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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昏君不昏(1/2)
回洛仓在洛阳北七里,仓城一周约十里,其中粮食窨井数量和存粮只有洛口仓的十分之一。
李密有预感,回洛仓一定还有粮食,昏君不可能把所有粮食都拿出来给老百姓,否则养那么多官兵吃什么。
他转而想打回洛仓倒不是因为真的为了抢粮食,而是他输不了这口气,蒲山公营的面子必须得挣回来。
而翟让此时则显得有些犹豫。
“回洛仓离洛阳如此之近,我们这二万人马行吗?”
房彦藻看李密脸色微变,忙道:“魏公刚才说昏君可能早已预料到洛口仓会丢,大总管的担心也有道理,万一……昏君手底下是有些能人的,恐怕取回洛仓,要从长计议才好。”
李密听翟让和房彦藻如此不爽快,心里烦躁起来。
“既然如此,蒲山公营就把洛口仓留给大总管了,算是……”
翟让听他要说决绝的话,忙道:“魏公别急,我的意思是大家先商量。”
李密指着洛阳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队伍,道:“洛口仓成空城,并非昏君如何了得,是他迫不得已而为之。昏君也知道,若是被本公夺了洛口仓,占了他的粮秣,洛阳迟早就是本公的。我何须顾忌他,不应是他顾忌我?蒲山公营一路奔袭而来,士卒们都铆足了劲。此时若是偃旗息鼓,必然令士卒锐气受挫,倒不如一鼓作气取洛口仓。”
房彦藻在他说话时频频点头,接话道:“魏公的话有道理,只是……”
李密道:“兵家最忌犹疑不定。”
房彦藻道:“魏公先别急。有道是上兵伐谋,心急吃不了热蒸饼……”
翟让以为房彦藻在谦逊,急道:“房公莫不是有什么良策?”
房彦藻咳咳咳清清嗓子,“某家刚才听了魏公的话,一直在思虑,还没想得很明白……”
翟让道:“房公不妨说来听听。”
“我只是认为,昏君可不昏……昏君的心机堪称高明。他能以罪己诏昭示天下,又以洛口仓来赈济天下,可说是步步舍得,又步步精妙……”
翟让微微点头附和。
房彦藻瞄了一眼李密,李密未动声色。
房彦藻继续道:“昏君自伤三千,虽是穷途末路之策。他此举是在争取民心,为自己续命。这一着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密听到此,黑瘦的脸上挂了层寒霜。
“房公莫不是要替昏君说话。”
房彦藻摇摇头,道:“自古民心是衡量一个王者气度的重要标尺,而民心向背有时就在毫厘之间。咱们想想在历阳的老百姓,又看看眼前这些运粮的黔首,洛口仓的哪一个不感念昏君的好……昏君的罪己诏尚还可说是照猫画虎学明君,自称昏聩暴戾,蒙蔽世人。但他开仓放粮这一招,又学的是谁?”
翟让问道:“学的是谁?”
房彦藻摇摇头,一副此中深意太可怕的样子:“他谁都没学……”
翟让奇道:“大业二年,他不也开仓赈济过……”
房彦藻摆摆手,“灾害之年,赈济百姓,只是让老百姓不死。终究还是君王的牧民之道,牧民之道啊。但是今儿你们都看到了,这能是一般的赈济灾民!每一户十石粮啊!”
说道“每一户十石粮”房彦藻感慨的语气,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引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情景和深思中,唯独李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每户十石粮,按大业年间农民的赋税来算,就是返还了每户三年的赋税。还是开皇年间,把人丁拆分的户数来算的。三年啊!黔首们能不高兴,能不念他的好!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李密实在听不下去了,愠怒道:“房公!你为何如此长他人志气!”
“不不不,我不是长他人志气……”房彦藻急辩道。
“我只是在揣测昏君的想法究竟为何而起,又从何而来,对魏公和大总管有多大利害关系。”
李密斥道:“你抬举他了。昏君开仓放粮,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洛口仓必丢,所以,在丢之前就任性的放弃,并不是真心想给老百姓粮食……”
房彦藻笑着摇头,“我听人说了,洛口仓开仓放粮是昏君下旨,可不是他舍弃的。若昏君是早知洛口仓必丢,也即是说他已经知道魏公要取洛口仓,但他又是如何知道魏公想法的?”
李密也愣在那儿,房彦藻的质疑不是没有道理。他虽然知道房彦藻的猜测也有漏洞,但是真要细想开仓放粮这件事,其中的确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房彦藻继续说道:“我曾经也如魏公一样在想。这一计,恐怕是昏君身边的三贵中,指不定谁想出来的。可后来,我一想就觉不对。没有哪一个臣子敢拟出如此离谱的罪己诏,杀人诛心的句子,他就不怕昏君一怒之下,杀了他!而且,三贵中也绝对没有谁能想出送老百姓三年赋税的提议……这事,我也想不清楚,为何会一下子返还黔首三年的赋税。”
翟让连连点头,“房公如此一说,倒真是如此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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