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饮酒拜师（1/2）

山一程，水一程，林一凡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安乐镇，正要进城，却瞧见清晨与自己叙谈的老者仍在那城楼之上。

苍穹万里，已有零散星群点缀，皓月呼之欲出，光明与黑暗的最后告别，随后就是静谧的夜。

微风一阵，老者须发飘零，衣衫摇摆，他却巍然不动，身材虽不魁梧挺拔，却能看到泰山压顶般的坚定，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似有所想。

林一凡看了一阵，心想，这个老头儿真是古怪，说在此等我，便一直从天明等到天黑，自己贸然进城怕是不妥，还是同他叙谈个片刻，听他说个一二三，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林一凡想罢，便仰头喊道：“前辈，你还在这儿？是在等我吗？”

老者低头，沉闷的表情变得活跃，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你来了，快来，我们叙谈一番！”

林一凡却是纳闷，心想他倒是低着头跟自己讲话，当然不累，自己仰着头脖子都酸了，于是耍起了小心思，小眼睛一转随即笑着说道：“老前辈，要不你下来，我们围地而坐，聊他个痛快！”

老者哈哈大笑，只是招手示意林一凡上得城楼，随后说道：“小兄弟还是你上来吧！我老了，腿脚不好，你年轻力壮，自然要让着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哈哈哈。”

林一凡心想，这老头真是奇怪，明明功法登峰造极，反而又说自己没用，可他又不会武功，几丈高的城楼如何上得。

林一凡面露难色，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前辈，并非晚辈不让你，只是晚辈对于功法狗屁不通，这城楼我实在上不去啊……”

林一凡说完只是站在原地，直盯盯的瞧着老者，眼中带有一丝羞愧。

“这有何难！”老者哈哈大笑一声，用手一招，林一凡便飘散身起，飞身城楼之上，这让林一凡又欣喜又是手足无措。

看到城楼，林一凡一边拱手道谢，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前辈好本领，谢前辈助我！”

老者摆摆手，仍是笑着来回摆动脑袋，连连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兄弟客气了，快，来陪我饮酒叙谈！”

老者忙扶林一凡坐下，好不容易有个饮酒赏月的伙伴，万不可有失。

林一凡随着老者坐下，面前是个破旧的不能再破的木桌，上面千疮百孔，已无一点原本的模样，桌上放着老者的酒壶，和一把赤色的宝剑，剑鞘已锈迹斑斑，除了此两物，桌上空无一物。

林一凡看得一脸茫然，既是饮酒，杯也没有，菜也没有，林一凡于是暗自白了老者一眼，随后抬起头笑嘻嘻的说道：“前辈，既是饮酒，不说饭菜，酒杯总是要的吧，怎么不见？”

老者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道：“小兄弟，这倒是我的过失，不过，有了酒意，赏月观花也能下酒，有了醉意，纵横天下无不我有，这样，小兄弟，我们就用这个酒壶一人一口，不醉不归！哈哈哈！”

看到老者如此说，林一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敷衍了句：“全凭前辈！”

夜已凉近，皓月初登，微风一阵撩人心，落花飘零乱人意。

老者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像是能品出什么滋味，随后一声长呼，畅意凛然，随后递过酒壶，笑眯眯的说道：“来，小兄弟，喝一口，这可是好酒，定能让你欢愉！”

林一凡略显嫌弃的接过酒壶，刚看着老者对着嘴喝，一时没了胃口，想要推脱却是不妥，只好闭眼，狠狠灌上一口，谁曾想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如同火烧，只觉得舌头疼痛，呛得流出了眼泪。

也是，林一凡只喝过米酒，怎么能喝得了如此烈酒。

老者见状，只是哈哈一笑，拿过酒壶边笑边说：“小兄弟，这好酒得慢慢品，不能着急啊！”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前辈，辣…辣…”林一凡伸着舌头，觉得身如火烧，脸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红晕。

老者笑着不语，递过酒壶说道：“这次慢慢喝，急不得，酒中滋味，别有洞天啊！”

林一凡半信半疑，接过酒壶，先是浅酌一口，而后再饮上一口，不再觉得难受，只是露出了微醺的笑，像个孩子一般说道：“嗯…香，有点辣还有点苦，但一杯下肚只觉得安然……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真妙！”

老者听到林一凡如此说，也是知道他已学会了品酒，于是欣慰的说道：“小兄弟，好悟性，酒中滋味，包罗万千，世间大道，终究比不上大醉一场啊！”

老者拿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只看他脸色凝重，目光黯然，望着那轮明月，似有心事。

林一凡起身，来到老者身边，同是望着明月，只觉皎洁，林一凡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有心事？”

“唉……”一声长叹过后，老者安然入座，低头说道：“天下事，人间事，都是心事！唯独自己的事，不能当做心事，人家的事你一想就透，自己的事不剥次皮，死上一次，你永远想不透！”

林一凡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