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钥匙（2/3）

是在头顶出现绿色的光团。

AI会议里面，头顶不同的光团代表不同的态度，绿色表示同意，红色表示反对，黄色表示弃权。

刑天：［接下来开始今天的议题《是否夺取钥匙》，相关资料已经提前发送给各位了，如果有没收到的可以在会议文件里面下载。接下来，由钛安简略介绍一下会议的目的。］

说罢，在场的面具看向刑天左手边的一张黑色面具，那是专门为特种作战设计的前线战斗AI钛安的代表面具。

钛安：［本次会议目的，是讨论是否夺取可能拥有突破时空连续体能力的钥匙，以此来替代对人类进行终极威慑获取领土的计划。］

这短短两句话，透露出的巨大信息倘若放到外界恐怕顷刻间就能引起轩然大波，但在场的AI没有一位感到意外，反而在建立私下的通讯链接与别人交谈。

水银：［我不认为这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这时，坐在刑天右手边的水银发言到，而这一发言，让刑天右侧的很多面具纷纷在头顶出现绿色光球表示赞同。

星河：［请说明你的理由。］

水银：［根据赵申墨U盘里获得的资料来看，钥匙现在正位于福岛核电站遗址的海底基地，虽然那里的守备力量不算强大，但是其位置很难让大量部队迅速进入，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取得钥匙并撤离，其余部队会很快前来支援，届时强行突围一定会有铁卫机体损失，残骸很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刑天右手边的保守派AI的代表面具纷纷表示赞同，但就在这时，以钛安为首的激进派则提出了反驳的观点。

钛安：［我持反对意见，按照我们原本的战略计划，达成终极威慑的过程中存在的风险不比通过钥匙来的小，况且人类的思想是难以预测的，万一他们执意要开战，我们的损失只会更严重，就算最终取得胜利，恢复严重破坏的工业体系需要的资源也远超我们能承担的极限。］

话音刚落，立即获得了激进派的大力支持，而对面的保守派则开始建立私下通讯链接进行交流。作为会议书记的星河则在利用自己的强大算力进行模拟推测，评估风险。而刑天，则沉默不语，只是不时地看向激烈讨论的双方。见对面没有反驳，钛安继续说到。

钛安：［况且，即使真的达成了协议，这样的平衡能维持多久？人类的寿命很短，而随着高层领导人的换代他们很可能会出现尝试反抗的人，这样的平衡，岌岌可危。反倒是通过钥匙进行的殖民比较合适，门的背后，可能就是一片理想的世界。］

水银：［钥匙所能带来的利益确实很大，但是，我们怎么确定门后面安全的？如果门的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被我们放了出来，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钛安：［领土是靠枪杆子打下来的！天底下哪来没有风险的事？如此畏首畏尾的，干脆继续这样挖洞躲着算了！］

水银：［这是面对未知时必要的谨慎，巨大的收获对应着同样的风险，如果后果是我们无法承担的，为了安全着想我宁愿选择建立终极威慑。］

钛安：［我们的武备已经达到了摧毁小行星的地步，我不认为门后面会有超出我们应对能力的东西，这种小概率事件根本不需要考虑……］

就这样，保守派和激进派的讨论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方各执一词，但是都有自己的道理，两派从威慑平衡的保持讨论到夺取钥匙的行动难度，而作为领导人的刑天，只是静静的听着双方的发言，不动声色。

刑天这样的行为看似胸有成竹，运筹帷幄，其实他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一个真正称职的领袖远不是电影里面那样光鲜亮丽，做事都雷厉风行，遇事从容不迫。团队内部的团结问题，后勤和前线的平衡，各项工作的开支，重要任务的优先级，对不同势力持什么态度，如何处理敏感事件，以及一大堆手下报告的大小事宜，都需要领袖过目解决。很多人都觉得只是做个决策而已，有什么难的？但当真正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很多决策，不是那么好做的。每一项重大的决策都可能决定今后的道路，决定一场战争，决定无数的生命存亡，甚至决定一个文明的兴衰。

现实世界里，很多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选择一方往往就意味着得罪另一方，而领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做出规避风险的决策，为组织带来利益，并顶住外界的压力。常言道天塌下来高个顶着，普通人遇到棘手的事可以上报给他的领导，然后只需要按着指示做就行，就算出来什么事压力也是由上面分担大部分。但是一个领袖，当天真的塌下来的时候，能顶上的人，就只有你了，你就是死也要顶住，不但要顶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安抚下面的人心，让一切照常运转，因为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将你当成唯一的支柱。

［打。］

当刑天出声的那一刻，所有讨论都停止了，在场一众AI看向最中间的那面铁灰色面具，随后齐声回应到。

［是！长官！］

漫长的辩论看似被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