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真的是良民！（1/2）

“辛苦了，盗窃案的事情还要麻烦你多出力。”

“嗯，好，麻烦你了。”

名为程越的中年警察挂断电话，长舒了口气，将手机收起后朝着对面的男性表示歉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面露微笑，拿出记录本，语气礼貌且柔和的说道：“路先生，你不用紧张，这次请你来只是做个笔录，做完就能离开。”

“请问，是关于什么的？”

坐在审讯室里的路清霄不由感到疑惑，他明明还没报警，对方就提前到了他家，如果是为了那三百万的事，这效率未免太离谱了点。

面对路清霄的提问，程越只是微微一笑，随后问道：“你是否有在2月12日18点30分的时候在智论上发布一篇名为【圣杯战争其实就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文章？”

智论，全球最大的交流讨论平台的名字。

不过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吗？网友的行动力还真不是盖的。

路清霄点了点头，承认了那篇文章确实是他所写，但……

“智论作为公开的网络讨论平台，在上面上传自己写的小说，应该不构成犯罪吧？”

好在他早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提前做好了准备。

“小说？”

程越不由多看了路清霄一眼，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讶。

“对啊，是小说。”

路清霄挪动了一下屁股，座椅传来的冰凉触感实在让人略感不适。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写的文章是一篇完全虚构的小说？全篇可是一直在强调‘亲眼所见’‘家族传承’，并且那些新闻……”

程越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的发问，可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改口说：“抱歉，我的情绪有些激动，毕竟你所写的那篇文章对社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一篇虚构的小说，相信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吗？”

路清霄有些无法理解的看向程越，对方激动的表现自然被他看在眼里，可是在这么个高度娱乐化的社会，这种程度的文章是怎么引起轰动的？

“咳咳……有热心网友实名举报你通过平台散布虚假信息，造成群众恐慌，对此你要做什么解释吗？”

程越轻咳几声，摆正了态度，认真向路清霄询问。

“‘小说中例如‘亲眼所见’‘家族传承’等字眼，是为了增加读者代入感所用的基础手法，而文章的内容也经过AI审核，内容保证健全，我并不认为这是在制作恐慌。至于文章对社会造成的影响，请问具体是什么样的影响？”

路清霄向着程越投去好奇的目光，一般这种网友举报可不会直接把人拉来警局，顶多只是把文章下架，可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没那么简单。

总不可能……他瞎编的东西都说中了吧？

仔细想想，如果这个世界真带点魔幻色彩，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他自己就是穿越来的。

“你看看这个。”

面对路清霄的疑问，程越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他看了个视频。

视频的内容是一个主播正用着一盆红色的液体在地面上画魔法阵，嘴里还振振有词。

“他是一个抖手博主，全网粉丝大约在三百万左右，靠户外整活爆红，这是他最近一次的直播内容。”

“他这是在……尝试着召唤英灵？”

“没错，他正在模仿文章中主角的行为，并用这种方式制造直播效果，而这次直播后，从他的数据上能很直观的看到流量上涨，不少主播也从中看到了商机，纷纷加入了模仿的热潮中。”

路清霄点点头，对方所说的事情，他也知道，但这不早就已经成为常态了吗？这真的需要特地把他喊到喝茶吗？

“网络热梗每隔一个月都会翻新，短的甚至不到三天，这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吧？”

程越面色不变，手指一划，手机开始播放起下一个视频的内容，这次是新闻报道。

【江浙婺县一青年割破手臂，用鲜血在墙壁上画出复杂图案，因失血过多陷入晕厥，目前已送往医院救治，暂无生命危险】

“这……”

路清霄看着报道中的图片，主持人口中所说的复杂图案，俨然是他为了增强小说的真实性而专门设计的魔法阵，实在没想到会被人用血液一比一还原。

好在没有闹出人命，可再这样发展下去，恐怕事情会变得更加严重，想到这，他沉吟片刻后，郑重的朝程越说道：“我现在就把文章下架，并发布道歉声明。”

路清霄诚恳的态度让程越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说：“那是你花了不少心思写的文章吧，你甘心就这样下架吗？毕竟这事错也不在你，只是事情一旦闹大……”

“我明白。”他笑了笑：“文章的爆火本来就不在我的意料中，如今还造成了不良影响，早点下架，我也能少去很多的麻烦。”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程越长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