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之常情（1/2）

至成来到前院，二僧见了礼，都监法善向至成道明了来意。

微微一思量，至成和尚便对随伺一旁的空显缓缓说道：“空显，你同空闻二人走一趟吧，记住了，找到那罗夏，告诫一番便可，无需伤他性命。”

用柔和的语调说着凶横的话，告诫一番的上限是不伤他性命吗？好家伙！这意思弄伤弄残了也不打紧。这金山寺隐脉可真够凶残的。

“得令，弟子同空闻师弟即刻出发，必不让小贼罗夏逍遥法外。”空显向至成和法善各施一礼，径直去找空闻去了。

“能不伤人是最好的。”看到隐脉如此强硬的态度，法善嘱咐空显，语气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此事交由隐脉，师兄便不必操持了，弘法不仅要和善慈悲，更要显现霹雳手段、伏虎神通。”至成微笑着向法善道。

如此虎狼言语，法善委实接受不了，向至成施礼后借故告辞。

此时罗夏到了新阳城已有三日，因为一路上要宣扬金山寺，因此颇为耽搁。

而到了新阳城罗夏就不再宣扬金山寺事件了，他吃不准官府会不会因这事锁拿他。能伸能缩，君子处世之道也。但是金山寺事件并没有因为他的停止宣扬而终止传播。此时的民间缺少娱乐，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头，一点点有话题性的事件就会被人争奇猎艳般的传播。所以，广大的百姓很自觉地在帮罗夏散播此事。

前两日罗夏在逛昌都城，两日功夫也不过逛了新阳城的一角，不愧为州府。不过这州府居大不易，他这两日连吃带住的花了半两银子，真不便宜。

这一日，罗夏早起后退了客房，按着林觉民所说的地址找到了和善堂，也就是林觉民开的药材铺。

林觉民正在铺子里，还是同当初一样热络，亲自来到门厅将他迎了进去。

由于今日没有买卖上门，林觉民就陪着罗夏聊天。

“罗小兄此来昌都可有什么打算。”

“林掌柜，我想习练武艺，但初来乍到新阳，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有什么习武的地方。”

男儿都要强，说起习武都喜欢，林觉民于是介绍起来：“城东有一家金刀武馆，馆主善使五十斤重厚背金刀。”

“城南有一家神腿武馆，馆主腿法精湛。”

“城西有一家剑馆，馆主剑法超群。”

“城北有一家拳馆，馆主铁拳无双。”

“这四家武馆馆主皆是煅骨炼髓境大成武者，余者皆碌碌之辈。”林觉民介绍道。

“这些馆主可能高来高去，我指的是在树顶上飞掠如风、如履平地那种高手。”罗夏有些期待的问林觉民。

“这样的高手，这四位馆主怕是做不到。新阳城中也只有官府的靖绥阁才可能有，靖绥阁可不收徒的，你见到过这样的高手吗？”林觉民对于这样的高手也十分好奇。

“见过，在临江县外的金山寺，是个大和尚和一个道人，两人都能在树顶上飞掠，说话跟敲鼓一样响，老远还能听见。”罗夏回答。

“你真幸运啊，能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两位高手，不知修炼到了什么层次，应该达到气血炼脏的境界了吧。”林觉民颇为艳羡。

见罗夏有些沉默，林觉民劝说道：“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些高手可遇不可求，还不一定能成功拜师，小兄弟不如先从这些武馆习武，待日后再慢慢图谋。”

道理很对，想法也很对。但是赤着脚跟骑着高头大马一起至千里，这有可比性吗？心里这样想，罗夏口头上还是应承：“我明天就去那些武馆看看。”

正午时分，二人在店铺内用完午膳。此时有生意上门，林觉民便去张罗生意。于是罗夏走出店铺，在周边逛了起来。

闲逛了个把时辰，有一清秀的僧人朝着罗夏走来，距离罗夏四五步便停下来稽首道：“阿弥陀佛，可是罗夏施主当面。”

对于僧人罗夏十分警觉，见那僧人停下来招呼他，一个向后跳跃保持距离，然后戒备的问：“你是谁，金山寺来的？”

“小僧妙觉，非是金山寺而来，只是想告诫罗施主，不要再谈论金山寺之事，不然恐有无妄之灾，在此地若无要紧事，还是尽早离开州府为好。”

“话出自我口入他人之耳，他人乱嚼舌头干我屁事……哎，话没说完，别走啊。”

却是那清秀僧人不待罗夏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莫名其妙，人五人六的，有病！真得治。”

走远的清秀僧人耳聪目明，听到了罗夏的低语，回过头瞪了罗夏一眼，然后又飘然而去。

“好好的男人又不是女娘，学女娘瞪眼干甚！”罗夏说完话就看见远处身影一个趔趄。

“这小子嘴巴太贱了，忍住千万别回头，我佛慈悲。”那僧人克制着自己，快速离开。

“这和尚虽然有点娘，但人还可以，他劝我离开州府，难道是金山寺的贼和尚追来了？”遇到这和尚后罗夏没了逛街的心思，走回和善堂。

边走边想，越想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