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女王离世（1/4）

爱丽丝面无表情，她知道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女王早晚要将她叫去的，她回过头对斯黛拉说：“让王府的护卫军跟着我，斯黛拉。”

一生都忠于女王的女管家听到这句话难免不忿，转过脸狠狠的看着斯黛拉，斯黛拉无视女管家气愤盯着的目光，如同公主的护卫一般说道：“是，殿下。”

公主在女管家质问的目光中转过身去，回到卧室更衣，然后在已经被她收为己用的护卫军的陪同下前往王宫，轿车驶过马路，爱丽丝坐在装饰优雅的车厢内，一直看着看着象征王室尊容的徽印，就像看着自己的宿命。

轿车一路驶到了王宫，王室的护卫看着和公主的车一同到来的护卫军，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人阻拦公主身边保护她的军官，爱丽丝原本以为多少会有人发难，但一路上却风平浪静，平静到异常。她精神紧绷着，一路戒备着的来到女王的会客室。门口的守卫替她将门打开，女王苍老的坐在宝蓝色的丝绒椅子上，一向坐的端庄的女王此时虚弱不堪的靠在椅背上，眼神却威严坚毅依旧。

爱丽丝看着这样的奶奶，只感到有某种不可承受的悲哀袭来，她努力的维持着平静，优雅的行礼，她知道这可能是她余生最后一次向人行这样的礼了。未来，她如果成为女王，或是篡位失败，都不会再有向人行礼的机会。

她也知道，这个国家最坚强的人要离开了，她也是她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我很抱歉……奶奶。”爱丽丝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哽咽，她不想在自己的国家造出动乱，但是她没办法，在她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决定要承担罪名。

“事实上我理解你，爱丽丝，”女王虚弱的靠在椅背上，对眼前这个自己的孙女说道：“大卫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干预了政治且严重破坏了这个国家的秩序，更重要的是，他残忍的伤害了你的母亲，也伤害了你。你憎恨他这无可厚非。”

爱丽丝有一瞬间想开口替自己辩解，并不是这样的，她不是出于怨恨才决定篡位。但此刻，她却无从反驳，毕竟她做出了这件事，这不需要反驳。

“我不为自己辩解。”

“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女王平静的换了个话题。

“我想做个有用的好人。”爱丽丝想了想，给出了这个答案。

“这是个很好的答案，可是你勾结掌权政要和贵族，打算篡位，真的能成为你希望成为的人吗？”

“奶奶，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用自己半生的时间看着理应成为国王的人昏聩无度最后导致民不聊生，等他死后，再由我不惜一切代价结束这一切，第二个选择则是我已经做出的选择。陛下，我不替自己辩解，我也想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

女王苍老的声音颤巍巍的说：“正确的事从来都是艰难的，我知道他做的那些好事，我忍的也很辛苦，但我在这个位置上，做了我该做的事。”

“奶奶，您有您该做的事，我也有我该做的事，你一定知道有哪些人在支持我，你也一定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对这个国家有什么样的期待。”

女王无动于衷的把脸撇开，淡淡的说：“政治里没有无偿的帮助，即便你成功了，那些人早晚也会向你索要报酬。”

“到那时，我也能分辨我该给他们什么，不该给什么，我知道人心险恶，也知道有些力量应该在恰当的时候依仗。”爱丽丝抬起头：“分的清该付出什么，难道不比王储丝毫分辨不清要好吗，这么多年他给予斯文尼父子的权力残害了无数人，奶奶……”她艰难的缓缓一字一句的说：“我想您需要在我和王储之间做出选择，要面对自己的情感与原则，选择他，你得认同他的无道，选择我，你得背弃这个国家的传统，这很残忍。可是我在面对这个残害了无数人的王储时，也感到很残忍，所以我做出选择了。也请您做出选择，虽然我可能并没有正确意识到，您在哪两个选择里做着选择，又终究要牺牲什么。”

“但如果你愿意说给我听，我会很高兴的。”她轻声说着，如今她的生死也许就在女王得一念之间，但她却不禁在这时已经将生死放到了一边，在臣民的立场上，和坚守王室原则的奶奶论个是非对错。

女王在椅子上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坐直身体，死神已经站在她的背后了。她神情安详坚毅的看着爱丽丝：“我知道我有选择，但我想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题的正确答案。”

爱丽丝抬起头，看着女王的眼神，威严坚毅依旧，但面色已经灰白。

座椅上俯视着她的奶奶气若游丝，但咬字依然清晰有力：“我在女王的位置上坐了50多年，我发现的最多的真相是，很多事情没有确切的答案，也没有真正好的选择。”

“奶奶……”

“我就要死了，说话的时间不多，不要打断我，”女王语气微弱但威严的打断她，说道：“你已经为这一天准备了许多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爱丽丝，我了解你。”她深吸一口气，又说：“我也不会请你放大卫一条命，作为女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