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声的交锋（1/3）

烈日当空，宁清秋的心却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

袁念为什么不存在了？难道这就是他不让自己告诉别人的原因？他是使了什么金蝉脱壳之计？

宁清秋突然笑了，这袁念还挺有手腕啊？还能这么操作，连警方那边都瞒过去了，那幕后黑手是不是也和自己此刻一样懵逼？

不，还没等她多开心几秒，她又觉得说不通了。

既然是太空卡，既然是紧急联络的号码，怎么可能变成空号呢？也许不是袁念想消失的，而是像李斜阳第一次那样，被消失了？

宁清秋一脸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不，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盟友，一个同病相怜的知情人，为什么会消失啊？

先是李斜阳，有了自己干涉自己，他似乎没有消失过了，但袁念，这么猝不及防的消失，她怎么干涉，甚至都没有半个人记得他，她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啊？

她又拨打了归海澜的电话，这一次她不想再有所隐瞒了，她要把上一次经历过的和袁念的事都告诉他。

但这一次宁清秋又要失望了。

归海澜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从中午到晚上，都没有开启过。

宁清秋害怕他也出事了，她这才想起，她连祁警官的电话都没有，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担忧和无助。

宁清秋又饿又累，她从冰箱里翻出来了一袋苹果和方便面。

她削着削着，手被不娴熟的动作划出了一个不浅的口子。

宁清秋眉头一皱。

她好想李斜阳啊！想念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孩。她更想念他的气味和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怀抱与肩膀。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离不开他了吗？

说着，她拨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关机！怎么都是关机！

宁清秋坐不住了，她随意用冷水冲了一盒泡面对付，然后趁着夜色出门了。

此时的归海澜正在海燕饭店的内堂。

他一进到饭店就关掉了手机，他知道自己被那个人盯上了，这里也未必安全，可他别无去处，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老板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美人。她与归海澜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尽管他有负于人家，但老板娘是个性情中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可是毫不含糊的做派。

这也是为什么归海澜在躲了她两年的情况下，依然敢毫不犹豫的来投奔的原因。

归海澜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他苍白的脸胡子拉碴的，头发碎而凌乱不堪。就连从前精明的双眼，也暗淡了许多。

老板娘本想嘲讽几句，但她更拎得清大局，她知道若不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亲自现身来寻自己的。而且还是只有他二人知晓的内堂密室。

算了！

这一刻她忽然就释然了，也不想再去计较当年谁是谁非了。他来了就好，果然不管过去多久，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这样就够了。

老板娘清了清嗓子，“出什么事了？是暗网那边出事了？”

归海澜点了点头，就在刚刚他关机前，他收到了来自老祁的信息，官方不愧是官方，很快就给出了嫌疑名单，斗零会虽说也隶属官方管辖，但在那种地方环境侵染久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变质和变态的。

懂的都懂。

归海澜言简意赅，一字一句的说着，“李文，阳春，周力强。我记得阳春是你推荐过去的吧？”

老板娘一手拍在桌子上，“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有问题，还是我眼光有问题？”

归海澜这下端不住了，服软道，“哪能啊？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咱们合作多年，全靠你为斗零会输送人才和消息，我怎么会疑你！是他不争气，说到底还是意志不够坚定，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听到这里老板娘的脸色才缓和一些，“那你想我怎么做，清理门户吗？”

“清理是肯定要清理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还有用，我现在需要消失，你帮我布个局。”

老板娘冷哼一声，“有事才想起我来，怎么？真当我这里也是你们的安全所了？”

“燕子，别生气了，当年的事……”

“打住，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在我这里就是一个屁，一文不值，哼！”

归海澜笑了，口是心非永远是这个女人的主旋律。但她坚强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最柔软的玲珑心。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够靠谱，给不了她所要的生活。

算了，等过了这个坎，他真的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就让她这么恨着他吧！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循环和死亡的故事……”

老板娘什么也没说，只是拉了一根板凳对着归海澜坐了下来。

“她叫宁清秋，是个高三学生……”

老板娘听完之后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讶，她只是默默地思考着。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