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自娱自乐的游戏（1/2）

厉碧晴是被林斯法推到车上去的，林斯法的狠戾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厉碧晴踉跄地坐好，整理了一下挡着眼睛的碎发，眼神瞥向另一边，懒得看林斯法发疯的样子。

林斯法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瞪着厉碧晴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地问她：“林远山跟你说什么了？”

厉碧晴没有说话，在黑暗的环境里，看着窗外的霓虹一点一点的掠过，她问林斯法“这样的游戏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林斯法有一丝的惊慌，心房颤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问“什么游戏？”

“你对我做得这一切不是一场你自娱自乐的游戏吗？”厉碧晴终于转过头来愿意看一眼林斯法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是在戏弄我也好，可怜我也罢，我陪你玩儿，但是玩儿总要有个期限”。

林斯法的眼里仅有一点星光逐渐散去，对她太好就是换不回一点回报，在林斯法眼里是在意是珍惜，在厉碧晴看来是愚弄是被迫，狠心的林斯法说“是啊，一场游戏，在没有失去它的乐趣之前主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弃，所以我没说结束的时候就永远不会结束。”林斯法好像掌握了伤害对方的命门，总是能一击要害。

厉碧晴收回失落的眼神，内心的愤懑堆积到了胸口，她在拼命压抑，压抑对林斯法的憎恶、对前路的渺茫。

车厢恢复静谧，彼此都不再言语，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两个人并排坐在车子的后座，明明伸手就可以够得到对方，但是内心的距离跨越了山海，中间穿插着怨怼和隔阂。

到家以后林斯法下车后把车门狠狠地拍上，率先进屋了，厉碧晴对着司机礼貌地道谢，司机朱磊内心惶恐地离开了，厉碧晴不想进去，坐在院子里看天气降温后早就枯萎了的花草，一片枯黄，像她一样，焕不出新生的活力。

厉碧晴在外面坐了很久，久到冷空气变得更加猖狂，久到夜更深，久到林斯法出来找她，语气不善地问她：“你打算在这里坐一晚上吗？”

“我在想，人生真的好奇怪的，以前住在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我也照样活过来了，现在我住在这么高级的房子里，每天有很多的好东西，还有书读，这是我以往根本不敢想象的生活，我应该知足对吗？”厉碧晴的语气与其说是在问林斯法，倒不如说在问自己，问自己该不该满足，该不该逃离林斯法，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谜，谁都说不清楚。

“好了，进去吧，你还想再生病吗？”林斯法没有正视厉碧晴的问题，拉着厉碧晴冻得发红的手进屋了，林斯法帮她推到浴室里，说“去泡个热水澡，别胡思乱想了。”

厉碧晴把自己沉浸在热水的怀抱里，四肢百骸都得到了舒缓和满足，纠结的大脑有了一刻的放空。

厉碧晴在想林远山的建议，林远山说可以帮她离开林斯法，落下的学业，美好的愿望他都可以帮她实现，如果她愿意，可以帮她出国去找她的老师沈钧宜，说实话她很心动，但是她不敢说，说出来这点念想就破灭了，她不敢冒这个险。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保姆不能祸祸林氏集团的当家人，趁现在还没有深陷进去的时候需要赶紧处理掉，她不做什么豪门阔太的梦想，只要自己学到手艺过平凡普通的日子足矣，她不屑与林斯法又过多的纠缠，所以林远山的建议一说出口，她就知道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有同意这一条路。

林远山给她考虑的时间，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她需要的是林斯法能够轻易放她离开就行，不过刚刚的试探已经证明了，林斯法才是最难过的那道坎。

要说不舍的话也有一点，大概只有林远山吧，厉碧晴回忆起林远山带笑的神色和坚毅的眼神，心动得不受控制，也许再也遇不到如此让她钟情的人，她把心底的念想和祝福一并珍藏。

厉碧晴从浴室出来，林斯法正在厨房捣鼓着微波炉，厉碧晴走过去问他“你饿了吗？”

“给你热的牛奶，但是好像不太热。”林斯法指着餐台上的一杯牛奶有些尴尬。

“我自己来吧，你要不要吃点什么？”厉碧晴知道林斯法的好意，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的惯用伎俩，厉碧晴根本不觉得她会需要这样的施舍。

“不用了，你喝完早点休息吧，我知道你今天不想看见我，我只给你这一天的时间，我上去了。”林斯法讪讪地，说完上楼去了。

厉碧晴拿起那杯牛奶对着下水道准备把那杯牛奶倒掉，但是骨子里的节俭又让她拿起来喝掉了，小时候这样的牛奶是全村的奢侈品，谁家孩子能喝上新鲜的牛奶都得可劲儿的吹嘘一番。

厉碧晴和林斯法同床共枕了大概又半个月吧，自己回到一个人的状态，轻松了许多，以为自己能睡个好觉了，结果失眠了一整个晚上，被子里太冷了，冬天的寒气好像会无孔不入，尽管家里的地暖一直开着，厉碧晴还是觉得冷。

林斯法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厉碧晴的房门，还是走过去说了一声“我走了”，也不责怪餐桌上的碗筷没有人收拾了，厉碧晴躲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