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2集（1/2）

蒋雄面孔狰狞扭曲，我紧张呼吸着，心跳都几乎要停止。

蒋雄的手像毒蛇一样，贴在我的喉间。

“余娇。”

他低声道：“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信任你的。我甚至觉得，你比其他人，都要更明白我……”

他的手在我的脖颈处渐渐用力。他在我耳边，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说：“你有哪怕一刻，真的想过要帮我吗？还是从一开始，这就是你和林槐山约好的骗局？”

我从破碎的镜子里，看到他的表情。

阴鸷，可怖，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不能慌。我现在一定不能慌。

蒋雄明显已经不相信我了，但是现在，如果承认所有，只会更加激怒他。

我请来的保镖就在这栋楼里，我单独给他们租了一套房子住。虽然手机已经不能用了，但只要拖延下去，我可能就会有转机。

我急促呼吸着，眼泪簌簌落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

我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我真的想要帮你，林槐山，我那么恨他，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条心？我该说的早就和你说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他们发现了玄机。他们将计就计，甚至想要用这种方式离间我们……蒋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想要帮你的。我大可以不卷入到这场是非中来，如果不是为了报复林槐山，为了钱……蒋雄，你杀了我吧。现在林槐山早就翻身了，我打不倒他了，我对你没用了，我日日夜夜都在痛苦，你杀了我吧，我被他看破了，是我没做好我们的计划……”

我颤声哭泣着，背后是长久的沉默。冰凉的刀刃重新抵上我的脖子。他突然狞笑一声，伸手，扯掉我身上的外套。

现在是五月，暖气早就停了。晚春，天还有些微凉。我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袖，外套除掉，裸露在外的皮肤顿时被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蒋雄的手，顺着我衣服的领口，朝我的胸口攀去。

那手冰凉，冷血。如吞吐信子的毒蛇。

我不敢大声呼吸。

蒋雄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余娇，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你就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你爱的不是林槐山，你愿意给我，愿意和我一起……”

他的手攀附着我，我能感觉到，内衣被他的手挤了进去。我浑身僵硬，却又不敢反抗。我低声哀求着：“不要，不要这样……我有其他的方式……那块地现在还在我手上，我可以马上给你……”

“晚了。”

蒋雄压低着声音。他的面孔隐在我身后：“警察现在到处在找我，那块地对我已经没用了。就算要过来，也只是便宜了梁凤姿。余娇，你如果要证明给我看，就用这样的方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天旋地转之间，我被他反扣住双手，压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墙面上。我急速喘息着：“蒋雄！蒋雄你别——”

蒋雄伸手，扯下我肩膀一侧的衣物。

他吻在了我的肩头。

这一刻。恐惧，绝望，无措，惶然。种种情绪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散乱的头发缝隙中，我余光瞥见，那把刀还在蒋雄手里攥着，他从未放松过警惕——

我浑身战栗，咬着牙。蒋雄才要再下一步动作，门外，突然传来门铃被摁响的声音。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悦耳的声音。

门铃在持续响着。蒋雄触碰着我的手渐渐松开。他把刀重新抵在我脖颈之间：“不许出声。”

我流着不知是欣喜还是恐惧的泪，颤声答：“不，不行的……有很多人看到我上楼来了，他们知道我在房子里，如果我不出声，他们可能会怀疑，到时候恐怕会更难办……”

蒋雄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小声说：“我，我得应一下，就一声，把人打发走了就行。我的命都在你手上，你担心什么？蒋雄，你别害怕……”

蒋雄思忖着。门外的门铃已经响过了一遍。短暂的停歇过后，那门铃又重新响了起来。

我说：“那人应该是有急事要找我，才会这么持之以恒。他不会放弃的。而刚刚门铃已经响很久了，就算是我睡着了，这会儿也该起来开门了……”

我小心说着话，生怕触怒了他。蒋雄舔了舔干涩的嘴角：“你按照我说的出声。”

“什么？”

“我带你去客厅，我在你耳边说一句，你就说一句，如果多说一句别的，余娇，你别怪我不信任你。”

蒋雄说着话，我心里却是猛地一凉。他谨慎到这种地步，我用一些话语向外面隐晦传达信息的机会都没有。蒋雄看着我，我抿紧嘴唇，“嗯”了一声。

蒋雄带着我，一点一点挪到客厅。

第二次门铃的音乐已经快停了。

蒋雄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说：是谁？”

我抬高声音，声音里微有些颤抖：“是谁？”

“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