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家都别太有病（1/2）

季林尘很少会喝的烂醉，最多的时候喝到微醺，像是躺在柔软的云雾里，伸出手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醉在温柔乡里。

一个看起来就帅气多金的男人在酒吧里借酒消愁，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应颂合找到他时，一个大红长裙大长波浪的姐姐正坐在他旁边。

那姐姐长的很是美艳，大气，红色在她身上一点不显得俗气，江与夏难得见应颂合失神一次，不由得挑了下眉：“怎么，你喜欢这样的？”

“不是，”应颂合说：“我认识，我毕业后第一个甲方就是她，人很好。”

“哦，”江与夏慢吞吞的应了一声，继而问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钱的。”

“……”江与夏痛心疾首：“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肤浅一个人。”

“……”

我就说，人是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不然都会疯掉。

“没办法，我穷啊。”应颂合走过去到那漂亮姐姐的身前回头答着江与夏的话：“我只是一个毕恭毕敬勤勤恳恳肝画的贫穷打工人。”

“季林尘给了你多少稿费。”江与夏微笑。

“两万三千八毛五。”应颂合面不改色，甚至对着骆橙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晚上好，橙姐。”

“……”

谁家约稿还有八毛五的零头。

骆橙长的其实是跟应颂合有一点相似的，比如说眼角的一滴泪痣，只是应颂合是在眼尾一点，骆橙则是在眼睑下，两个人不笑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疏离的冷漠，但只要真心笑起来，就觉得，哇这个人笑起来好暖和，好好亲近。

骆橙好像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当年的乙方兼学弟，有些惊讶的抬了下头。

季林尘还尚有一丝清醒，睁眼看见靓男俊女深情对视，宛若电视剧里情深似海两情相悦互相暗恋的男女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自己送走。

江与夏反手夺了他的酒杯：“还喝呢，快给人拐走了。”

季林尘脑子不清醒，不知道他这一句拐走是谁给谁拐走，随后视线一瞥，绝望的闭了眼。

“你认识？”江与夏开了一瓶红酒，暗红的液体顺着玻璃杯滑下来。

“情敌。”

“？”

你要这么说我可不明白了。

江与夏嗤了一声，端起杯子靠在椅背上：“他怎么那么招人喜欢，一个小古板画师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们怎么认识的？”

季林尘好像来了兴趣，忙坐起身连酒都醒了不少，嘴刚张开还没说出一个字又被江与夏憋回去：“劝你想好再说。”

“这个，”季林尘摆了个指间宇宙的手势，讪笑道：“可能有点长。”

“那就长话短说。”

“哦。”

人还是需要情感语气助词的，不然跟AI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季林尘在心里愤恨的想。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上说的倒是快。

“大学校友，人体模特，一个项目，甲方乙方。”

明白了，多简洁明了。

那边两人打过招呼寒暄几句也没再开口，应颂合到底没把口罩摘下来，坐在一边开始用iPad画画，显然是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家长眼里的别人家的好孩子。

江与夏的位置正好在季林尘和应颂合中间，对面就是骆橙。

江与夏看了两眼也没再看，一来是觉得打量女孩子不礼貌，即使是在酒吧，二来是觉得坐在自己身边这两位迟早会整出什么事来。

“你不是来看季林尘的吗？”

江与夏拍了拍小古板的画并说：“这画，我要了”

江：？

应：这不是见到了？

江：你就没有什么说的，那你来这干什么？

应：让他死心

围观许久的季小少爷默默出声：你知道这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

我日！这怎么是三人群？

江与夏和应颂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心虚和奔腾的草泥马。

骆橙似乎很忙，匆忙接了电话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刚巧碰见站在酒吧门口抽烟的江与夏，外面正下着小雨夹杂着雪花，看见她之后虚虚的拦了一下她：“能等一会吗里面不太方便进去。”

这个时间点鲜少有酒吧会打烊，晚上才是客人最多的时候，可这家店硬是在十五分钟内把所有客人都送出去了，彩色的霓虹灯也灭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骆橙出神的想 ，两个人会在里面谈些什么呢。

“冒昧问一下，”江与夏掐了烟，音色淡淡：“你为什么会喜欢应颂合呢？当然，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

骆橙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她深吸了一口气也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我本来应该是和他没什么交集的，他当时是钟教授的得意门生，成天待在画室里，我是学金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