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1/2）

序章

“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

”休伯利安？那不是我们正在建造的战舰吗，你为什么会知道？“

......

“谢谢你人类。”

“我们没有办法同时活下来，这是注定的。”

......

“目标血压升高，心率变快，生命体征出现异常......”耳边的声音和脑子里的声音混在一起，不停冲击着青年的胃险些让他吐出来，这种半睡半醒的感觉，无论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似梦似幻，却又真实的让他难以割舍。

”弹出程序启动，意识开始弹出......“片刻后，躺在怀中的银发血族少女便消失在青年眼前，周遭的环境此时也重组恢复为虚数空间那紫色、棱角分明且冰冷的复数柱状体，漂浮在青年周遭。一片死寂的空间，仿佛是在嘲弄着青年的努力。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奥托主教为了演算某种东西所制造的产物，甚至可以说这只是那个变态肆意创造的游戏罢了。

但......

青年缓缓张开双手，那双手本该沾满那名少女的鲜血，但此时却什么都没有，宛如自己刚刚来到这里一般，干净的让人发指。

“这些真的都是假的吗？”青年看着双手，缓缓闭上眼，努力回忆起少女的温度和那份沉重：“能创造出这种可能性，真是个让人恶心的变态呢。”

“舰长大人，舰长大人？”恭敬又带有一丝魅惑的女声不合时宜的传入青年的耳中，他知道，他该返回现实了。青年睁开眼，看着早已不知不觉握紧的双手，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张开双手，身体向后躺去，缓缓放松下来，最终再次闭上了双眼。

刹那间，一股重力如瀑布的水流一般冲向青年，用力将他压向虚无的深处。

......

“舰长大人，您醒了。”朦胧间，一名灰金色短发的女仆映入了青年的眼帘。青年用力眨了眨眼，直到焦距完全恢复，这才赶忙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随后看向右侧的金色长发男性恭敬的低下了头：“对不起主教大人，我没能救下她们。”

男性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微微笑了一下，随后俯身靠近青年，金色顺滑的长发从他的耳后垂下用极其温和的语气对青年说到：“没什么，多亏了你我得到了很多我想要的数据，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完男性起身对着青年背后的女仆说到：“丽塔，送舰长回休伯利安休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宛如手术室一样堆积着大量科技性仪器的房间。少女恭敬的对着男性离开的身影说了一声：“是，主教大人。”

“只是数据吗？呵，真是个可怕的男人。”青年心中默念了一句，随后伸手便去摘掉头上的仪器，丽塔看到青年的举动后，很合时宜的开口询问到：“需要我帮助您吗，舰长大人？”

青年摆了摆手，虽然这东西确实有很多导线，也是个复杂的仪器，但戴上和摘下来真的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了。如果是平常的话，有这样一位女仆来照顾自己的话，他一定很开心，但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那份沉重——生命的沉重，让他暂时不太想与其他人接触。

丽塔至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的站在一旁，双臂平放在胸下方，手掌相对，手指钩在一起，注视着青年的举动。青年在虚数空间的表现，在现实中是可以被观测到的，他的努力，他的所作所为，他流过的血，付出过的努力。

但也正如主教所说的那样，这一切不过都只是数据罢了。无论做什么，除了回忆什么都不会留下，什么也都不会带走。

这个代号叫做舰长的青年，说实话丽塔不知道为什么奥托主教会找他来做这个实验。他是长空市事件后，姬子更多专注培养实验体k-423和雷之律者无暇估计休伯利安时，他被调任到休伯利安上的，对于他的履历天命的数据库也只能查到一些身高体重之类的基础信息，其他的信息无从得知。

“难道他也像幽兰戴尔大人那样，有什么需要被刻意隐藏起来的信息吗？”在接到有关这场实验的通知后，丽塔曾这样想过，但随着实验的开始，她又很难看出他的不同。这让她十分困惑，难道真的只是主教大人即兴选出的人选吗？

鉴于那位大人的深不可测，丽塔适可而止的停下了自己愚昧的猜疑。

两人就这样在室内沉默了片刻，随后青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丽塔也适时地走到青年身边，伸手扶住了青年，优雅且恰到好处，这便是天命女仆的职业素养。青年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跟着便以他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手臂从丽塔手中抽了出来。这个女人和奥托一样都很危险，这是青年在和丽塔相处一段时间后定下的结论。

“不必客气，舰长大人，这是身为女仆分内的事情。”依旧是那副毕恭毕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这个女仆还真是不可爱啊，青年扶着墙壁缓缓走出了房间。这几天高强的的虚数空间链接让他的身体虚弱了很多，没有立刻倒下去可能真的是拜当初的锻炼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