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人借命何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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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拾级而上，四周静地出奇，苒小天和何浩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两边树林里不时传来鸟叫和蛇鼠活动的声响。

行不久，前方两棵大树交叉生长，彼此伸向对岸

在路中间缠绕在一起，搭起了一座拱桥，下面刚好可以过人。

突然，苒小天和何浩看到拱桥的中间树杈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只猫头鹰，长着一张人脸，眼神空洞，正恶狠狠地盯着三人

何浩差点叫出声来，但想到山腰上程叔说过的话，不敢作声，手里的符篆拽得更紧了

苒小天拿着符篆的手也捏出了汗来

程叔像是什么也没看到，在前面穿过了拱桥，继续向前走去，苒小天和何浩也只能咬紧牙齿跟了上去

有惊无险，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

继续前行，快接近山顶了，三人现在正处于浓浓的雾气之中，如果不仔细点看，后面的人几乎看不清前面的人。

这山道也奇怪，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总是给人一种寒气瘆人的感觉。

苒小天走在最后，明明自己一直是跟着胖子何浩的，但此时却看不见何浩的身影了

苒小天擦了擦眼睛，努力向前方更远的地方看去，只见密集的石梯，哪里还有胖子和程叔的身影

感觉更冷了，浑身鸡皮疙瘩又增加了不少，自己难道迷路了。

尽管心里十分焦急，但苒小天深深记着程叔的交代‘不说话，不回头’，继续往前走。

突然，前方石阶上一条巨蟒横跨在路中间，看不到头和尾，像是一直在动，又像从来未动。

‘要不要等等再走’，苒小天心里想着，脚下放慢了脚步

但容不得太多纠结，程叔交代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苒小天紧咬牙关，加快了脚步，一个跨步从蟒蛇身上跳了过去

雾气小了很多，又看到了胖子的身影，前方是程叔

树林不再茂密，可以看到阳光透进来，阴森之气荡然无存，山下农人干活的嘈杂声也能听到。

走出林间石阶路，程叔再次停下了脚步，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掏出火柴，点燃了旱烟，猛得抽了几口。

苒小天和何浩也跟着坐了下来，苒小天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何浩穿的是皮衣，虽然看不出来，但从他额头的汗水可见，他也被吓得不轻。

“是迷雾，会令人产生幻觉，符篆帮你们避开了很多，否则你们可能永远都走不出来”

程叔吸了一大口烟后，对二人说道。

“猫头鹰和蛇也是幻觉？但我怎么感觉那么真实”

苒小天疑惑地问道。

程叔：“你看到了蛇？”

苒小天：“嗯，一条巨蟒，横在路中间”

“那不是幻觉，是真的蛇，它是想阻止你上山”

程叔说着，语气凝重了很多。

“看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否则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程叔说完，把烟斗翻过来在石头上敲了几下，收起旱烟枪，起身继续往前走

二人也紧紧跟了上去。

“王命婆给你留的字条上不是说‘碧云峰，栖山道’吗，碧云峰你现在知道了，栖山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程叔一边走，一边对苒小天道

苒小天怎么会知道，一脸茫然地看着程叔。

“栖山道人正是家师的道号，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他老人家，解开发生在你身上的谜题”

“先弄清楚是谁借走了你的阳寿，再寻求破解之法”

程叔继续说道。

“家师栖山道人是南派正统，我虽也得其传承，但学艺不精，索性就回山下帮人做点法事，超度超度亡魂，也算是积德行善吧”

“要不是你遇上这件邪门儿的事，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敲山门”

程叔说着，表情有些落寞。

又行了一段路程

“这也算道观？我还以为有多威武雄壮呢”

看着眼前的茅草屋，何浩忍不住惊疑。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这一脉清心寡欲，以除魔卫道，渡人轮回为己任，历来如此”

程叔解释道。

“师傅，不肖弟子天命来看您了”

程天命对着茅草房说道。

“进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三人进了屋

虽是茅草屋，但里外都打扫地干干净净，桌椅一尘不染。

“天命，为师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顾虑，但你既然已经回到俗世，就不该参和此事”

栖山道人有七八十岁模样，拄着拐杖，满头白发扎于脑后，胡须也有十来公分长。

“小苒是城里来的知青，一直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