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死亡告别（1/2）

这日不是苏扬登台串场的日子。但他还是来到了春澜苑，并带了两壶酒来，一头扎进南宫玉的闺房就没出来过。

老板骆文君心知肚明苏扬现在的处境，她可不想这方财神出什么问题。只是天意如此，她又能如何？只得叹了口气，蔚然长叹道：“天妒人才，自古如此呀！”于是吩咐厨下，给南宫玉那边弄了几个下酒菜送了上去。

南宫玉却不知苏扬出了什么事，虽然见他精气神还很足，只是那白白净净瘦弱的样子，着实让她心疼。见苏扬不说，她也不问，就在那弹琴唱曲，给苏扬消闷。

离开五重寺之前，住持法师还是给了他一丝希望，说要思考思考，炼制一味解毒之药，并叫他过几日再去五重寺。只是说试试，叫苏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又问他在练什么功法，并说是这功法延缓了毒性的发作，叫他勤加修炼。只是别用力过猛，过犹不及。

苏扬见这传说中的神医都束手无策，只觉得自己应该大限将至。跟以前的世界无法告别，但在这个世界，还是有几人需要郑重地告别一下。首先他就来到了春澜苑。

外面冷得很，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积得深了，走路都有点费劲。春澜苑备足了木炭，每间房子点上两盆，却是温暖如春。

南宫玉对着手呵了口气，使劲地搓了两把，望着坐在那发呆的苏扬说：“苏扬，你想听什么曲子？”

这时门打开了，芰荷丫鬟端上来几个菜。苏扬招手说道：“别弹了，来陪我喝杯酒吧！”

南宫玉嫣然一笑，道声：“好呀！”就过来坐在了苏扬身旁。只要是在苏扬身旁，南宫的笑就特别地多。她伸出手，提起烫好的酒壶，往苏扬杯里面倒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笑着说道：“春晖做的酒太烈，还是少喝一点，保重身子要紧。”

苏扬闻言凄然一笑道：“命都快没了，还需要保重吗？”说完端起酒一口喝了下去。

南宫玉的酒已经到了嘴边，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震，放一下酒杯问道：“我早就看你有些不对劲，你究竟是怎么了？说这样的丧气话。”

苏扬假装轻松地笑了笑，随口说道：“没事，逗你玩的。”只是近期那脸白得吓人，这一笑更觉凄凉。

南宫玉见他到了此时还不说实话，有些不高兴了，低头沉吟不语。只觉自己的一片关心，投射过去之后，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起不了一丝微澜。也知道苏扬与库丽娜之间很难插得进第三人。想想自己怎么说到头来的结局都还是孤苦伶仃，越想越伤心，在苏扬面前绷不住就抽泣起来。

苏扬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只是自己这样的伤心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个人伤心。反正注定以后大路朝天，要各走一边的。何必去多惹情债呢？只是心里头一直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沉默了良久，轻声问道：“南宫姑娘，我现在有花不完的钱，我想帮你赎身！”

南宫玉心头犹如一口大钟锤撞了下来。又惊又喜，猛地抬头看得苏扬问道：“为何有如此想法？”

苏扬不知怎么开口，如果说不是想跟他一起过，只是想帮朋友赎身。那必定惹南宫玉怀疑认为是可怜她，想南宫如此心高气傲之人，肯定会拒绝。

又想到反正自己也不会去楼兰连累库丽娜了。干脆就撒个谎，说想跟南宫玉共度余生。只是，尽管自己命不久矣，只怕这情债就欠定了。

犹豫再三，左右为难。南宫玉问了之后，久久回答不出来。脸上一阵阴，一阵阳，最后下定决心，准备撒个善意的谎言。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就行。鼓起勇气说道：“南宫，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认为你与众不同。我现在大把的钱，就想为你赎了身。我们……我们……我们一起过好吗？”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撒了此生最费劲的一个谎言。只是南宫玉何等冰雪聪明之人。虽听他此言心里小鹿乱撞，有些意乱情迷。只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苏扬不是这样的人。何况看他刚才说话思考那么久，出口又结结巴巴！欢喜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表现。

南宫矜持着，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苏扬，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库丽娜还在楼兰等着你呢！”

苏扬见话已出口，对方的反应却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原以为对方会欣喜接纳，看来也是小看了眼前的青楼花魁。于是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狠心地说道：“我与库丽娜不是那么回事，你不要多想，你尽管回答我，如何才能帮你赎身！”

南宫玉见他有些强词夺理，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虽然跟苏扬认识不过半年，只是眼前之人才气冲天却心无城府，在这勾栏妓院，可见不到这样的人。说他纯洁也可以，说他傻也未尝不可。

现在，连哄一位姑娘，撒个谎都撒的那么蹩脚，如何相信他是真心想为自己赎身呢？

只是南宫玉明白，即使苏扬真心为她赎身，只怕他也是一厢情愿。并非不喜欢苏阳，只是越是喜欢苏扬，越是不能让他卷入是非漩涡之中。这可不是开玩笑，当初为保自身名节，拒绝了拒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