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有一个梦想（2/6）

上坑坑洼洼。两天的好天气使巷子的泥土路的表面皲裂，过往的冷风卷起巷子里的尘土，扑打着一动不动的两人。

冷风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尘土止息。

须难几次想开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挤出来：“抱歉。”

“跟你没关系。”平慈平静了下来：“这的确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须面色因激动有些涨红，他努力的双手握拳却怎么也握不紧，整个左手在疯狂痉挛，他的左手的筋几乎全断了， 一用力便会如此。

平慈深深的呼吸，他太知道须难了，这是一个浑身伤痕的男人，须的右脚只有一截脚板！是被人活生生砍断的！这钻心的痛他仿佛感同身受。须身上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疤，代表着须的无数次死里逃生，这么多伤他须难才有资格成为小组长。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

须难倒在血泊，在敌人的包围下，鲜血四溅，须居然在笑，结束这一生未必是坏事。

路上的行人远远的避开，生怕被牵连。

须难的笑却触动了平慈内心深处的痛苦，他狂奔上前双手一旋掀翻两人，寒光乍现，一把砍刀直取须难的脖颈动脉，须难此刻已闭上眼睛，须难知道那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救了自己，他仿佛已经感知到冰冷的刀刃嵌入脖颈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两抹眼泪冲刷开脸颊的血迹，可是一切并没有如预想的那般，须难缓缓的睁开眼睛，敌人已经散落一地，站着的只剩下那个瘦高的男人。

“对不起，擅作主张的动手了。”

须难微微的摇头示意没关系。

平慈露出苦笑：“我只是想出来找份工作，刚好碰见。”

须难伸手示意男人拉自己起来，平慈的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透过手掌黏稠血液传来平慈的温暖。

须难在平慈的搀扶下摇摇晃晃：“我这倒是有一份高薪的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看？”

“好啊！”

在后来的日子里，平慈在须难的介绍下加入了白刹帮，平慈把自己的儿子和妻子介绍给须认识，须难才对平慈说了句迟来的谢谢，并且说了句肉麻的话。

我之前什么也不怕，现在开始怕了。

平慈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只是在北城，谁死不是死呢？怕就不会轮到自己吗？这一切太稀松平常，无人在意。

平慈安慰须难说：“没关系，没人保证小良一辈子安全，他反正早晚也要习惯这里！迟点和晚点而已。”

“平慈，我不太会说话，如果小良真有什么事情。”须难也许回忆到什么，眼神冷冽：“不管是谁，我不会放过。”

“须难！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见。”平慈内心有些震颤，他不想听到这些话：“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帮主为什么指明让小良上学？”

“倒是有一个可能，小良是能力者。”

“这怎么可能？！我是小良的爸爸，小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看小良像吗？”

须难眉头紧锁：“还能是因为什么？”

“只能去调查了。”

“调查帮主？”须难咧嘴苦笑：“平慈。”

平慈回应苦笑了一下。

“我一个人去办。”

须难中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你一个人无论如何调查不清楚的，因为你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他花了七年时间从孤身一人成为北城的掌控者，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钢铁般的男人，七年前，他只身一人深入霹雳帮，那是让大家闻风丧胆的帮派啊！数百帮众如潮水涌入，他手撕豆腐一般摧毁着浪潮，更是在几百帮众的围攻下打的能力者左吉失去意识，而干掉能力者的原因只能是一个！”

“只有能力者才能打败能力者！”平慈回应说。

“所以你清楚你要去干什么了吗？那可是能力者，你的想法无异于自寻死路，你还有家庭，等小良放学问问他，再做决定好吗？”

平慈也深知须难说的是事实，木讷的点了下头。

粗重的脚步声响起，盖过了孩子们的哭声，历史老师重回教室，他凌厉的眼神逡巡教室，望到哪里，哪里的哭声便止歇，巨手拍击黑板，啪啪啪声响彻教室。

“喂！喂喂喂！小崽子们！我的耐心有限，到此为止，不许哭了。”史老师看到呆若木鸡的孩子，满意的笑了。

“那么我们开始上课，我上课有个习惯，想到那讲到那，不许打断我。今天先和你们说一说这个世界，注意不是我们的世界，也不是你们的世界，而是这个世界。”

孩子们疑惑，这有什么区别吗？

史老师也没打算过多解释：“因为我们都没资格成为主语。”

“城分南北，你们切不可因为好奇偷摸摸去南城会丢掉小命，也不可以去城外，同样会小命不保。”

孩子们虽然疑惑为什么小命会这么容易丢？却没人敢打断他，生怕现在丢掉小命。

“如果你们不想以后成为你们路上遇到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