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价（1/2）

简晚榆上班的第一天万万没想到会碰到她──余小鱼。

这年头，不都是由助理将选好的礼服送到艺人手里，她怎么会亲自来店里？

余小鱼昨天听简毅说简晚榆要入职veromo，机会这不就来了？

短暂的眼神碰撞后，余小鱼率先开口：“我要她来给我试穿。”

店员顺着余小鱼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指的是简晚榆。

一瞬间，或同情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她。

余小鱼仗着名气大，在圈里是出了名的难缠，这点各大礼服品牌都清楚。

虽然能力欠佳，但胜在脸美，加上资本的刻意运作，所以粉丝群也不少，店里不少员工都是她的粉丝。

简晚榆正准备上前，却被店长拦了下来。

王语：“晚晚今天第一天上班，对店里的衣服还不太熟悉。余小姐，您刚拿下veromo的代言权，为表祝贺，今天由我给您试拍摄礼服，您看可以吗？”

王语将左手绕到身后，对着简晚榆的方向偷偷摆手，示意她离开。

“店长还真是体恤员工呢，”夸张的茶色墨镜遮住余小鱼大半张脸，只露出高高昂起、精巧的下巴，“我就要她为我试。”

“这……”王语面露难色。

明眼人都知道简晚榆是品牌事件的背锅侠，但毕竟是简氏集团的大小姐，保不准哪天翻盘接手公司，万一在她店里受气，那她未来可就真的升职无望。

另一方面，余小鱼她也得罪不起。

王语从不把过气的明星不当明星，万一哪天翻红了呢？

卑微打工人实锤。

“没事的王店，”简晚榆拍了拍王语的肩膀，笑容和煦，“余小姐是我们品牌的代言人，为她服务是我的荣幸，那件礼服我之前见到过样衣，没问题的。”

见简晚榆信誓旦旦的模样，王语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简晚榆领着余小鱼来到VIP包厢。

奢华的包厢里只有她们两人。

“余小姐，麻烦您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我帮您换礼服。”简晚榆抱着礼服，站在中央圆台的台阶下。

余小鱼没有说话，站在圆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简晚榆，好似要盯出个窟窿来。

头顶的射灯打在简晚榆的脸上，有些刺眼，但她依旧不卑不亢地站着。

“veromo的蹲式服务呢？怎么到你这就改站着了？”

余小鱼没有接简晚榆的话，明摆着要给她难堪。

从决定当礼服师的那刻起，简晚榆就做好了蹲在地上为顾客服务的准备。

别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可以。

哪怕服务的对象是她极为讨厌的人。

简晚榆戴着白色丝质手套将余小鱼连衣裙背后的拉链缓缓拉下，随后单膝蹲在地上，“麻烦余小姐抬下脚，我给您换礼服。”

“好呀。”余小鱼难得好好配合。

但下一秒──

“嘶”简晚榆痛呼出声。

一只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踩在简晚榆的手背上，仅半厘米宽的细跟将她纤细的手背压出个小坑。

“不好意思，脚滑。”余小鱼嘴里说着抱歉，可没有半点要挪开的意思。

简晚榆没有急着将手抽走，忍着疼痛道：“余小姐，您这是故意伤害？”

余小鱼慢慢把脚移开，“怎么会呢，我这是不小心‘踩’到，如果硬要追究，这应该算工伤。哦，不对，在自己家公司受伤不好算工伤，影响不好。”

余小鱼故意将‘踩’这个字说得很重，随后故作惊讶道：“哎呀，我忘了，你被自己家公司赶出来了，我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被自己家公司赶走，感谢简小姐让我开眼。”

本以为简晚榆会生气，却发现她仍保持礼貌微笑、似乎刚才被羞辱的人不是她。

并且大多数人受伤后会第一时间捂住受伤的地方，但她双手交叠、放在半蹲的膝盖上，后背挺得笔直，好像从未被踩踏过。

比起羞辱带来快感，余小鱼更多的是震惊。

简晚榆为什么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不，她一定是装的！余小鱼暗暗稳住心神。

简晚榆帮余小鱼穿好礼服，恭维地说：“veromo的这款星空蓝高定礼服可以衬得您更加白皙，深v紧身设计也能很好的凸显您傲人的身材，裙摆高开叉处缀以fanco碎钻，将您细长的双腿似有若无的暴露在观众的视野中，就像夜空一样，有一种神秘的美感。相信我，这件礼服只有您能穿出它的意境。”

余小鱼看简晚榆的眼神仿佛是见了鬼。

哪怕她是个演员也很难再控制住此刻的表情，半响，说：“简晚榆，你就这么缺钱吗？”

简晚榆好想翻白眼。

废话，谁会和钱过不去，钱这种东西请多多益善。

但她忍住了。

“哪的话，我对余小姐的夸赞是真心实意的。”瞎话张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