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度酒（2/3）

堂预想的要好了很多，白清浅办事效率颇高，此情此景，下属在老板在面前恭维一番当属天经地义：“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小姐出马一个顶俩。”

白清浅轻掩檀口，仿佛对眼前男子的夸赞很是受用，迎云对苏少堂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她微笑着递过来的一碗煎茶就能看出来。

人家好心好意对你，就是不喜欢这煎茶味道，喝上两口也是对人家的尊重，自没必要故作矜持，深谙此道的苏少堂就抿了两口茶汤，嘴里虽苦，脸上却如沐春风。

奉承话说完，苏少堂安排白世宽搬来那半坛子蒸煮了六次的酒水，取来一些生石灰投进了那个酒坛，生石灰散入酒坛内，坛子口还微微有些热气，坛内酒水平静无比，没有涌起翻腾，苏少堂明白那蒸煮了六次的酒水已经含水不多。

到了用纱布、竹炭过滤带石灰的酒水这一环，笨手笨脚的白世宽将竹炭撒了一地，好在迎云主动请缨，节奏才快了起来，迎云按照苏少堂吩咐做了两个纱布、竹炭的过滤装置，先在下面放上一个干净的搪瓷碗，接着抱起混有生石灰的酒水倒入过滤装置，片刻功夫之后，过滤后的酒精全部被接住收集起来。

学到了精髓的白世宽再也按捺不住，接替迎云将清水煮沸过以后也用一个新的过滤装置同样处理一遍，按照一碗清水、三碗酒精混合的比例，配出了满满一搪瓷碗的酒精与清水混合物，最后分装到瘦长的瓷瓶中。

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十二个装着酒水的瓷瓶，苏少堂长舒了一口气：“小姐，这瓷瓶里的酒水可以拿去给伯父擦拭腿上伤口，每日擦个四五次即可。”

白清浅此时却皱起了黛眉，她：“哎……可是爹爹非要剜除腿上的毒疮，明日那卢郎中就要来了。”

“无妨，那卢郎中动刀前一定要将全身用这酒水仔细抹一遍，尤其是握刀的手，那剔刀什么的也要用这酒水泡过才能用，剜除毒疮以后，也要用这酒水涂拭伤口，切记。”

白清浅点点头，苏少堂继续说道：“还有那蒸煮酒水的装置还是有些漏气，小姐不妨让人想办法将之做的更为密闭一些，另外这东西一定要保密，说不定以后又是一门营生，小姐知道如何做了么？”

白清浅虽然才执掌白氏当铺两个多月，但是眼光还是有的，听了苏少堂的话，她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盈盈一拜立刻转身离去了。苏少堂知道白清浅定是明白了自己话的意思，去安排保密的事宜。

这高度酒可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用来消毒、退热，还是制作香水的辅料之一，气候寒冷时候，适当的喝一些酒可以御寒，像北方苦寒之地的辽国，这高度酒就拥有着广阔的前景。

眼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苏少堂瞅了瞅身边的吃着枣子的白世宽：“世宽，咱们搬几坛蒸煮了三次的酒水去书房，这好东西得藏几坛，还有搬完之后就要授课了，今天的教你什么已经想好了，快走啊，愣着做什么？”

白世宽一边嚼着枣子一边说道：“先生，学生在想一个问题，昨日那蒸了三次的酒水就能点燃，这六次的点着了会是什么样？”

白世宽的一席话让苏少堂老怀安慰，混世魔王转了性，浪子回头金不换，这家伙看来是上道了，这人啊，还是吃了教训才能幡然醒悟，真正地长大……

“以后就随身带一酒囊的这玩意，要是敢惹老子，泼他一身点着了他，估计会很好玩，哈哈哈……”

苏少堂脸色从晴朗无云立刻阴了天，灰蒙蒙黑沉沉的，伸出脚踹向了白世宽的屁股，白世宽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哎呦……先生，好端端踹学生作甚……刘老四你看什么看，跟本少爷去搬酒，没听见先生的话么？”

周围的一众佣人脸上看的一惊，颇为敬佩的看着苏少堂，这新来的苏先生很是厉害，小姐对他言听计从；昨天他还把自家无法无天的少爷收拾了一顿，偏偏今日少爷就转了性；方才这一脚明摆着他脾气很差，以后还是尊敬些为妙……

到目前为止，东家白清浅从未跟苏少堂讲过何时点卯、何时放班，做事也都是全凭自觉，目前看来还是比较轻松的，他还是碰到了一个好东家，比那些可恶的资本家靠谱多了。苏少堂的这份差事有些特别，不是习得文武艺售于帝王家，也不具有朝九晚五规律性，更不是出卖力气，总结起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东别院的书房里，九月底的天也不算太热，午后懒洋洋的太阳透过竹帘缝隙照进屋子，所以周遭都透露着舒适。

白清浅已经亲自为自己父亲擦拭过伤口，后来便到了东别院书房。

苏少堂讲了一些东西后就不再理会白世宽，此刻他在跟白清浅在长条案前核准账册，白清浅身上的江蓠香如影随形，一举一动透露着优雅。从开始查白氏当铺浚仪街分号的账册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多，终于将这家分号的账册梳理了一遍。

白世宽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房一处书桌前，一只手托下巴望着眼前的一张纸，另一只手用鹅毛笔不停的写写画画，这是他那位先生写的一些东西，说是速算时候能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