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摸脚治病（2/2）

儿杨公子坐堂，还不快显显本事！”莲心转开话题。

“二位姑娘是谁病了？哪里不舒服？”杨文元昂首挺胸，一副春风得意模样，人都感觉要飞起来了，心里却对二位姑娘意味深长地浪笑。

“先给莲薏姐看看。”莲心道。

“莲薏姑娘哪里不舒服啊？”

杨文元坐过去，正要伸手，莲薏狠狠瞪了他一眼，“呦，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莲心解释道：“这两个月姐姐呕血，头痛发晕，坏脾气也跟着长了，杨公子不要见怪哦。”

“难怪我去了几次也没见着莲薏姑娘！没事，人都有脾气嘛。像我脾气就冲，但见了两位姑娘，可舍不得动气。”杨文元说完，给莲薏姑娘四诊。

少时，杨文元叹道：“姑娘这个病，有点棘手啊！”

“每月月事前后都要呕几回，早晚得呕死了！去了好几家医馆，也没瞧好。不知道杨公子有没有那个本事？”莲薏瞅瞅杨文元那副色眯眯的样，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这样吧，”杨文元卷着袖子，“请莲薏姑娘把鞋袜脱了，我给你诊一下下部的脉。”

“杨公子是从哪学的歪法子？头回听说有人从脚上诊脉的。”莲薏姑娘哼道。

“姑娘这就不知了，古早时候，医家诊脉有三法：遍诊法、三部诊法和寸口诊法，传至今日，众人皆尊扁鹊奉行的寸口诊脉法了……”

这个说法，还是杨文元当初看到柳华给祝老夫人诊足三脉时才知道的，为此他还特意去查了下医书。如今能在人前卖弄，也是颇为得意。

莲薏姑娘照他说的，脱了鞋袜。

杨文元手中托着白里见红的羊脂玉，眼睛都要放绿光了。

“这里是趺阳脉，主胃气……”杨文元五指拂过，心中荡漾。

就这么拂了近一柱香的时间，莲薏实在耐不住了，“摸了半天，好了没有！”

“好了……莲薏姑娘有所不知，脉诊时间越长，越容易辨证分析。”杨文元意犹未尽，恋恋不舍。

旁边莲心姑娘看他痴迷留恋的模样，已经笑开了花，问他：“呕血可不是小事！我莲薏姐究竟是什么病啊？”

“莲心姑娘说得对啊！”杨文元又拉着她的手，“依我辨证分析，莲薏姑娘这是热毒结于五脏，是热病，这样，我给姑娘开两剂药，吃完，姑娘再来复诊一下。”

……

两人出了善寿堂。

“瞧瞧，又是刺蓟散！”莲薏气恼，“这散那药的都吃了多少，一到那时候，照样呕衄（nǜ）！”

莲心劝道：“反正人家没要钱，丢了也不心疼。关键是姓杨的这个冤大头咱们得抓着，要不哪来的银子！”边说，边用袖子擦着被杨文元摸过的手，犹觉恶心。

“在歌坊被那么多人摸来亲去就够烦的了，每月还要受这病罪！也罢，回去就把钱给姐妹分分，我投了秦淮河去！”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可不能说傻话！你要是投了秦淮河，哪个还敢坐那游船画舫？还让不让姐妹们做生意了！”莲心故意气她。

“你这丫头，嘴里就知道钱！”

“行啦，别生气喽，又不是要命的大病，干嘛动不动就投河。对了，我听说县南边有个徐氏医馆，那里一个叫柳华的有点名声，明天咱跟妈妈吱一声，过去看看，最不济就当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