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诱因与战争（1/2）

余愫这个身体是女孩子，欸，好巧不巧还有痛经的毛病，两天不吃又赶上生理期，痛得整个人都时不时痉挛一下。

虽然余愫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东西，但是现在他觉得方启晨就是个畜牲！

冷汗浸透了衣背，还有细细密密的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正是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他听到方启晨问了：“食虫族到底在干什么？”

余愫痛得只能喃喃出声。

方启晨示意来个人凑近听余愫在说什么。

一只黄皮耳朵凑到余愫眼前，他肚子绞痛，有沉沉的下坠感和肠腹被拉扯的感觉，几乎是含着冲上脑门儿的铁锈味骂：“没种的野狗，虐待女人，你不得好死！”

当即受了黄皮耳朵一个巴掌，身子翻滚，真正的铁锈味儿顺着嘴角流出的血迹逸散到空气里，余愫只觉脑子里的嗡嗡响带来的难受竟诡异地舒缓了下身的撕裂感。

方启晨看见手下的反应，也知道余愫没说出什么好话，原本以为折磨两下这人就能轻易得到食虫族的消息，现在看来还需耗费一番功夫。

他兴致乏乏地起身迈步往外走，突然就注意到余愫散在地上的长卷发。

方启晨怔愣了一下，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是一个女人，不，应该说他挺意外地发现，他居然下意识地觉得余愫是个男人。

这可真是重大失误，古往今来，对付女人的法子不要太多，而且，有一招，百试不灵。

方启晨突兀地停住，周围跟随的人也随之不动。

他屈腿蹲在余愫面前，布满青筋的粗粝大手轻巧地挑起余愫的一缕长发，看到发尾做了卷儿，手指就顺着头发卷曲的纹路缠绕，越绕越紧，直到扯得余愫头皮疼，扯得余愫整个头都被拽过来落入他手中。

他提按着余愫的头，坚毅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卑劣的阴毒的笑：“长得不错啊，小姐，给兄弟们轮吗？”

前有狼后有虎，余愫进退维谷，如果为了清白，交代了食虫族内幕这个自己唯一的筹码，也只不过是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罢了。

很少有男性直面男性中败类。

当余愫真正面对这些人渣的时候，他在女性的躯壳里，真切地体会到女性天然的柔弱和对面同类淫邪下流的目光，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仅仅是尊重女性，谴责人渣还远远不能平息应有的愤怒。

此刻的他恨不得能暴起，将其除之而后快！甚至过于便宜方启晨这样的人，须得凌迟，须得下地狱！

“食虫族在研制一种有毒药剂，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据我观察，这种有毒药剂对虫族有天然的吸引力。”

“可是这种有毒药剂单独投放给虫族并不能产生灭虫的效果，有且只有以人体为媒介，也即将有毒药剂注入到人体中，并将人类送上虫族的餐桌时，不仅本就吸食人类营养的幼虫会中招，就连不以人类为食的成虫也会渴望人类的血肉，由此而亡。”

方启晨听得皱眉，觉得荒唐极了！

食虫族在搞研究的事情他知道，食虫族取代新物种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不间断地研究三年，就研究出这么一种两败俱伤的法子？

“你不相信？”

余愫惨白着脸，气息奄奄，却咬牙继续说：“人类在演进发展的过程中，要遇到多少次电车难题？人类只是目前在地球上最占据优势的物种，并不是最得天独厚的物种，没有人大言不惭老天爷不会对我们下手。”

“校园被封锁，我们无处可逃，虫类变异，我们有了天敌，本来一切都是为着葬送人类的目的而来，有毒药剂的诞生，使得我们要通过自相残杀的方式获得胜利，难道不是合理的吗？”

余愫躺在地上，仰视着方启晨，眼中泛着丝丝奇异的光，此刻，狼狈不堪的他好像才是这段对话的上位者。

方启晨觉得自己受到了蛊惑，但在清醒之余，他又像是灵魂出窍一般，看着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食虫族真是丧尽天良！”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下意识默认了有毒药剂的存在和食虫族的阴谋，回神后，他站起身，看着地上身子蜷曲成小小一团的女孩儿。

她会媚术不成？自己竟被他牵着鼻子走！

方启晨走了，余愫的处置问题被搁置下来，不过这也意味着他起码要等到被人发落的时候，才能有死去的机会。

于是，余愫获得了水和食物。

梁一是个娇小纤瘦的女孩儿，余愫可以把这具身体缩在角落里。

雏鹰军团的人都回宿舍休息了，摆满了冰冷器械的运动器材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他在现实里玩游戏是个优秀刺客，在任务世界里也是个优秀演员，从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方启晨最后留下的眼神是觉得自己在蛊惑他吗？

可笑，方启晨不过是一个懦夫。

他迫切地想要食虫族的把柄，迫切地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将食虫族在这方大学城里的高台上拉下马。

但听到的故事太过于离谱。