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败兵（2/3）

想动了，这把年纪了死就死了。但是这帮败兵不仅进屋抢了粮食和鸡羊，连田里正待收割的庄稼也一起收走了，说是充做军粮了。哎，隔壁屋的老王不准他们收走庄稼，被几个兵一顿拳脚相加，回来就咽气了。我老头子没办法，只能逃了出来，不然只能活活饿死。”

段玉听了，怒喝一声：“这帮不是东西的畜生！只会欺负自己人！”

老人道：“哎，算了，逃得一天是一天。民不与官斗，斗不过的！”

段玉心头火起，塞了锭银子给老人家，不顾老人劝阻，牵马乘船过江而来。那船夫甚是奇怪，问道：“客官怎的返回绥江去？是有亲人失散了去寻人吗？”

段玉恨恨的道：“自然不是。我是去揍人！”

那船夫看他骑马配剑，一副江湖人士打扮，便不敢多问了。

上了岸，段玉直奔绥江城而去，却发现两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只能出，不能进。无奈只得骑马随便走走。但见四周村庄皆残檐断壁，满目疮痍，人烟稀少，田间作物被割去穗子，一应农具到处乱丢。他走了一会，听到前面传来哭喊声。他闻声打马过去一看，三个败兵正在拖曳一个农家女子。这女子正在极力抗拒，她怀中抱了一个不足月的婴儿，婴儿正在啼哭，一位老婆婆颤悠悠的坐在门槛上大喊大哭：“你们这般天杀的，我儿媳妇刚刚生产，你们不能拉她走啊！”

一位败兵阴笑道：“军中缺了煮饭的婆娘，队长要我们出来找一个。我们会好好对她的。”

一位败兵拉不动女子，怒不可遏，伸手啪的打了女子一个巴掌，女子脸上顿时起了一个手掌印，眼泪不由的往下流。但她却不哭出声，只死命的护住婴儿。

段玉大怒，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愤怒从心底升起，他打马冲了过去。其中一个败兵看见有人骑马冲了过来，抽出刀来喝道：“你是谁，想干嘛？”

段玉冷哼一声，道：“想干嘛？你们又在干嘛？”

他抽出剑来，一剑削了这人的右手掌。这人痛的杀猪般叫了起来。其他两人一见不对，都放开那个女子，抽刀向段玉砍来。段玉看都不看，随手两剑，把他们的右手掌也削了。三人一齐痛得大呼，在地上打滚。段玉点了他们手腕上的穴道，止住了血，一声断喝：“还不快滚。”

三人见这人随手间就削了自己的手掌，那敢多留，忍痛爬起一溜烟跑了。

段玉走过去扶起老婆婆，问道：“老人家没事吧？”

老婆婆不住的道谢。那女子也过来道谢。段玉问道：“你们怎么没走呢？”

那女子眼中流下泪来，道：“侠士有所不知，我才生产完，我家男人就被抓了壮丁，我婆婆病重行动不便，哪里走得动。这些败兵看我孤儿寡母，便想拉我去给他们做饭。如果我走了，那我婆婆岂不是要饿死在这。”

那老婆婆大哭道：“都是我害了你，要是没有我，你早就可以带着我孙儿逃难去了。”说完，竟欲一头撞死。段玉赶紧拉住老婆婆道：“老人家千万不能这样。”

那女子也过来拉住老婆婆道：“婆婆，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害不害的。要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段玉突然觉得好感动，眼角都湿润了。这女子也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但她却明白百善孝为先的道理，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放弃婆婆一个人走。

段玉也彷徨无计，不知道怎么才好。

那女子对段玉说：“侠士你快走吧，你打伤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再来的，到时候人多你就走不掉了。”

段玉说道：“无妨。我不怕，我怕的是我走了他们又过来为难你们。”段玉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在这里，等自己走了，恐怕这婆孙三人只有更惨。

段玉道：“要不你们收拾一点随身衣物，骑我的马走，我给你们些钱，你们去别的地方躲一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了再回来，你们看如何？”

女子与老婆婆一商量，也知道只好如此了。老婆婆不舍的望了望这住了一辈子的房子，虽然破旧但那也是家啊。女子将婴儿给婆婆抱着，进屋去收拾了些衣物出来。段玉将老婆婆扶上马，女子抱着婴儿，和段玉一起走路。老婆婆频频回头看向房子，泪眼婆娑。

忽然后面脚步声响起，一队士兵大喊大叫着追了上来。老婆婆和女子吓的面无血色。段玉将缰绳交给女子，道：“你们快走，我去拦住他们。”

那女子急道：“侠士小心。”段玉点点头。

他抽出剑来，大大咧咧的站在路中间。那队人很快围了上来，足有十几二十来个，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着段玉道：“就是你伤了我的人？你好大的胆子！”

段玉浑不在意的道：“是，我是有很大的胆子。但是我胆子再大，也不会做欺侮老弱妇孺的事情！”

那军官喝道：“你还敢狡辩？给我拿下他！”指挥众人向段玉冲了上来。

段玉展开迷踪步，指东打西，一眨眼就把所有人的兵器打断了。接着一闪身，欺到军官身边，剑一扬，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