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亲是个渣（2/2）

穿鞋的脚丫踩上他的背，剧烈的疼痛从颈椎直冲上脑门，男人在痛的快要昏厥的时候，听见她说：

“父亲，你知道一句话若要重复三次，会让人有多不耐烦吗？”

她已经没有多少耐性了呢。

一个没有温度的小孩，就像翻不起波澜的死海，平静，却让人畏惧。

牛猛也不知道怎的，想起自己前不久去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被人堵在巷尾殴打的场景。比起那群打手的粗言恶语，这个小孩听着没有起伏的话，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感觉不到一丝生的气息。

男人终于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跑……了……”

“嗯？”

“……她，跟人……跑了……”那个臭婆娘早就背着他跟城里的书生有染，想扔下他们俩父女，远走高飞！

“跟谁？”

看着眼前完全变了样的白月，男子忍疼笑了起来。

这丫头会找到她的，会跟对待他的一样，对付那个放浪的婆娘。迫不及待想看见那副场景，男人将书院的地址告诉了她。

书院就在镇内，离这里不算远。

越明姬放了男人，瘦小的身体裹着破烂的衣服，看着依旧不堪一击。只有倒在地上的男人，才知道这孩子的表面具有多大的欺骗性。

临出门前，越明姬还不忘将门带上，“父亲，我去去就回，山上有狼，不要乱跑哦。”

一路打听，越明姬来到离村落五里的小县城，找到男人口中所说的书院，也就是一间临街的书斋。

里面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孩童，坐姿端正地捧着竹简，稚气童声读着诗书，朗朗上口。

“小姑娘，”书斋里很快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有事吗？”

越明姬抬头看向来人，灵动的眸里仿佛藏着一条游动的炫彩金鱼尾，“我找我娘。”

“小姑娘，你是不是跑错地方啦？你娘怎么会在……”

“月儿！”

一道急急的妇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越明姬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人，目光淡淡地落在这个发髻有些凌乱，脚步稍微不稳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