常有野狼成群出没，小时候他们也听村里老人说那里咬死过很多经验丰富的猎人。

为了母亲的病，兄弟俩没有告诉父亲，咬着牙决定前往狼头山。

毕竟大山里野物多，再不济狍子野兔野鸡总比野林子多，给娘补补身子也行。

心里念叨着，要是遇上一只落单的孤狼就好了，两人大概率能够猎杀。

虽然狼肉卖不上好价钱，可是狼皮狼骨狼牙都是好东西，父亲说城里人专门买来泡药酒，可以治疗湿寒症。

老母亲的病刻不容缓，穷苦人家没有马匹，只能靠两只脚向狼头山快步前行。

俩人赶路饿了就吃树根，草叶子，连年饥荒，神州大地饿殍千里，百姓饿死不计其数，一路上连一颗野果子也未曾见到。

实在饿的不行的时候就找个河边把肚子灌个大饱。

兄弟俩早晨出发到狼头山时，已经接近黄昏，夜晚这些野物比人的视力好太多，兄弟俩饶是再急，也不敢贸然行动。

古重八思索片刻道：

“二哥，现在天色已晚，山里晚上蛇虫鼠蚁太多，晚上也看不到，趁现在还有光亮，今晚我们先在山下，找个暂时可以栖身之处。”

古老二说道：“这些事咱听你的，从小到大你下河摸鱼，上树偷蛋，偷邻居家的吃食，啥没干过，胆子大的很！”。

古重八哈哈不禁大笑起来。

“小时候惹了祸，经常都是二哥帮我擦屁股，记得我们俩有一年偷看隔壁家王婶的女儿洗澡，我跑得快，你没跑掉。”

“王婶带着闺女找到父亲哭诉，说黄花大闺女，还待字闺中，被你看光啦！父亲好说歹说赔礼道歉才肯罢休，你被父亲一顿胖揍，屁股一个月都不敢坐凳子，都没有把我供出来”。

此时，古重八偌大的汉子脸上露出了害羞腼腆之色。

古老二脸作愠怒：“你小子居然还好意思提，你二哥我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扒窗户去看女孩子洗澡，还不是你小子提的议。”

“看我不揍你”。

说着拿根树枝，便跑向古老八屁股打去。

古重八佯装疼痛：“二哥，我今年都十七岁了，还打屁股，再打出人命啦”！

“二哥，别打了，以后我出息发达了，一定让二哥大富大贵，我的银子就是二哥的银子，我的媳妇就是二哥的媳妇！”古重八打趣道。

古老二气愤道：“还你媳妇就是我媳妇，你二哥是欺负弟妹的人吗？看我不打死你”。

百般聊赖，俩人也是苦中求乐，古重八继续假装求饶道。

“二哥别打啦，母亲还等着我们卖猎物抓药呢，你又不太会打猎，把我打坏了，母亲生病怎么办啊！”

善良敦厚的古老二明知重八是在卖惨，不过也知道母亲生病是头等大事。

这小子比我高大半个头了，身体也壮实多了，也不是该打骂的年纪了。

便怒声道：“臭小子，不打头狼给母亲治病，看我回家不再收拾你”！

“好嘞，二哥，咱去打两头狼，一头公狼，一头母狼，以后给咱家生一窝狼崽子卖钱，咱家的日子以后就不愁了！”

“臭小子，说得好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古老二又絮絮叨叨了几句。

这些年陆续失去六个哥哥，古重八不禁心中黯然：“有个哥哥，时时提醒打骂自己，真好。”

接着俩兄弟便出发寻找吃食，顺便找个遮风挡雨之处。

半个时辰下来，兄弟俩发现狼头山外围的野草野菜不知动物还是人，吃得干干净净，继续寻找半天无果，不禁难免失望。

兄弟俩只好作罢，找了个小溪又喝个水饱。

不过有幸的是，狼头山的狼群经常下来袭击人和牲畜，附近百姓都已经搬离。

破旧的民房倒也不难寻，不过大部分久未居人，灰尘混合着动物尸体粪便的味道确实也不好闻。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兄弟俩找了个稍微干净一点的民房，收拾收拾，点燃火堆，以防野狼和其他食肉动物出现。

安顿好一切，俩兄弟一日奔波劳累，尽管肚子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