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学聚会（1/2）

两个人在镇上的休闲吧里喝了点东西，向川提议该回家了，贺初没挽留，只是答应送他回去。

这是贺初第二次来到向川家里，前几年觉得尚且还能住人，现在经过风雨的腐蚀，外面的墙体已经脱落，院子里长了许多杂草，石板青苔遍布，进了房间，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贺初差点抑制不住作呕。

向川回身推着他往外面走，“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这哪里还能住人，你跟我去舅舅家。”

贺初反手拉着他准备离开，被向川挣脱了，“这里是我家，我还能去哪？”

“你的落脚点不止这一处。”

“贺初，你别管我了，我就是个累赘。”

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贺初在帮他，他是个男孩子，也有自己的自尊心，可是在贺初面前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像一个笑话，他被剥离的干干净净，等着贺初给他收拾烂摊子。

贺初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向川低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以为向川内心已经足够强大，没想到还会这么敏感，贺初上前一步，轻轻地把他揽入怀里。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清楚，现在还早，我们收拾一下还来得及，我陪你住在这里。”

“不要，”向川一口拒绝，他怎么可能让贺初住在这里。

贺初拍了拍他的后背，带着一丝无奈，“怎么现在这么有脾气。”

向川没有反驳，他靠在贺初的肩膀上，鼻腔里疯狂涌入对方的味道，一时之间，脑袋晕乎乎的，他好想抱紧对方的腰，又怕贺初看出他的心思，从而造成困扰，贺初一个不含任何杂质的拥抱，让他心痒难耐，这样的身体接触简直让他上瘾，垂在腿间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泄气般不敢动了。

突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李婶朝里探了探头，看到是向川，松了一口气，“小川，你回来了啊。”

两个人吓了一跳，慌忙分开，向川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开口叫了一声“李婶”。

李婶生活在农村，看着两个男孩子搂搂抱抱，并没有多想，一开始听到说话声她吓了一跳，隔壁已经好几年没有人的声音了，加上故去的人挺多，她以为大白天闹鬼了，壮着胆子过来看看，没想到会见到向川。

“现在在哪里呢，也不见你回来。”

“在W市读书。”

“真好，看着你过得挺好，我们这些当邻居的也放心了，”李婶低头叹了一口气，向川是她看着长大的，里面的心酸她是只能看着什么也帮不了。突然想起什么，她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你说你在W市读书？”

向川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看着李婶变了脸色，等着她把话说完。

“前段时间你妈妈过来找你了，说实话，她那个模样我还真没认出来，毕竟十几年没见了，她向我打听你来着，我带着私心，想着你以后的日子好过一点，所以把你们家的变故跟她说了。”

从李婶说的第一句话，向川像是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妈妈”这个词太遥远了，说不恨是假的，只是时间久了，这个人在他的人生中变得不重要了。

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向川，李婶补充了一句，“她说她也在W市，给了我名片，让你如果想联系她的话，可以给她打电话，你要吗？”

“不用了，李婶，如果她再回来，你就说我没回来过。”

李婶又叹了一口气，倒也理解向川，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没再继续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

向川觉得有些冷，明明还晒着太阳，明明刚刚还靠在贺初的怀里，此时却觉得心里空洞洞的。

他看了看贺初，对方一脸担忧，他扯出一抹苦笑，“让你看笑话了，我好像不敢待在这里了。”

“不想见就不要见好了，不用自寻烦恼，”贺初揽着他的肩膀，带他走出院子，“走，回家吃饭。”

一连好几天，贺初都能感受到向川的不开心，虽然每天会逗小侄女玩，也会帮外婆准备年夜饭，其他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看书，但是却没有翻过一页。

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吃了团年饭，舅舅带着舅妈去山上还愿了，外婆也让两个年轻人出去逛一逛。镇上好玩的地方不多，路过一家KTV，贺初拉着向川进去准备开一个包间，想给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大厅里有好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一看到两个人进来，顿时止住了话语，朝这边看了很久。

贺初没在意，在前台准备付钱，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他扭头一看，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他一向对不重要的人都有失忆症，不打算过多交谈，倒是前台的服务员喊了声“老板”。

向川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给他带来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足矣让他一看到脸就记起了初中的生活。

“贺大少爷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年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贺初皱了皱眉毛，直到向川在他耳边提醒，“他是张扬，初二的同班同学。”

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