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止不住的杀意（1/2）

不是不愿。

是不能。

这是厉玄给她的答案。

夜晚。

意兴阑珊的厉玄回到自己小院。

三年前蛛网遍布的小瓦房，在王小怜一家和云蛮蛮一家的帮助下，已变得有模有样。

院内栽有不少常见药材，还支架着一个小火炉，方便他平时煮东西。

云蛮蛮是村里小孩，小脸很圆，今年七岁，两年前她和厉玄桃园结义，拜了把子。

二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发过彼此不能欺骗的毒誓后，厉玄便没有对云蛮蛮隐瞒自己眼睛不瞎的事实。

此刻，云蛮蛮蹲在厉玄家门口，头发跟被大炮轰过一样。

她小棉鞋上面粘有泥巴，肚兜白一块黑一块。

看着面容憔悴的厉玄从门外走进，云蛮蛮不由得问道：“你被她拒绝啦？”

厉玄没有否认，走到云蛮蛮身边坐下，轻叹：“差不多吧，反正结局都一样。”

他不太明白王小怜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并选择在今天说出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因为他经常帮助她？又或是教她看书写字，计算三角形的内角和，圆的周长和面积？

恐怕不是这层原因。

他太懂了，沸羊羊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给美羊羊，但美羊羊会正眼看沸羊羊一眼么？

然而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给不起她想要的一切。

相濡以沫，相夫教子。

一个温馨的家庭和几个可爱宝宝。

看似简单平凡的东西，却恰是他厉玄永远也给不了的。

他什么也没有。

除去一张，足够英俊的脸。

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九天，云蛮蛮都会跑来找厉玄玩。

厉玄把自己的炼丹和炼药本领教给她不少。

云蛮蛮总是学得很快。

“好哇，那我先回家了。”云蛮蛮塞给厉玄几粒米花，安慰道：“小怜姐姐明年要嫁给赵一熊，你不要太伤心！”

厉玄点点头：“嗯。”

？？？

“嫁给谁？”

赵一熊，这名字。

厉玄从地上弹起来，“赵一熊？大牛城城主？”

赵三胖，赵二龙，赵一熊。

十年过去了，赵家三兄弟的名字，厉玄一点也没忘。

赵一熊走火入魔，暗中派人杀害城中有天赋的少年，割器官回去炼丹，赵三胖欺负杨飞龙，祸害百姓，把王许芳半路钓走，赵二龙想找替死鬼，派他跟马飞去调查魔族。

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谈血海深仇也谈不上，但有梁子。

“小怜姐姐要嫁给赵一熊哇，你不知道么？赵一熊去年就来我们村下聘礼了，村口那几个城卫就是他派来的。”云蛮蛮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

厉玄跟在后面，满头雾水。

额滴乖乖，去年的事儿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王小怜自己也不跟他透露一下。

平日村口那帮老头老太，也没聊过这事啊？给厉玄的感觉，这事应该在这村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行。”

“为什么不今年嫁，明年嫁？”厉玄问。

云蛮蛮的脑袋像个小拨浪鼓，摇来摇去：“不知道哇，应该是选良辰吉日，这两年大牛城一直有许多人莫名失踪，我们村也有几个哥哥去了大牛城再也没回来过，可能是因为这个。”

“我们村有人去了大牛城么？我该提醒他们一下的。”厉玄有些自责道。

村里虽混账不少，但许多年轻人没那么坏，应该别让他们去送死。

可惜这几年他专心于解读炼丹卷轴、炼药卷轴，没时间管别人。

卷轴是他在白云商会买的，有些是假货，但有些他在村民们身上实验过，是真的。

一本黄阶炼丹卷《普通愈合丹》，一本黄阶炼药卷《基本草木融合法则》，他已经快全部实验完毕。

黄阶这种最低级的卷轴，凡人使用起来比较方便。

翻开看就行。

一旦品级上了玄阶，那就是灵物，不再以纸张、竹简的方式出现了。

而是由灵力构成一卷写满特殊文字的卷轴。

它们通常会悬浮在半空中。

得到之人，用手凝力捏碎后，便会自动转入人之脑海，并进行封锁。

只有后来者真正领悟到，制造此物的主人想要表达什么时，卷轴才会一步步解开，展示后续。

玄阶卷轴白云商会也有，要灵石才能买，厉玄买不起。

……

一直跟在云蛮蛮后面，厉玄用手弹了一下她脑瓜崩。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今天才跟我说，赵一熊那人问题很大，王小怜绝不可以把后半生交代给他。”

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