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面子（1/2）

“喂，那个穿黑斗篷的女孩，别随意乱跑！”

骑士的训斥也抵不住小影对城镇的好奇。小影四处张望，水果摊、理发店、马戏表演……城镇里的一切，对于小影这个一辈子待在小村庄，走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男爵领地的女孩来说，什么都是新鲜的。

“公爵的政策看来效果很好，这里与我一路走来所看到的任何地方的氛围都不同。”贾涵一路走着，听着小贩们的吆喝声和过往人的欢声笑语，由衷地赞叹。

李自豪地说，“不仅是这里，公爵大人的所有封地都实行隔离政策。只需要牺牲一小部分，城镇内就能过上以前的快乐日子。”

这句话被贾涵听在心里。

“牺牲少数……”贾涵心里想着，望向身后还在四处玩耍的小影。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贾涵突然被一个老妇人拦住。

“炼金术士大人，行行好吧，给我一点药吧！”老妇当众在贾涵面前跪下，不停地求药。

贾涵想把老妇人扶起来，却被随行的骑士阻拦。骑士一把拉过挡路的老妇，丢在一旁。

“根据新令，封地内任何人不得向炼金术士购药！”

骑士说罢，又面向贾涵，厉声道，

“公爵大人授你特权，但你不能在封地内卖药。早早到了北城门，赶紧离开！”

贾涵有些不忍老妇的样子，但也只好就此离开。

老妇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极其惨烈，每一声都像一把刀一样刺在贾涵心里。

贾涵未走远，却听见老妇的哭声骤止。扭头看见小影正给老妇递药。

骑士们嚷嚷着，拔剑要逮捕小影和老妇。小影挡在老妇身前，散发出黑色雾气，充满杀气地瞪着骑士。

她做了他不敢做的事。

贾涵静静地看着与骑士们对峙的小影。并不是贾涵不想帮助老妇，而是他知道权贵的尊严那一套规则。权贵绝不会放过任何让自己失了面子的人。公爵下令关押那个炼金术士是如此，教皇下令处决昆汀是如此，骑士们要逮捕小影和老妇也是如此。没有人去讨论对与错，没有人去在乎真与假，图的就是一个面子。

李挡在了骑士和小影中间，连忙笑脸赔不是，“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不要计较这个了吧。把那瓶药没收了便是。”

李可以说是把骑士的那套尊严玩弄股掌。再怎么说，一个骑士也不会对一个小孩，尤其是小女孩斤斤计较。

骑士们收回了剑，走上去要没收老妇的药。

小影仍想抗争，她看向贾涵，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贾涵陷入苦思。一直以来他都在逃避着，把自己埋进炼金术，就可以不用管那些世俗礼节。尽管他找到了终极解药，也要因教皇的面子放弃研究。

面子，面子，面子……

贾涵的心里反复念着这个词，似乎面子就是导致一切灾难的根源。

“去你的面子！”这是贾涵最后心里想的那句话。

贾涵跑向小影，一把抓住她散发着雾气的手。

“你要干什么？”小影的第二人格质问贾涵。

贾涵拔出随身用于采药的小刀，悄悄一刀划过小影的手臂。

小影的手臂被贾涵高举着，鲜血从那道伤口中滑下。

贾涵对着周围好奇的围观者和那群骑士，高声说，“你们给我好好看着，好好听着！”

贾涵托起小影的腰，将她举过头顶。小影看着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那仅仅缠着绷带的身体，感到有些害羞。

“那群自诩为正义的骑士，却在刚刚伤害了这个女孩！”

群众们鄙夷地看向骑士们。

骑士们纷纷收回手中的剑，谁也不想被看见自己对手无寸铁的小影拔出过剑。

小影明白了贾涵的意思，顺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指责那些骑士欺负自己

骑士们一瞬间被迫站到了道德的对立面。没有人会相信骑士如何辩解，人们更愿意相信手无寸铁的小影。

群众的谩骂下，骑士们不敢继续向前，急匆匆地回到公爵那里汇报此事。

趁此机会，贾涵带上小影，接着如海的人群溜走了。

为了不丢面子，骑士们要抓一个顶事的人，把责任全推给它。骑士们一拍即合，将刚才劝解的李五花大绑起来。他们把这次的事件归结于李公开收下炼金术士的药。

公爵宫殿内，骑士们整齐的站列在公爵面前，只有李跪趴在地上。

“岂敢对我不敬！”公爵大怒，一锤砸在桌子上。

李被两双大手死死抵住，胸口紧贴地板领他难以喘气。

“先处五十鞭刑，后打入大牢！”

不容李的辩解，他被骑士拉了下去，在刑场被公开实施鞭刑。

刑场上的李痛苦地求饶，换来的却只有一条条挥舞的带刺铁鞭，和背上近乎露骨的血痕。

行刑完毕，当日城内四处开始张贴贾涵和小影的通缉画像，大批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