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觐见公爵（1/2）

穿过一段昏暗的通道，将半个身子埋在水里。整个通道飘散着恶臭的气味，只要闻上一闻，就能把胃里的存货吐的一干二净。

贾涵将小影举过头顶，尽量不让她碰到这些脏水，在隧道的水中一步一步潜行。

隧道里的光线愈发暗淡，贾涵凭借着记忆，穿过几个岔口，最后在一缕阳光下来到城外的一处湖泊里。

墨绿色的景象映入眼帘——水泊中疯长的绿色水葫芦，岸边布满苔藓的青石。

绿，一望无际的绿。

可在这无尽的绿色里，又浮出了一抹红。

身穿红色丝绒外套的公爵，和几个全副武装骑士，正蹲守在出口外。

“雷泽洛夫阁下，你可让我久等了。”

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姓氏，贾涵感到吃惊。他根据对方的衣着和周围的骑士，大致推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不必紧张，我并不会阻止你出城。只是，在你离开前，我想和你谈谈。”

在公爵的指示下，骑士们下水把贾涵捞了起来，带到一处帐篷里，又为贾涵准备了干净的衣物。

贾涵脱下湿漉恶臭的布衣，换上了一套华丽气派的狼皮大衣，和褐色马裤；戴上一双纯白羊毛手套和一副金丝镶边的单片眼镜；原先的粗制皮鞋也换成了一双带底刺的马靴；理了理头上的深色圆礼帽，扶着手杖从帐篷里走出来。

小影站在帐篷外，第一次看到贵族模样的贾涵，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贾涵。

公爵打量着换上新装的贾涵，对他称赞，“雷泽洛夫阁下就该有这个样子！”

“公爵大人见笑，本人不过雷泽洛夫家族里的一个庶子而已。”

虽对公爵心存不满，但考虑到对方态度转变突然，必有原因，贾涵决定先试探一下对方。

“阁下的研究可谓是震惊王都啊，能允许我看一下你的成果吗？”公爵问着，眼睛看向一旁的小影。

小影感到自己像是被一只秃鹫注视着，立马躲在贾涵身后。

贾涵瞪着感公爵，一言不发，威严地站立在小影前面。

一名的骑士恼怒，率先拔剑对准贾涵和小影。其余骑士也亮出利剑，刀刃出锋的摩擦声此起彼伏。

公爵做了个按下的手势，骑士们见了又收回武器。

“既然阁下不愿，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我只希望能和阁下交个朋友。我会安排一辆马车赠予阁下，作为我的见面礼。希望阁下能早日到达王都，完成你的研究。”

说完，公爵又亲自递给他一封信。

“这是雷泽洛夫侯爵给你的家信，恕我已经看过。如果得罪了阁下，阁下可以向我提几个要求作为补偿。”

贾涵接过信，收进狼皮大衣里，心中转念一想，对公爵说，“承蒙公爵关怀，贾涵就收下公爵的赠礼了。贾涵倒是有些心愿，希望公爵能够满足。”

公爵大笑，挥着手说，“尽管提吧，我尽力满足！”

“贾涵希望公爵能再赠予一套高级炼金设备，以供路上就可以开始研究。”

“同意，待会就让骑士们添置进马车里。”

“贾涵希望公爵能够赦免越狱的炼金术士泰德。”

“嗯，关心同行，不错。但那人对我儿子可是犯下了误诊之罪。可以赦免，但必须永远不得再踏入我的领地！”

“贾涵希望，公爵大人可以开放城门，让过往路人自由进出。”

“……”

公爵没有同意这个要求，而是反问他 “你认为城中生活，与城外相比，如何？”

“贾涵认为，城中一片祥和、安宁，城外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那你还想要牺牲城内的安宁，来换取所谓来往自由？”

“……”贾涵沉默。

“雷泽洛夫阁下，我虽不懂炼金术，但我懂一个道理。这一次你是找到了黑血症的解药，可下一次呢？下一个新的‘黑血症’呢？如果把希望都寄托在研发新的解药上。一旦解药研制不成功，那些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会在等待所谓的解药中死去。我们需要的不应该是解药，而是一种应对的方法。一种对所有传染病都适用的方法。诚然，你找到了你的解药，我也找到了我的‘解药’。所以这个要求，恕我不能满足。”

小影从贾涵身后跑出来，指着公爵的鼻子说道，“那些被你关在城外活活病死的人，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贾涵拉住了小影，以防她对公爵做出过激反应而激活影流体人格。

公爵弯下腰，仔细地看着小影。

“哦，这就是那个实验体3号吗，挺可爱的小姑娘。”公爵直起腰板，郑重地对小影说，“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在两难的选择里做出一个选择。与其去赌那些人能被治好，不如直接处理掉，从根源掐断传染。我选择了保护我的人民，我绝不愧疚。”

公爵的冷漠令小影很不爽，但碍于一直拉着自己的贾涵，小影不再继续。

“是贾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