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永世为娼（1/2）

芰荷早早地在小院厨房弄了几两样小菜，又弄了两壶酒端了上来。回春澜苑之前，苏扬与南宫玉就这样简单吃了个晚饭。饭菜虽然简单，两人却吃得很是开心。

苏扬跟库丽娜一起吃饭稍稍有些压抑感，说不清是为什么。库丽娜跟苏扬在一起时，公主都是温柔体贴的。只是她偶尔露出那睥睨天下的神态已深入苏扬的脑中，当温柔亲近时，苏扬潜意识里就觉得公主有些高不可攀。周怡也算是能干之人，但她的能干让苏扬觉得踏实可靠，而不会产生距离感。

跟南宫玉在一起，也有一种跟周怡在一起的那种轻松自然的感觉。当然，周怡与南宫玉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周怡干练，南宫娇俏可人。

有时候苏扬觉得南宫有些可怜，如她这般人才到了原来那个世界，不是嫁个大富豪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自己也能赚得盆满钵满，一样的锦衣玉食。无论长相、唱、弹、舞每一样都是顶尖的水平，没有理由过得不好。

但是在这里，她只能日日待价而沽，而前途更是渺茫得很。有了怜悯心，自然就有些痛惜之情。苏扬见她吃得开心，自己自然也是开心的，在这样的状态下当然吃什么都觉得香。

而南宫玉这时高兴得有些忘形，那两壶酒，她喝得还多一些。那在一旁服侍的芰荷眼都瞪大了，可能她也想不到，自家大小姐还有这样的状态。那大小姐平时喝酒都是能免就免，老是病病恹恹地推托说身子骨不好，喝不了。今个却一个劲地讨酒喝，脸喝得红朴朴的，上马车时差点就摔一跤，还不以为然一个劲地笑。

南宫出身世家，其父南宫弘烨在西域也曾不可一世，世世代代居住在龟兹，南宫世家家业遍布整个西域。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父亲落得个悬梁自尽，母亲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也跳入家中的深井而亡。有个六岁大的弟弟也在父亲自尽后失了踪。

可怜南宫当时只有八岁，就被卖到了春澜苑。被骆文君抚养长大，出落得标致可人。也许是家族基因强大，学什么像什么，才艺、样貌超群。只是自小在这妓院长大，什么都看得透了，只卖艺，打死不卖身。最后被逼发了毒誓，年纪轻轻就心如槁灰，本以为这一生就此度过，哪知天上掉下个苏扬。这犹如巨石投平湖，那还以平静得了。这餐平平常常的晚饭，让她体验到了曾经的幸福，进春澜苑后第一次找回了些正常人的感觉，哪能不高兴呢？

苏扬可不敢跟南宫玉一辆马车回去。天色尚早，于是吩咐芰荷离春澜苑老远就停下，然后自行慢慢走过去。

刚到春澜苑，见那老鸨正在门口教训几个龟奴。苏扬象做了亏心事般，假装没看见她，就要往里走。那骆文君错身挡在了他面前，只听她叹了口气说道：“苏兄弟啊！跟南宫出去喝酒去了？”

在骆文君面前，苏扬可不敢撒谎，惶恐地说道：“是的，就喝了一点点。”

“那小院子里可温馨得紧呐！苏兄弟好福气啊！”骆文君继续怪声怪气地说道。

苏扬心头一紧，怎么这老鸨什么都知道呢？是谁告的密？芰荷？还是那马车夫？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那骆文君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苏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那晚你在南宫闺房什么都没做。按理说，你理应享受南宫的初夜。”

骆文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照说如果你喜欢南宫的话，给个两三万两银子也可以帮她赎了身，你爱怎么对她都行。但南宫不一样，没人能替她赎得了身。”

苏扬很吃惊，一是南宫这“身价”也太贵了点，二是为什么一个青楼女子有银子都不能帮她赎身呢？难道这骆文君并不爱财？

骆文君继续真心地说道：“听姐一句劝，你玩归玩，可别玩什么真情，不然有你苦头吃。”

苏扬立即解释道：“我只是在那教了她一只曲子，喝了杯小酒，什么都没做。”

骆文君叹了口气，凑上来轻声说道：“苏兄弟，你没明白我说的话。南宫那夜留你在闺房中，全敦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初夜我已卖不上大价钱了，因为没人相信。所以，你跟南宫在那小院里做了什么，我不想管。只是你千万不要动那帮她赎身的念头，否则......，否则会有杀身之祸。”说到后一句，语气满了警告。

苏扬也知道，这骆文君巴不得苏扬给南宫破了处，这样日后总有机会让南宫去侍候客人。榨干每一位姑娘的价值，是这老鸨做人的宗旨。就南宫这姿色，如果真能过夜接客，只怕比苏扬唱曲、说书更有吸引力、更具“钱途”。只是就连她也没那个胆逼南宫玉，这个世界自有一物降一物。这连太守都不放在眼里的老鸨，自有她忌惮的人物。但如果是南宫自愿的，那就怪不得这老鸨的皮条手段了。

但事与愿违，骆文君没料到这苏公子竟是个枊下惠，两次进南宫玉闺房，今日又与她独处，南宫竟还保持着处子之身。如果南宫一直守身如玉，那骆文君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骆文君面前，怎么可能有钱不想赚钱呢？只是这南宫与头面人物有约定，赌咒永世为娼，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