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长老蔡祭酒（1/2）

苏扬吃得差不多了，收拾好书稿准备去天一阁。脚还没跨出门槛，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司马渊道：“粮食筹备得怎么样了？”

司马渊有些愕然，可能是没想到苏扬怎会关心这个问题，看了看公主，回答道：“大批量的粮食都在大丰魁商号手中，一时难以筹集到足够的粮食。”

苏扬心下暗喜，这么说公主暂时应该还不会想要回楼兰，自己也可以放心地执行“赚钱计划”了。但也不好表露出来，冲库丽娜说道：“我去太守衙门藏书阁了。”

公主嫣然一笑道：“昨晚没歇息好，早些回来补个觉吧。”

苏扬心头一暧，又想这库丽娜一时又仪态万方气场十足，一时又如小家碧玉般温文尔雅，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公主呢？又想起周怡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对自己就没有了温柔。苏扬只当是她工作忙，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自己虽懒，但洗衣做饭的事全包了，出租里的卫生打扫更是一力承担。苏扬从没有过怨言，他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只是苏扬偶尔在出租屋里吹个箫弹个吉他时，周怡总嫌吵的时候，就不能理解她了。

苏扬觉得，这本就紧张无聊的生活，不就需要这些业余爱好来滋润吗？何况，当初两人刚确定关系的时候，周怡也曾像个迷妹似的喜欢这些的啊？

苏扬一边想，一边往天一阁走去。这刚到太守府内衙，一衙差拱手行礼道：“苏公子，太守请您到郡子监一晤。”

苏扬奇怪这太守谈事不去他的安西堂，怎么要去郡子监呢？这郡子监又是什么所在呢？心下疑虑，却也不敢怠慢，立即跟了那衙差向郡子监而来。

进了郡子监只觉这不像个官差办公的场所，简直就是一个大书房，除了一张书桌及会客的主客坐位茶几之处，四周靠墙都是书架，倒有几分像天一阁。几案边，有位老者须发半白，头戴逍遥巾，一身淡青粗布长袍。隐隐似眼角含笑，虽衣着朴素，却有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扑面而来。苏扬不认识，也不好打招呼，立即向太守90度躬身作揖行礼道：“见过太守大人。”

“苏公子免礼，免礼。你贵为王子，以后见我不必行此大礼。”太守走下坐位，把他扶起来，然后转身向着那老者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敦煌郡子监祭酒，也是西域太学府的博士蔡宏章蔡祭酒。掌管敦煌各年龄段学子的识字读书事宜。”

苏扬心下暗惊：蔡宏章，不正是司马渊说的十大长老之一吗？原以为这些长老应该是什么威风凛凛的大人物，没想到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斯文老者竟也是十大长老之一。

不敢怠慢，赶紧向蔡宏章行礼道：“在下苏扬，见过蔡大人。”

蔡宏章竟也站了起来，冲苏扬拱了拱手，说道：“苏公子，不必拘礼。请坐，请坐。”

待三人坐定，太守王良翰对苏扬说道：“本官适才与蔡祭酒说起你教与乐师们的记谱之法，都一致认为应该把这套法门传授给西域太学府的学子们。想有劳苏公子你再辛苦一趟，去太学府讲讲学，不知苏公子能否答应。”

还没等苏扬回话，那蔡祭酒微笑着说道：“苏公子人物文章俱是一等的风流，老身也是倾慕得紧。早想请太守大人介绍，见识一下苏公子的才气。适才太守大人一番话之后，老身也确是很想见识一下这新法门的妙处，还望苏公子应允。”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扬，等着他的答复。

这敦煌的大人物说话如此谦卑有礼，苏扬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说道：“在下敢不答应，只要两位大人有差遣，定当竭尽全力。”说完，就盘算这时间如何安排。太守发话说道：“好！那就明日辰时，我安排马车在太守府门前接你，如何？”

苏扬欣然应允，这个时间点，也正好用过早点有得是空闲。这里那蔡宏章见苏扬怀抱一堆书稿，好奇地问道：“听太守说你意欲出书，你怀抱的可是书稿？”

苏扬道：“正是。”

蔡祭酒立即问道：“可否先瞻仰一二？”

苏扬说：“有何不可？”并起身走过来把“将近酒”书稿递给了蔡祭洒。见太守也是一脸的期待，又把“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书稿给了太守过目。

这蔡祭酒一边看，一边轻声读了起来，读着读着脸上就有了与他年龄不符的兴奋表情。然后抬起头对苏扬说道：“苏公子，这未免过于疏狂了吧？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唔......不过,狂得好！狂得妙！苏公子真乃千古奇人啊！偶得一佳作不足为奇，苏公子却篇篇俱是佳作，请你到太学讲学，老夫深感荣幸之至啊！”

这太守早领教了苏扬那些诗的才气，但读到李白这首诗，依然矜持不了了，他摇头晃脑兴奋地轻声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念完，太守似有所感，仰天长长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