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入体内一日就会破茧而出（1/2）

“是，那人认定了他能杀我们灭口，便说了虫子的来历，说是他看过一本书，书里说这虫子叫盘珠胎，进入人体一日就会破茧成蛾。”

李执说，“能记录这样罕见的东西，也不会是太常见的书，一会儿你把书名写下来，叫阿远拿去京都各处的书馆问一问。”

刘远接着说，“后来，我们遭遇了那里一群伙计的追击，在山里乱跑，不知不觉迷了方向，山中又起了雾，不敢乱走，就在避风处凑合了一夜。”

李执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还有些可惜的说，“若是我在，便能用树冠形状或是苔藓生长情况判断方向，阿远啊，还是书读得太多了，满肚子没用的知识。”

刘远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李执一脸坏笑，“不过荒郊野岭的，有点独处机会，也挺好。”他把手指撑在眼皮上下，像个巡查兵一样审视白雾跟刘远。

刘远给李执盛了一碗汤，“快些吃饭，免得灌了风要胃痛。”

晚些的时候，喜琳来了，带着一大捧淡绿色的芍药，中有几只深红色点缀其中。

“夫人说白姨娘喜欢花草，叫人赶在集市散前买了一大束回来，说晚上王爷来的时候，你俩可以一块赏花。”

说完，喜琳把这些花一股脑塞到象灵手里，“我先走啦白姨娘。”

四月末是芍药开放的季节，京都临近薹州，街上处处都是芍药，种在花盆里的，剪了做头饰的，还有像这样直接剪了花枝，插进琉璃瓶里卖的。白雾从前在晋州就曾经听说洛阳的牡丹薹州的芍药，想着若有一日能够亲眼所见就好。

“夫人真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怎么一点醋都不吃？”

白雾看着象灵自言自语，心中苦笑，若是他嫉妒，那还真是出大事了。

第二天一早，刘远早早便进宫去回话。

白雾懒起，芍药花瓣落了一地。

早朝之后，皇帝专门留了刘远说话。

刘戥闭着眼睛，用一根手指撑着额头，“皇叔昨夜呈上的折子我已经看了，《巽宅时录》孤已经命人出宫去寻，只是那蒙古使者不日就要回国，这次损兵折将，定是要给出个说法。”

刘远跪在地上，“臣已命人整理使者们入宫之后的行踪，距离苏赫死亡之前一日的上午，正是使者们进宫后的第一天，那日他们一同在寝殿用了早饭，饭后在皇宫各处游玩，臣猜想，是不是蒙古使者监守自盗，故意做出这样的戏码来逼您将池安公主嫁过去。”

刘戥微微睁开眼睛，“孤衷心的祝愿你早有子嗣，省得你总像个启发孩子的老父亲似的对孤说话。”

刘远赶快低头趴在地上，“臣并无僭越之意。”

“别跪着了，起来吧，孤也怀疑此事是宫里人所为，只是这事不能查，若是查，会寒了忠心之人的心，可若是不查，宫中暗处藏着外国细作，孤实在寝食难安。”

刘远沉思片刻，“臣以为，能将细作送入宫中难度很大，此事必要与官员皇亲有所瓜葛，臣愿以先皇与臣的情谊起誓，臣与此事决无瓜葛。”

刘戥换了个姿势，“刘氏一族血脉单薄，孤当然相信皇叔，八月上下，国婚将至，诸位大臣献上的举荐名单已经清了，不如朕借春宴之名，宴请各家贵女进宫与蒙古使臣相看，你再命人在宴会上散布孤将选人封为公主，代替池安送去蒙古和亲，届时定人人自危，露出马脚。”

“臣以为此法甚为高明，定能守株待兔，只是这蒙古使臣，最后若是的不了公主，怕是会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刘戥笑了，“皇叔啊皇叔，你就是太单纯了，若是到时抓了人，他们全家便是诛九族的死罪，你说那女子是愿意作大扈的公主，嫁去蒙古，还是愿意人头落地呢？”

刘远心一惊，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官服，“若是我们猜错了呢？”

“那也无碍啊，世家的女儿心高气傲，若是做不了皇后，也定是不愿屈居妃嫔之位，做了公主就是蒙古王后，孤对她们全家，也是厚待的。”

刘远那日都忘了自己是如何走出大殿，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长成了这般残忍麻木的模样。他手腿僵硬，慢慢的走到宗庙前长跪不起，日头正盛，晒得他连影子都藏在脚下。

太监对小皇帝耳语了几句，小皇帝摆了摆手赶他走，“孤又没说什么，愿意跪，就让他跪去吧！”

下午刘远是让马车送回来的，“王妃，可仔细着照顾王爷。”

李执见那太监是生脸，就多问几句，“王爷这是怎么了？”

“咋家哪知道那殿前的事，王爷从内殿出来，就直接跪在了宗庙门前，让他进也不进，让他回也不回，就这么生生晒到晕厥，咋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雾拿出银子谢过那太监，跟着抬人的太监们进了屋。

李执对那太监说，“他性子直，劳烦公公回去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别叫他们君臣生分了。”

“王妃不用担心此事，皇上十分担心王爷的身体，早差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