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了妈妈的高中同桌（1/2）

医院。

清晨的阳光照在白色的走廊上，清冷的空气有了一丝暖意，越琪走在空荡的走廊上，有几个护士正在给每个病房分配药。

越琪去前台领了药，他转身去了病房，一个女人呆呆地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棉布娃娃。

女人头发蓬乱，衣着单薄，光脚踩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布娃娃。

越琪叹了一口气，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取过梳子开始给她梳头发，梳完头发，他把布娃娃从她怀里拿走。

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女人突然有一点惊慌，她慌忙抱住布娃娃，“你小心点，别把萌萌摔着了。”

越琪轻声道：“好，我知道了，每次都这么说，我何时摔过她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布娃娃放在床上，再给女人穿好衣服，穿上棉袜和鞋子。

这个女人是他的妈妈，一名精神病患者，她大多数时候不清醒，偶尔会认识他。她最关心的就是怀里的那个布娃娃。

“妈，你吃饭没有？”越琪知道他不会得到回答还是每次都会问她一次。

女人呆滞的眼神看着他，一片茫然。

她看了他一眼，视线下移，看到了床上那个布娃娃，她伸手把它抱在怀里。

越琪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认命地把饭拿过来，他打开盒饭，拿出饭勺，舀了一勺饭递在她的嘴巴边。

女人没有张嘴，越琪把饭勺移在布娃娃嘴角边，轻声诱哄，“萌萌真乖，你看她吃了一口耶，妈，你也吃一口。”

这次女人很配合，张开嘴吞下饭。

越琪就这样，一边假装喂布娃娃吃饭，再哄着她吃饭，好不容易吃完饭，已经快到九点了。

越琪看了看时间，他拿出手机翻出越萌的电话，拨通。

“喂，萌萌？”

“喂，哥？”那边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看样子她还没有起床。

越琪再次看了手表，9:38。

“你还没有起床吗?不是说好今天来医院看妈的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唔，哦，我忘记了。”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好意思，哥，我睡过了。待会儿就过去。”

越琪挂掉电话，刚才他给越萌打电话，眼前的女人脸色没有一丝变化，神情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布娃娃。

越萌是他的妹妹，现在大学毕业了，当了一个小演员，演一些配角。

越琪坐在他妈妈身边，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她五十都不到，两鬓已经斑白了。脸上布满细纹，眼神呆滞无神，除了手里那个布娃娃，她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了。

越琪突然有点想哭，在他记忆里，他的妈妈是一个美丽温柔的人，后面变得越来越暴躁，常常打骂他，打骂妹妹。

她病了，进了医院，再也不认识他了。

中午，11:40。

越琪看了一下时间，他的妹妹越萌还是没有来医院。

越琪推着妈妈出去晒太阳，阳光暖洋洋的，他靠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给她述说最近的事情。

他是市医院急诊科医生，最近医院评职称，他评上了。妹妹也很厉害，她参演了一个网络剧......

他讲了很多，但是妈妈一言不发。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回答他的是静默，他多想听她再夸奖他一次，就像以前一样。

“琪琪，你好厉害啊。”她笑得温柔又开心，在她眼里，他永远是最棒的。

越琪有点累，他真的很累，他趴在旁边椅子上睡了过去。

......

***

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越琪睁开眼睛，他揉了揉眼睛，突然他顿住，明亮的天花板，宽大的床......

他明明在医院陪着妈妈的呀？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门外传来声音，“宋扬！你还不起床？还上不上学了？”

宋扬？什么鬼？

越琪的脑袋已经被＜我是谁？我在哪儿？＞填满，他抬手看了看，白皙修长的手指，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没这么白，这不是他！他连忙坐起身来，惊骇地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还好，该有的身体部件一样不少。

门边有一个镜子，越琪冲到镜子边，镜子里的人，帅气青春，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这不是他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越琪正在惊慌迷乱之中，门被打开，门边站着一个女人。

“宋扬？你到底上不上学？要迟到了呀！”

越琪呆呆地看着她？喂，大姐，你谁啊？

眼前女人使劲蹬了他一眼，“发什么呆啊？快去洗脸刷牙呀！”她扯着越琪的胳膊，把他扯出门外，再把他推到浴室。

越琪呆呆地拿起牙刷牙膏......

好不容易刷完牙，那个女人丢给他一个书包，越琪呆呆地接过书包，书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