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曲流水线（3/3）

们、拉客管事的龟奴、打手们都全然忘了自己手上的活计，只顾着听曲和拍掌叫好。

却不料骆文君风风火火地冲上戏台，哎！哎！声嚷嚷道：“我的小祖宗，怎么你还拉着南宫玉在这表演绝活呢？”一手拉苏扬，一个拉南宫玉就要下戏台。

要知道，这样的绝活放在二楼的雅间或者是去到客人那做专场作戏，可是要卖上大价钱的。这么公开就作给大家看了，还怎么卖得上大价钱呢？

苏扬挣脱骆文君的手说道：“我不这么教学的话，他们怎么能学得会。他们学不会怎么知道我的歌曲好？”

骆文君不容分说，又是一把抓住苏扬的手急声道：“我的公子哥，我知道你的曲子好，你别这么没遮没掩的现世啊！”说完从怀里一把抓出一张银票。塞在苏扬手上，说到：“我先给你订五只曲子好了，你一个人教他们就行了，别拉南宫玉一起。记得，重要的是教会几个头牌姑娘和南宫玉。”

敢情这老鸨瞧出了这曲子的好，想把这些旷世的歌曲卖个好价钱。要知道，春澜苑一楼大厅听曲可是不花钱的。但去得包厢，或者是去了客人那，那价钱可是好商量的。

苏扬拿起骆文君给的银票一看，嚯嚯，足足一千两。这老鸨，一次拿出一千两，可真是舍得本了。

苏扬依次将大宣纸写好的四只曲都教给了几个乐师和南宫等姑娘们。

朵儿及几位头牌还算学得快，其他姑娘却等到天黑时分客人来了还没学会。倒是那几个乐师，学那首笛箫曲目《桃花渡》挺快的。

但为了保证效果，让自己的计划效果更好，苏扬决定晚场自己亲自表演一下。

苏扬登台，骆文君当然乐见其成，因为苏扬本不是春澜苑的人，总不能把他吊起来卖高价钱吧？如果他在大厅表演得好的话，等于是给她春澜苑做了一个活广告。

骆文君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一时高兴，晚餐就为苏扬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

夜幕降临，金碧辉煌的春澜苑再次呈现在敦煌人们的面前。兴许是前两日《神话》打了个底，这日来春澜苑的人特别多。

众多的客人，坐在春澜苑一楼的戏台前，有的点了盘瓜子儿，有的甚至只叫了一杯茶。就坐在那儿，准备听那绕梁三日的神曲。只是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风月场中的老手，有些人还怯生生地左右看新鲜，像是第一次来逛窑子。看来这部分人不为找姑娘寻欢作乐而来，却是来听曲的。

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龟奴打手们也是没办法。骆文君想：赚个人气也好吧，就任由这些人坐在那儿听曲了。

春澜苑众人当天刚学的《卷珠帘》，一般姑娘学得不精还真拿不出手。因而这首曲子苏扬决定自己亲自上场。他安排乐师门尽管按曲谱来演奏，自己吹箫加清唱和着乐师们就行了。

表演开始，苏扬先吹箫和着配乐吹奏了一遍，然后再唱了一遍。唱罢，台下在座的众人疯狂拍座叫好，且经久不息，弄得苏扬连续谢幕几次还下不来台。

大厅里的客人越聚越多，最后甚至站着的人直接挤到了大门外。接下来姑娘们演唱了熟悉一点的《神话》；乐师门则对照大字曲谱演奏了《桃花渡》。

这骆文君心下暗暗着急，这哪还是那个做皮肉生意的春澜苑啊，简直就成戏院子了！

当春澜苑大厅挤得水泄不通的时候，苏扬再次上台，表演了众人翘盼已久的《凉州词》，直接引爆了全场。欢呼声响彻敦煌的夜空，方圆十里都能听到春澜苑的热闹。

毫无疑问，当晚春澜苑赢得了满堂彩。这敦煌人任谁都想不到，这下三滥的勾栏妓院，怎么就源源不断地出这么多绕梁三日的神曲呢？

深夜了，客人渐渐散了，骆文君去账房盘算了一下，收入竟比平时多了三成。

一楼大厅的吃喝茶水收入倒是微乎其微，主要的收入还是来源于包了二、三楼包厢，占着楼梯栏杆来听苏扬唱曲的恩客们，或是那些体面一些的人进入豪华包厢单点姑娘们表演的收入。

骆文君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流进了自己的口袋，认定了苏扬就是个善财童子。这一高兴，当晚几乎兴奋得没怎么合眼。

而这仅仅是苏扬那“宏伟计划”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