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孩子生病（1/2）

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孩子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

到了晚上就开始不舒服了。

“头疼不疼？”我把手搭在孩子的额头上试了试，有点烫。

“有点，”孩子没精打采地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浑身没劲，不想说话，”

“先量下体温吧。”

说着，我去抽屉里找体温计。

找了一圈没找到，家里买了好几个体温计了，都打碎了。

孩子还小的时候买过一个耳温计，花了四百多块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给捣鼓坏了。

“没找到。”我看了孩子一眼，“不行去医院吧。”

这小子从小就害怕上医院，除了那次很严重的拉肚子之外也没怎么去过医院。

果然，他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医院。”

该怎么办呢？尽管孩子已经八岁了，对这种生病的事我还是感到很棘手。

“要不你先躺一会儿吧。”

我让他躺在床上，然后把用冷水洗过的毛巾敷在额头上降温。

以前孩子小的时候，身体还算不错，因为一直吃母乳，每次稍微有点不舒服，晚上守他一晚上也就好了。

可眼下，看着他精神不大对劲，我也不敢睡，坐在旁边看着他。

没过多长时间，他的身上开始热起来。

脸通红，脖子很烫，胳膊很烫，连着前胸后背都很烫，而且，越来越热。

“小帅，不行我们上医院吧。”我再次提议。

这回，大概他自己也挺难受，才勉强答应。

或许是从小就一个人带他的原因，算是比较溺爱。

记得他三岁的时候，就是刚上幼儿园的年纪，

有一次也是发烧，让他去医院，怎么都不去，直到烧的站不住，他自己才害怕了。

穿好衣服，找出医保卡、身份证，带好水杯，用手机软件打了辆车。

二十分钟后，我们俩到了医院。

门诊已经下班了，直接去了急诊。

排队，在医院最难熬的就是排队。

来急诊看病的人还不少，小孩子也很多。

座位上贴着“请保持距离，”

差不多每隔一个座位上就有人，都坐满了。

儿童诊室在最里面，要拐好几个弯。

好容易排上队，医生简单问了几句，然后开单子去验血。

然后又进入了漫长的等待。

傻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孩子也不想说话。

“喝点儿水吧，”我把水杯递过去。

小帅点了点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突然想起他两岁的时候带他看病的经历。

那是一个冬天，也是晚上，伸手不见五指。

打车带他到医院，在走廊里排队等着。

没有座位，只能在那里靠墙站着。

很多生病的小孩子都是好几个家长跟着，

而我，只能一个人带他来医院。

“妈妈，我难受。”当时还很瘦小的儿子满脸泪痕地看着我。

看着他的样子，我也难过起来，但什么也做不了。

站累了，我蹲在地上，把他放在我的腿上，也捂着脸哭起来。

不少人看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助的人。

几年过去了，孩子八岁了，来医院看病还是我一个人带着他。

不过，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再哭了。

难道这就是成长？难道这就是习惯成自然？

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想也没用。

远在蓝海市的帅千言，这会儿大概还在加班。

他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也很不容易。每天工作时间挺长，经常加班，这还是不重要；关键是经常要应酬，少不了喝酒。

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他一百二十斤，我八十八斤；现在，他一百六十斤，我一百一十六斤。

岁月不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还扔给了我们一身肥肉。

这也算是公平。好吧，岁月老人，我原谅你了。扯平。

拿着结果去找医生之后，说是肺炎，建议输液。

“医生，孩子从来没有输过液，吃药可以吗？”

“最好是输液，情况有点严重，”医生如是说。

“还是吃药吧，”我一再坚持。

医生看了看我，然后让我在一个单子上签字。

我看到上面有一句话：家属拒绝。

不是故意要对抗医生，或者不遵医嘱，可能还是有一点对孩子的溺爱。

孩子一哭闹我就心软，从小就是这样。

最后，我们拿了一些药，打了辆车准备往回走。

等车的时候，门口正好有一家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