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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2/3)
陈亮说小妹孤零,胡永说老母垂危。
想来要是被他们尚在人世且身体康健的家人听见如此诅咒,应该都能怒背过气去。
孙均。
他最离谱。
他说他和我成婚数年,见面匆匆,以致至今无后。又苦着脸哀称家里只他一根独苗了,要是日后家谱断在他这儿,无颜面对祖宗。
挺好的。
至今不能认回私生子的秦宰相听了都得咳着颤巍巍点个赞。
子息凋零的高宗脸都绿了,咬着牙还是挥手许了。
孙均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又扣了个头,直说媳妇有了动静定上书感念君恩。
真棒。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在座。
除了他都不得开心颜。
等人都走光,陈亮和胡永一前一后抬着我的担架往外,正碰上来寻的小厮,引着我们去了兆弗安排的院宅。
里头早有了四五个女孩候着。
关了门,甫一趴到床上,她们就蜂拥过来小心翼翼剥了我伤处的衣物。
就很羞涩。
药一上,过了刺痛,迷迷糊糊就睡到后半夜。
醒来屋里昏黄,烛芯只留了一盏,碳烧得十足十,被子里不少汗,我那亲闺蜜是真怕我冻着。
口渴得厉害。
挣扎着想下床喝水,刚一动,床帘外就闪动人影。
那一秒脑海里闪过很多。
比如死了半年还被拉出来挡刀的郑万,和刚死有点冤枉但不多的王氏。
幻想是人类的通病。
万幸,跟着帘外风一起进来的是孙均那张犹带着困意的脸。
“怎么了?”
这是他重逢后和我说得第二句话,嗓音喑哑,但听得出柔和。
“渴。”
递过来的水温着。
小口小口嘬,怕力大扯到腰后的伤。
下午还身着囚服的孙均这会换上了一件月蓝色长衫。
他鲜少穿这样素淡颜色,家中衣柜里不是玄就是灰。这件应该是这里人临时备的。
并无违和。
配上此刻安静站在床边等我喝完的样子,不像是个战场杀敌的将军,倒像进京科考的小公子。
“还要吗?”他接过手里的空杯。
收回打量他的目光,垂眸摇头。
“还疼吗?”他指着被下的伤口。
并不想接下话头,敷衍着摇头。
“你在生气。”肯定句。
下意识摇头,顿住,又点头。
孙均蹙眉,甩开碍事的长衫,蹲下和趴在床沿的我平视,“为什么?”
言简意赅,“水仙花。”
换他沉默。
变卖家产那天,市集花街上,卖鸡蛋的大娘说我那表兄脾气实在难看,大过年的,买个花都能和巡逻的推搡起来。
新年热闹,花街人声鼎沸,我却愣在原地,浑身僵住。
我不聪明,所以不懂孙均为什么故意暴露。
但我也非榆木脑袋,练字、买花……串起来件件有深意。
可是气了怨了后,还是觉得应该来救他。
无他。
本人比较正义。
风雪压车,冷得麻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事成之后,不论死生,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现在是还愿的时候了。
“我……”
“们”字都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人按住,凉唇贴上来轻吮。
手上不留情面地奋力去推。没任何旖旎心思,我只觉得他有病。
要么解释、要么道歉,上来轻薄别人算什么事?
随着挣扎,孙均原本蹲着的动作也变成半跪来稳住身行。
他到底还是顾念我身上的伤,片刻就松开来钳锢住我两臂的手。
眉头紧锁瞪人,皱得比他平日还高。右手抬起来想打人,盯着那张脸半晌,又放下。
单纯觉得打不过。
孙均却像得到了什么首肯,凑前抱住我费力支起来的上半身。
和分开那天一样。
将脸埋进我脖颈间狠吸一口气。
“我想你。”
床帐里热气氲得浑身发软,力卸在孙均身上。
他半扶半抱神不知鬼不觉就上了床。
我半推半就心里软得想听那人解释。
偌大软床,我俩只蜷在一处。身后伤躺不得,孙均便箍着我趴在他身上,还扯过棉被遮住欲盖弥彰。
挺不雅的。
这年代要是有扫黄专案组,我俩应该身先士卒。
正胡思乱想,身下人突然的开口拉回思绪,“为了名声。”
“能挺直腰杆回家的名声。”
“秦桧派去追杀我们的人不止一波,陈亮老家有人累月驻扎。孙均孑然一身,五湖四海逃一辈子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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