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去和未来（1/2）

这边吩咐下去，顾白了就回了房间，挥退了十一和三一，唯独留了释灯随身伺候。

大概是顾白了之前吃的心脏质量不太好，他有些疲乏，不想在外面多待。

十一和三一边走边嘀咕，“最近楼主单独和小七在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释灯排行第七。

“是啊，总不能突然明白释灯的心思，为之感动，准备回报他了吧？”三一兴奋地拍手。

“嘘，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也是。”

“我看就是楼主在拿释灯找乐子，寻开心呢。”

三一张大嘴：“啊？可是我觉得楼主还挺疼小七的。”

“怎么可能，释灯刚从冰窖里罚过出来，你忘了？”

“……嗯，你说的没错。”

“哎呦，可怜的小七哦。”

……

释灯在房里无声叹气，都说了楼主能听到，他们老是不当回事儿，就喜欢在楼主耳朵边上一唱一和。

顾白了不管他们怎么琢磨，况且他们说的也没错，他最近确实对释灯很感兴趣，也很好奇撕下伪装的释灯到底是什么德行。

可是释灯不想让顾白了听到那些话，便首先开口问道：“楼主有什么吩咐吗？”

顾白了单手托腮，目光落在释灯的脸上，“嗯，你也知道我需要母婴鬼的心脏，结果就出了这种事，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释灯挑眉，“过于巧合，不过女鬼腹中的东西定有蹊跷。”

“没错，我要你去打探其他的青楼妓馆有没有类似的事情，若是有，就仔细问问情况，顺便找一个女鬼剖开她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

“还有去查查今天来楼里的孽鬼是什么来历。”

顾白了千辛万苦都找不到，他不信还能有孽鬼自动送上门。

“是，属下这就去办。”

但是顾白了还不想放他走，他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开口道：“等下。”

释灯顿了一下，偏头轻笑，“主上还有何事？”

顾白了不回答，他先前忘了看看释灯恢复的怎么样，现在细细打量一番释灯的身体，从头到脚，从须到尾，好像没什么大碍了，不愧是鬼中阎罗，恢复得挺快。

顾白了满意地抬下巴，笑着说：“坐。”

鬼侍从不在主子面前落座，释灯抬眼看向顾白了，顾白了不说话，又用下巴指旁边的椅子。

释灯抬步过去，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在顾白了看来比站着还难受，但依旧是赏心悦目的，他身姿劲瘦匀称，面貌俊美不凡，比起顾白了这个艳鬼，他冷脸不言语时，更像是天上的冰块儿神仙。

要知道，他这一款在哪里都吃香，楼里的不少女鬼对他芳心暗许，只不过媚眼抛出去，也飞不到他身上。

顾白了手肘搭在桌子上，瞧他突出的眉骨，开口问道：“释灯，我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多久了？释灯不用思考就可以回答他，自从化为鬼形开始，释灯便认识他了，那时候他们两个还都是初生的鬼。

释灯一睁眼看见的就是顾白了同样混沌的眼。

后来前任楼主不知为何到了地底，选中顾白了做下一任楼主，释灯也就跟着来了，其余的九鬼侍都是后来才选的，所以说释灯虽然排行第七，却是跟着顾白了最久的。

“百环了。”

释灯从回忆里抽身，声音变得飘渺。

百环便是人间百年，其实准确来说，他们相识一百三十七环了。

“啊，原来这么久了。”顾白了明悟地点头。

只可惜，这么久的光阴，也没生出多少情谊。

顾白了咂舌，想到话本里在这种时候都是要喝酒的。

他让小奴提来两壶酒，是用酒壶装的松酿，花叶的味道悠悠地飘出来，清香怡人。

顾白了还是不用鬼头喝酒的，一股腥味，离多远都能闻见，他可欣赏不来这种喝法，实在是低级趣味。

顾白了心情极好，亲自为释灯斟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释灯嘴上说着惶恐，表情却还是淡淡的，不动也不喝。

“喝吧，不是相识很久了吗？喝一杯酒总还是可以的。”

这话说的，好像不念旧情的是释灯一样。

释灯眼神落在顾白了身上又飞快地收回来，举起琉璃盏抿了一口，握起的手指修长干净。

怎么？不是爱慕我吗？和我喝一杯酒还不愿意了？

顾白了不满意他的喝法，抬手托着他的杯底，扬起眉梢，强迫他喝干净。

“酒是这样喝才对，那些所谓的品酒在我看来都是附庸风雅，装模作样。”

顾白了抹掉释灯唇边的酒，再送进自己嘴里。

他对人间的各种文化都有了解，还有一套自己胡编乱造的见解。

释灯点头，权当是附和他，看顾白了又要倒酒，动动手指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