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都多大了,怎的还类比小女娘（1/2）

原本白雾也觉着盛王爷进宫是推辞，没想到到府邸之后发现是真的，只有那日见过的漂亮王妃在内门迎了白雾，算是礼成。

白雾左顾右盼，想寻刚刚见着的蒙面侍卫，不成想连亲卫队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好像刚刚看到的那一大群人是她发了癔症。

“王爷一去，大概晚饭前都回不来了，你先去屋里，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我再叫人给你添。”

白雾跟王妃靠得近了，才发现这盛王妃身材高挑，远胜寻常女子，竟然比寻常男子都要高挑几分。听闻王妃与伏岭将军一母双生，将军是人中豪杰，王妃自然也是英气十足。

见白雾愣着，李荏叹了一口气，大手抚上白雾的发髻，“你让我想起一个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她才七八岁，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我和我父亲，跟个小老鼠似的。”

白雾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都多大了，怎的还类比小女娘。是因为夫人生得极美，我着夫人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呆住了，跟见到画本里的神仙一样喘不上气。”

李荏笑得弯了腰，随即咳嗽起来，旁的侍女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雾，“夫人身子弱，以后别轻易逗夫人笑。”

李荏摆手，示意无碍，但咳嗽不止，脸和脖子咳得通红，七尺的人竟快要站不住。

白雾跟那侍女一块把她扶到座上，她斜靠着一侧的把手，咳得眼珠都红了。

见她还是不好，白雾大胆把她扳正，两手顺着耳垂向下，到一处，双手汇聚，手指快准的按住正中的檀中穴。

“你做什么！”侍女不知怎么，大惊失色的把白雾撞倒在地，身子挡在李荏前面，像个气鼓鼓的小鹅。

白雾头上的钗掉了几只，发髻也散了。

这一按似乎真的有效，李荏的呼吸变得平缓，咳嗽也不再急促，“阿珍，没关系，她，没关系。”

那个叫阿珍的侍女又瞪了白雾一眼，“她，她”

她了半天没有下文，眼神不断在白雾和李荏之间徘徊。

“你先回去吧！王爷不在家，我今天还不适，明日再敬茶也不迟。”

白雾捡起地上的发簪，对李荏行了个礼，慢慢的退出屋去。

象灵就在门口，想来这红墙绿瓦对她来说新鲜，脸上挂着好奇的笑容，一见着散发的白雾，她脸上的笑意尽失，“怎么了姑娘？她敢对你动手？我跟她拼命去！”

白雾一把揪住象灵的衣领，“夫人好着呢，是我自己，被桌椅绊倒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紧张，就容易做错事，夫人都没怪我，还说晚上送点心过来。”

象灵半信半疑，跟着白雾往西苑走去。

“对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姨娘，我知道。”象灵还有些放心不下，“还不是夫人，虽然长了一张美人面，但说话粗声粗气的，我总怕她欺负你，要是她真敢打你，咱们就告御状去！”

白雾停下，用手指点了点象灵的脑门，“都敢告御状了，真是天下第一蒲象灵！”

“白姨娘就会跟我厉害！”

白雾跟象灵斗着嘴，但心里存着个大疑影。

“夫人的肋骨伤痕累累，哪怕只一次，也不像世家贵女能够受的伤，再者，那夫人，怎么能是男子呢？”

晚上有风，吹得门窗直响，象灵嫌烦都关上了，便只剩下呜咽声。白雾早就吹了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门外有侍女轻步走到白雾窗下，“白姨娘，奴婢是东苑的喜琳，王爷回来了，叫你不要等了，明日要去南疆，今天要早些安置。”

白雾应了声，推醒睡着的象灵，“快拿些像样的首饰给喜琳姑娘。”

象灵闭着眼睛打开门，冷风一吹醒了大半，“姑娘别是发癔症了，门外哪有人。”

白雾心中暗念，“果然是王府的丫头，明明见她已经吹了灯，还是传了话，传完话又赶快离开，想来这王府的生活定不会太差。”

东苑房中，带着一身夜色的刘远坐在厅里的榻上，李荏衣衫散乱斜靠着床边的圆枕，胸前露出的皮肤上横七竖八着长短不一的疤痕，看着瘆人。

刘远沉吟半晌才开口，“此去南疆，没个月余回不来，她，还要你多照顾。”

“上面的意思？”

“对，私贩红屑不是小事，哪怕查不出来源，也要摸到买家。”

“那朝廷，是无人可用，还是……”

“不可胡言！”

李荏抚了抚散乱的长发翻了个白眼，“你那个侄儿可不这么想。”

刘远叹了口气，“阿执，可有消息？”

“比你的早，他也去南疆了，但不进疆，只是守外沿，防止你被两面夹击，他久在边关，自然比皇城里消息灵通。”

“可有要带过去的？”

李荏低着头，云雾似的长发半挡着脸，刘远看不到他的表情。

“阿远，我想他了。”

“我也是。”

盛王夫妇相对无言，只剩下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