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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老伊(1/2)
读者,如果你具有耐心的品质,你一定注意到我思维的混乱。可是,世间没有人有足够的耐心,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每个人都追求感官的快乐,每个人都憎恶痛苦。
“我们在出生之前,已经有了对各种价值和事物本质的悟性知识。”他说,白晴知道原句是柏拉图的。可白晴的理解跟柏拉图不一样,她认为我们在出生之前,没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本事,如果有这种本事,或者说,如果她有这种本事,那么她就不会在人生的旅途中跌跌撞撞,尽走弯路。如果,在人生的旅途中有名师指点她,她想她的人生应该是另一种局面,不会这么糟糕。可是,她边流泪边想:如果一个人没有痛苦,她活着有什么滋味呢?痛和苦,是每个人都应该去尝尝的味道。可是,她不愿意承受她的痛苦,她想如果有别人的痛苦与我互换,我愿意去换吗?幸福是相似的,痛苦各有各的特色。
这个没有答案,每个人都是临川羡鱼,却没有人尝试去和鱼互换一下生活方式。
这个乞丐也是痛苦的。因为《红楼梦》就是让人痛苦的一部小说。白晴觉得这个痛苦的乞丐是自己的“朋友”。白晴没有朋友,这个朋友……其实很牵强。
我不知道白晴将我当成什么。我知道的是我绝不是她的朋友。
伊,已经是一个满面皱纹的老美人了,身上没有一点水份,像一根枯黄的老白菜,扔了可惜,不扔丢在屋里又碍眼碍脚。白晴是她领养的。但是,现在她孤独一人待在老屋,等待那可亲的地狱或天堂的使者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带她上路去找寻她早已逝去的爷娘。伊除了领养有白晴,自己还生了四个孩子。
伊,在土灶烧火煮饭,柴火半干不湿的,弄得满屋子都是烟火味。我看到灶下有煤气罐,煤气罐已经陈旧表面锈蚀,我不用去提,就知道那罐已经空空如也,灶下堆满了枯草干柴。我看到烟雾迷离中一个如鬼魅的老妇人灿烂如菊的脸。伊!
我叫道:伊。那妇人浑浊的鼻音哼了一声。我说:伊,白晴让我给您送点红薯粉来,这是好东西,城里人都爱吃。
伊展开嘴角,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她说:苕粉这东西,并不稀罕,稀罕的是她还没忘记我。
我陪着笑脸,说:伊,她哪能忘记您,这不,托我来看您了。
伊眯着眼,打量着我,我穿着不合身的新衣服。伊自言自语道:她住在哪?看来是没有混出名堂,要不,她会自己开着小车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我。这人哪,人穷志短……
我听了,内心很难受。我轻轻的说:她是一个病人……
伊听了,大笑:病人?得了吧,装神弄鬼的,她那叫什么病?精神抑郁症?纯粹是装富贵病。我算是看透她了,装的,装的……你懂不?她就是太脆弱,伪装成一个病人,逃避人生的责任。这个坏胚子,真的是一个坏胚子。我对她很失望,我全家对她都不抱希望了,她拖累人哦,拖累娘家,拖累婆家,我们被她拖累死了。我真想去登报跟她脱离关系,可是今生今世这母女关系脱离不了了,别人养女逢年过节,可以有点念想,我养她到二十多岁,算是白养了。她又倔强,我的话她不听,现在落得无家可归了吧?我高兴死了,真的高兴死了,她不听我的话,现世报应了吧?
我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伊嘴巴里吐出来的,再怎么样,白晴曾经喊过她伊。
我:伊,这湾子里的人家都去哪里了?我没话找话。
伊听了,冷笑着说:他们都去城里了。只我一个老婆子无处可去,这是没养出有用的后人的报应。
我其实知道这里是拆迁的迹象,遂后悔不该问伊,惹她又是一通牢骚。我闻到了鼎罐里有青草的香味飘出来,这勾起了我的食欲,于是,我将红薯粉倒了一巴掌那么多出来,倒在一个葫芦里,去水缸里舀一勺清水倒在葫芦内,又去筷子桶里抽出一双筷子,将红薯粉化开。
我注意到灶台上擦得很干净,灶台是铺了白色磁砖的,筷子桶内外也很干净,没沾染丝毫灰尘。这个老妇人的生活态度的确比白晴要强上千百倍。白晴可以对堆积的灰尘熟视无睹。
我说:伊,我做碗苕粉肉给您吃。
我教伊将一口大锅烧红,烧红后,并不放油,我将葫芦里的红薯粉液体倒到锅里,边倒边用筷子迅速的搅动,边跟伊说:伊,火稍微小一点。
伊从灶下直起腰,这腰却是已直不起来了,可怜的伊,已经成了一个坨子。她好奇的看着那锅里的液体已渐渐的凝固,成了透明的浅灰色。我将苕粉肉盛起来摊在砧板上,待冷却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随后吩咐伊再次热锅,我倒一点油到锅里,用锅铲将油匀开,油热后,将冷却了的小块苕粉肉倒到锅里翻炒,边炒边说:如果有点肥肉就好了,用肥肉炸油后炒苕粉肉,那才叫香。
伊冷淡的说:阿弥陀佛,我久已不吃荤。若你用肥肉来炒,那我是一口也不得吃。
我听了,知道一些老年人为了不拖累儿女或者替儿女祈福或者是为消除自己的罪孽选择吃长素或在初一十五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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