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爷想让我做什么样的小姐（1/2）

白雾等了半天，想着或许刘远会先开口，但行程过半，再不问就要迟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今日，王爷想让我做什么样的小姐？”

刘远沉思片刻，一抹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那女子持短剑迎敌，面上毫无畏色。

“你要做一个为了目的，能够持剑杀人的小姐。”

轮到白雾犯嘀咕了，“持剑杀人？或许是杨琴将军，可我没见过将军阵前威武霸气的模样，此生我只见过姐姐举剑保护我。”

刘远比白雾高出一头，低着头看着眼神空洞的女子，“那你便如那般模样，勇敢，机敏。”

白雾不知怎么，觉得空气一滞，刚刚那说笑的氛围瞬间破了，他们重新回到疏远陌生的模样，“谢王爷点拨，只是世家小姐的婢女不可背手走路。”白雾小心翼翼的弓着手指指了指刘远的手臂。

刘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搭在下腹侧，一副低眉顺眼的拘谨模样。

白雾扭过头来暗笑。

刘远人高腿长，往日一步就能走到的路程，今日要拆成两步，一双长腿几乎要扭打成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扭捏的可爱。

“等等，我，我改主意了。”

临近鬼市，刘远突然低声对白雾说。

“什么？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就要回去吗？”

“不是回去，”刘远说，“鬼市鱼龙混杂，你害怕也是正常的，你就，做你自己，若是吓得紧了，我们就回去。”

白雾心中终于有了些底气，对刘远的好感也多了三分，“王爷也是为了国家安定而来，既是国安才保万家，我岂有避退自保的道理。”

鬼市名字诡异，其实是由一群躲避宵禁的边民组成，他们多不是各国在录的子民，常年生活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所以才以售卖千奇百怪的东西为生，正是因此，他们走南闯北，见识颇多，所以若是打听问题，他们最合适。

“眼珠汤圆，眼珠汤圆，小姐来碗汤圆？”

白雾盯着锅里粘稠的红汤中煮着做成眼珠模样的汤圆，其实浓重的红糖味暴露了汤底的配方，也就是普通的红糖汤圆，只是造型别致些。

“上次我来巡查，还看到了人头模样的包子。”刘远小声对白雾说。

白雾觉着这话没头没尾，不知如何回答，只说，“先去问这虫子的来历吧，等下再来闲逛。”

“蛊虫，蛊虫，南疆来的蛊虫。”白雾与刘远对视一眼，两人立刻进入状态，刘远退后一步，低着头跟在白雾身后。

“掌柜的，你都卖什么虫子？”

卖蛊虫的女子穿着一身银片做成的鱼鳞披风，在皎洁的月光下银光闪闪，“我还有稀罕的情人蛊，只要两个人都被这只小虫子咬了，那两个人就要生死与共，只要有人变心，就会毒发身亡，另一个人只要立刻杀死蛊虫，就能安心的继续生活下去。”

“掌柜的，你可见过这样的虫子？”

白雾拿出一枚蛋形的水晶盏，打开给那女子看。

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女子支支吾吾，“这，这倒是在下见识短浅了，这蛊虫，我是真没见过，小姐还是另请高就吧！”

“掌柜的，这条街上，还有其他人卖蛊虫吗？”

那南疆女子指了指前面，“往左转有个香料铺子，那家掌柜的常年往返于南疆西域之间，比我有见识，你可以去问问。”

白雾摸出一锭纹银，塞到那女子手中，“谢过掌柜的。”

待他们走后，那女子招出躲在暗处的人，“这二人来由不明，最好不要让他们走出这条街。”

“是！”

来时刘远嘱咐过，这里人多眼杂，进来之后不要过多交流。

白雾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带着刘远直奔了香料铺子。

鬼市场地不定，只有熟人之间互相告知开设的时日和地点，白雾早就听李执说过，其实鬼市没有那么神秘，因为要买通巡夜的官兵，所以官兵几乎都知道鬼市开设的场地，今日刘远大概就是从这里得来了消息。

“小姐，看香料啊？”问话的人一身常服打扮，与白雾平日里能见的商贩无异，但在这鬼市当中，他就显得突兀极了，像个乱入群魔乱舞的平民。

白雾点了点头，但那人依旧拦着白雾，并不带路进去。

她从香囊中取了银钱给那人。

那人掂量着纹银，细细打量白雾，“小姐是生面孔，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来源。”

白雾吞了一口口水，糟了，来源是什么？李执跟刘远都不曾提过。

“到鬼市来，自然是买东西，难不成，我是来跟你抢生意的？”白雾硬着头皮回话，故作完全不畏惧那人的模样。

那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雾不敢回头看刘远，但她能感觉到身后没有人跟着。

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刘远不会无故丢下自己，就算是，王爷的命也远比一个没有几分情谊的妾室要重要，他若是独活，白雾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