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占卜术（1/2）

横七竖八的树桩被摆放成一个怪异的符号。点燃，符号亮起，仿佛在给天上传递某种信号。

夸张的动作，奇特的舞蹈，神秘的咒语。西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在其他人面前表演了一场祭祀仪式。

忽然，西蒙仿佛被附身一样全身一颤。

他缓缓转头，手指指向贾涵，嘴里神神叨叨地说了些什么，随后瘫软在地。

三人见此急忙前来搀扶，却发现西蒙已经昏迷，怎么也叫不醒。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占卜无法继续进行。即使现在立刻前去排查，等找到时恐怕对方早已逃走。

“早该听我的，分头去找！”肉山自顾自地抱怨。

多米尼克将西蒙背到一处树荫，使其靠坐在树旁，给他喂了提神药水，才使西蒙清醒了些。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占卜好像失败了。”

眼下，西蒙的状态无法进行继续占卜。

贾涵心急如焚，那些恐惧、痛苦的噩梦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知是什么信念驱使着他，贾涵决定代替西蒙，亲自完成这场占卜。

他来到那个燃烧的符号之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符号有些眼熟。

贾涵拨动了其中两根树枝，再次看清符号后，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蓝眼家族族徽！

为何自己的族徽会与这场占卜有关？

疑惑和不解涌上贾涵心头，但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根据刚才的记忆，模仿着西蒙的舞蹈，像风吹枯树条一样扭动自己的躯体。

交错的树枝烧得更加旺盛，一股热浪吞噬了祭祀中的贾涵。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只手托起。

猎人们从火焰外望去，看到贾涵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吊在空中，拔出武器前去营救，却被热浪推开。那些火焰现在就像一个保护罩，将贾涵与外界隔绝。

火焰内，贾涵停止了舞动，睁眼却看见一只浮空的巨大蓝色眼球正盯着自己。

“汝……为何唤吾？”巨眼上下眨动，扑腾的眼皮扇出一阵风，吹在贾涵脸上。

“我……我……”看到诡异场景的贾涵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问，或滚。”巨眼催促。

“我……告诉我二影的位置。”

“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意识里。”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无效提问，滚。”

“等等，那二影身体的位置在哪？”贾涵叫住即将消失的巨眼。

巨眼停顿，扭过来又眨了下硕大的眼皮，略有兴趣的回答，“这是一个无法立即回答的问题。”

“告诉我！”贾涵急不可待。

“凡人，汝之命运即将出现分支，这是改变世界未来的重要选择。汝需慎重。”巨眼说出一个地点后消失不见。

烈火消散，贾涵也从空中掉了下来，重摔在草地上。

“发生了什么，贾涵大师？”多米尼克立即扶起贾涵。

“去，最南边的那个！”贾涵推开多米尼克，来不及解释，一瘸一拐地向南边走去。

昏暗的地下室内，改造术士埃文又给二影注射了一管针剂。

现在她是二影，还是小影，她自己也不清楚。

在精神药物的作用下，她的人格在小影与二影间不停地切换。她时而求饶，时而咒骂。体表下游动的黑血被埃文注射的凝血剂压制，她无法自由地使用影流体。

“安静，实验体3号。很快你的人格分裂就会被治好，影流体的副作用机制就会被消除。到时，影流体疗法加上改造术强化，就会成为改变世界的解药！”

埃文的语气平淡中透露着一丝疯癫，注射完这一根针剂之后，他就离开了那里。

躺在实验台上的小影（或者说二影）陷入昏迷。在意识中，两个女孩再次相遇。

这一次，她们没有在争论主副人格的归属，两个女孩静静地面对面坐着。

在意识里，小影与二影的头顶上悬着一块巨石。这块巨石通过中间的天平吊着，上下摇摆不定。

这是埃文点药物在她们意识里的具象化体现。

巨石终究要倒向一边，砸死小影和二影中的一个。现在，她们都面前有一个调控天平的游码。只要向一个方向拨一下游码，巨石就会立刻砸向那方。但她们只能向对方方向移动游码。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嘴里喘着粗气。她们这样僵持了很久。

二影率先打破沉默，“你在犹豫什么？身为宿主就应该成为身体的唯一人格。”

“可是……”小影的声音低地像蚊子，“我们是……是朋友啊……”

“你是主人，我不过是个寄生在你体内的虫子。何谈朋友一说？快点按下！”二影像是在吼出来，但嗓音有些嘶哑。

“我，我做不到！”小影说完，泪水止不住往外流。

“你不要哭，我们的记忆是互通的，我不想哭！”二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