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集（1/2）

他说得理所当然。开始时还有些磕巴，到了后面就越来越顺。我转头看向他，蒋雄挑眉望我。他说：“林槐山对你和你前任来说，其实就像我对那对夫妻一样，根本上，我才是破坏他们关系的罪魁祸首。怎么样，这个道理，你想通了吗？”

我低下头来。眼神还是黯然。蒋雄皱着眉头。他像是有些着急。他说：“怎么跟你这丫头说不通呢！林槐山，他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

“郑桥会突然出现在那个私房菜馆，是你做的吗？”

我突然开口，对他说。

蒋雄愣了一下。

我说：“刚刚你一直在说，我和郑桥之所以分开，是因为林槐山的缘故，所以，我刚刚就一直在想我和郑桥的种种。直到想到昨天，我在私房菜馆，你迟迟不来，我又意外碰到醉酒的郑桥，我突然想到，这一切，似乎都太凑巧了些……”

蒋雄面上有些尴尬。我说：“昨天，我见到他，心情太过激动，所以没来得及细想这些。但是现在想来，之前的人贩子和网约车，你都能安排出来，那么，安排一个郑桥，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吧？”

“……这个……我，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着，你不是喜欢他吗……”

蒋雄脸上有些窘迫。我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承认了，所以，昨天郑桥说的，那个约他的妹妹，也是你安排的。所以，你也给郑桥安排了女人，那你和林槐山又有什么不同！”

我说着，神情越来越激动，咬牙看着蒋雄。蒋雄咽了咽口水。他说：“不是，话不能这么说，这事是范子安排的。范子，范子！”

蒋雄往边上叫了几声，才意识到范子已经不在。他犹豫了一下，说：“林槐山那事儿，是在你们分手之前，就没安好心思。丫头，你可不能这么不识好人心……”

蒋雄劝着我，把那段道理又反复说了好几遍。到了最后，他一咬牙。他说：“这么着吧，郑桥这事儿，是我没办好，你还是帮我，等事成之后，商场里，我给你一个永久的铺子。”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他。半晌，我说：“四个。”

“……两个。”

“三个。”

“……行！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蒋雄无奈看着我。我抿了抿嘴，又说：“还有，你不能再让人跟踪我了。之前就是因为人贩子和网约车，把我吓得不轻，还让我大半夜都睡不好觉。你要是再不相信我，再派人跟踪我，那这三个铺子我也不要了，不跟你们有钱人弄这些有的没的，别到最后，还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我说得理所当然。蒋雄叹口气。他说：“行行行，都依你。我手底下人也没那么多，都有别的活儿要做。咱们之前的那些事情，就别再提了，好好往后想着，怎么一起挣钱才是。”

“嗯。”

我含着厚厚的鼻音，应了一声。蒋雄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他早早混迹在社会之中，察言观色的能力并不弱，疑心也不轻。这样让他苦苦求我同意，外加我还拿了铺子，和他成了所谓的利益共同体，他才会更加相信我。

而为了我们的合作能顺利进行，经过这次试探之后，想必，他也会依言对我放心，而这，就让我给林槐山的通风报信，能方便许多。

我从车上抽出纸来，使劲擤着鼻子。蒋雄看了一眼表，说：“怎么着，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你要是不累，我就把那块地的事情，和你说一说？”

关于那个商场，还有蒋雄和林槐山的纠纷，早在医院里，林槐山就和我详细说起过。现在，蒋雄要告诉我，我就装成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听他又讲了一通。内容和林槐山说的大同小异。我思索了一下，说：“一直听说那块地那块地的，现在时间也不晚，要不，你就先带我去那块地上看看，看下商场还有你说的棚户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蒋雄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他踩了油门，把车往前开着，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在一片工地面前停了下来。

那是个施工到一半的工地。

我从上大学开始，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工地，大多都是热火朝天，沙尘漫漫，但是现在，这个工地却像是半荒废一般，只有盖了一半的楼，还有孤零零的铁架子搭在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我往前走了两步，沙尘扬起来，呛了我一口。

蒋雄说：“这就是林槐山已经买下的地方了。这个工地开销比较大，他的资金到底也有限，白养着人不干活，是支撑不住的，所以，就让施工的人都先回去了。”

我转过身来。工地不远处，就是一片嘈杂混乱的棚户区。大冬天的，还是有人在外面穿着件破烂的棉袄吸溜着饭食，棚户区边上，有黑色的脏污油腻腻的，在雪地上反着光。

我说：“林槐山的工地可以暂停，那你给这些人的钱，却是不能停下的。”

蒋雄沉着脸，点了点头。我说：“那正好，咱们一起过去，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和蒋雄一起往棚户区走。越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