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以人养蛊（1/2）

两人回到飞鸾宫后不久，芸儿也从太医院那儿赶了回来。

“公主息怒！”

她当即有些慌张地跪了下来，“太医们已经看过了公子砚的血，说......他们也不曾见过这样的血，无从下手......”

“这也看不出来那也看不出来，那还当什么太医呢！”

凌卿辞低头看了芸儿一眼，嗓音稍微柔和了些，“不关你的事，起来吧。”

早就看那几个老废物不顺眼了，真当太医院是养老院呢？！迟早给他们都换了！

不过片刻后，凌卿辞就冷静了下来。

兴许阿砚的病症确实是奇怪了些，让他们无从下手；那寻常老百姓的病，他们总能看吧？

她当即就提笔，又写了一份懿旨，“明日就把这些御医送到民间去，帮京中的老百姓们免费看病治病，为期七日，所有花费皆由朝廷来出！”

凌卿辞将她的金印，重重地盖在了懿旨上。

大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但是也从来不养闲人！

“七日之后，再去找寒大人到民间打听一下，凡是百姓们认为口碑不好的御医，即刻罚他三月俸禄，革职处理！”

当然，这句话是暂时不能告诉那些御医的。

不然某些喜欢投机取巧的御医，在民间演上七日还不简单吗？

她凌卿辞，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要的就是暴露本性。

芸儿接过懿旨，不禁流露出了钦佩的目光，“是，公主英明。”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恭敬而清凌的声音在凌卿辞身侧传来：

“公主，奴婢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对于公子砚的身体状况，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霜儿，突然开了口。

“奴婢认为，这么多年来，公子砚的身体变得愈来愈弱，是人为造成的。”

“你是说，有人一直都在暗中害他？”凌卿辞黛眉微蹙，“其实本宫一早便这样想过。可是这些年来，阿砚就养在本宫的眼皮底下！”

阿砚吃了什么，穿的什么，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若是陷害公子砚的人，早在他还未送来大颐之前，就已经对他动了手脚呢？”

霜儿推测道：“当年，奴婢还在梧江那边过着闯荡江湖的生活时，便听说过南蛮之地有一种巫蛊之术......奴婢感觉，公子砚的情况和这极为相似。”

“以人养蛊，一时半会儿夺不走人的性命，却会慢慢消耗受蛊者的身体之本；甚至连血液的颜色，也会因为蛊的侵蚀而产生变化！”

凌卿辞听了，并未把这当成玩笑，而是很认真地考量了她的话：

“听霜儿的意思，阿砚在被送来大颐之前，就有人对他下了类似的蛊，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差......”

她倏然抬起了精明清亮的眼眸，“倘若真是这样，便是西丹国对他们自己的质子动了手！可是他们这样做，图什么？”

丹砚，是西丹国嫡出的太子。

害了他，就算可以把丹砚的死怪罪到大颐这边，那这样做对西丹国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奴婢记得，公子砚曾经说过，他的生母离世得极早。”霜儿悄声提醒道，“兴许西丹皇室内部的情况，很复杂。”

凌卿辞顿时恍然大悟。

显然，她一直都忽略了一点——

她自己的父皇母后是极为恩爱的，所以她从未想象过那些妻妾子嗣成群的皇室人，家中情况又是如何的。

“阿砚的生母离世后，西丹王就立了继后，而继后自然又会有嫡出的新子嗣......”

思路逐渐变得清晰明朗。

谁受益，谁的嫌疑就最大。

“这么一看，很可能就是继后的人暗中对阿砚动了手脚。”

凌卿辞顺水推舟地思索着，“如果这件事情再夸张些，兴许连西丹王都在背后，默许着继后做这些陷害阿砚的事情。”

嫡出的太子又如何？

只要西丹王不再需要先王后家族的助力，也不疼爱这个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命就比草还轻贱！

至于太子，死了旧的，再立新的就是了。

“所以，阿砚可能本就是西丹国的弃子，只是碰巧被本宫选上了......？”

霜儿恭敬地立在一旁，低着脑袋，终于鼓起了勇气开了口：

“一切不过都是奴婢的猜测。可是这些推测一旦成立，便意味着，西丹国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个质子的死活。”

她区区一个奴婢，其实是没有资格妄议两国之间的关系的。

可是公主信任她，她也相信公主，她不愿意受着公主的恩惠，却知而不言......

凌卿辞看向霜儿，目光中尽是赞许之色，并不认为她说这些话有什么逾越。

她轻轻颔首：“是啊......而且他们还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质子客死他乡的锅，栽赃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